恰在小光头扭头望时,窗外居然飞来一只比自己身子还大的蝴蝶,五彩斑斓,娇艳欲滴,轻盈自若,体态婀娜,美得惊心动魄。
孤蝶小绯徊,翩翾粉翅开。它飞过草丛,飞过花丛,见过花的娇艳,飞过竹屋,最终停留在最茂密的杏花丛中。
小光头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趣,脸上贼忒嘻嘻,暗暗道:“花蝴蝶等着给小爷当坐骑吧,哈哈。”说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临阙见状,微微一笑,温和道:“殊殊,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只见,落殊眼珠一转,得意洋洋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整日扑蝴蝶作甚?”
临阙听后,捏了捏落殊娇嫩的脸颊,笑道:“你呀。”
落殊扮了个鬼脸,指着窗外,嬉笑道:“临哥哥,你说小光能不能抓到那只蝴蝶?”
临阙略作思考,随即道:“那就看小光的表现了。”
说便,俩人对视笑作一团。
落殊和临阙正在卿卿我我,突然屋外传来了“噗通”落水声,透过轩窗,可以看到激荡的水花,紧接着嬉笑声以及怒骂声不断。
落殊倚在床边一看,原来是小光头扑蝶不成,反被那只巨大的花蝴蝶,扇到池塘里去了。
此时,小光头浑身湿漉漉趴在一片荷叶上,光着半个屁股,骂骂咧咧地想要往岸上爬。
而那只巨大的蝴蝶却轻扇彩翼,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仿佛故意戏弄小光头一般。
小光头被花蝴蝶弄得恼羞成怒;只见小光头奋身一跃,想要将蝴蝶扑倒。
哪里晓得,那花蝴蝶一个转身,小光头胖嘟嘟的身子,再次掉入池中,这次没有荷叶相护,那小光头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巴,只剩下满是怒火的葵花子眼,一动一动。
好似元曲有言:“挣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谁道风流种,唬杀寻芳的蜜蜂。轻轻的飞动,把卖花人搧过桥东。”
落殊见状,不由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临阙也忍不住嘴角上扬,轻笑出声来。
小光头胡乱的擦了擦脸色的泥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臭蝴蝶你等着,今天小爷非要把你烤了。”
不知过了过久,浑身是泥的小光头,悠闲地坐在蝴蝶背上,好不快活!
小花见状,不由地捂住小口,竖起大拇指道:“哥哥,你真棒。”
春光明媚,花香鸟语,孩童嬉戏,好不怡然自得。
看到这样一幕,落殊眉眼弯弯,再扭头一看,身边含情脉脉的临阙,不由地越发觉得欢喜起来。
说便,落殊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嗔道:“临哥哥,我好困,我要睡觉了,你替我好好看着他们。”
临阙笑道:“睡吧。”
说便,落殊扭过头去,不出片刻,便响起了浅浅的呼吸声。
临阙温柔替落殊盖上被子,满眼含笑德注视着,流着口水的落殊。便拿出手帕擦干净口水,轻轻落下一吻,这才倚在落殊身边,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只见那少女嘟囔一声,十指尖尖不自觉地环上临阙的手臂。
临阙见状,微微一笑,说便一动不动任由落殊环着。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眼见暮色苍茫,重阴之山渐渐昏黑,四下里更无人声。月黑风高,寒气袭人。
临阙含笑望着熟睡的落殊,那清丽脱俗,温柔可人的模样,眉眼一动,说便伸出干净的右手,向落殊小巧玲珑的鼻子捏去。
只见醒来的落殊,汪汪水目,嫩嫩肌肤,苹脸通红,娇嗔嘴噘道:“临哥哥,你干什么。”
临阙凝视着娇杏初绽,任性或蛮,嘟嘟嗲嗲的落殊,一瞬间怜意顿生,说便微微俯身,吻上了粉红的脸颊。
只见此时的落殊,笑靥醉人真美丽,秋波流动蕴情意。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娇羞可爱多。
临阙见状,亲了亲落殊洁白的小手,才道:“她快来了。”
落殊听后,心下一喜,顾不得其他,立即从床上跃起,说便就要出去。
临阙见状,有些好笑地替落殊系上披风,才缓缓道:“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落殊见状,转身抱住临阙,小脸靠在临阙胸前,一脸甜蜜道:“临哥哥,你真好。”
片刻之后,落殊依依不舍地松开临阙,撅着小嘴道:“临哥哥,我走了。”
临阙微微点头,笑道:“去吧,殊殊,我会在这里一直看着你。”
落殊点点头,撒娇一般望着临阙,说便一步一回头,离开了幽冥之都。
却说落殊刚立在今日所约的红树下,不过一罗预的时间,一个面具人出现在落殊眼前。
落殊心下得意道:“临哥哥可真厉害。”
落殊抬头一看,眼前的面具人,身材清瘦,脸上带着一张火红的狐狸面具,无法辨别其身份。
就在落殊打量黑袍人的同时,面具人的目光也落在落殊身上。
只见眼前的青衣少女,十三四岁的年纪,嘴角含笑,一双水灵的杏眼,在淡淡的月光下,闪闪发光,越发使少女看起来冰雪聪明,机灵古怪。少女年纪虽小,但目光沉静,黑袍人眼中浮现点点赞许。
落殊此时却在暗自思忖:“我要不要先开口?”顿了顿,又道:“不行,是敌是友还未所知,不能擅自妄动。”
心下既定,落殊面含微笑地望着对面的黑袍人,心里暗暗道:“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寂静冷清的夜晚响起:“落殊。”
落殊听后,心下一动,说便微微施礼,恭恭敬敬道:“落殊拜见前辈。”
面具人摆了摆手,声音淡淡道:“落殊十五岁,双修,宿竹宫二长老弟子,契约神兽孔雀,五毒国公主。”
随即,瞟了一眼落殊,淡淡道:“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吧?”
落殊听后,尴尬一笑道:“原来前辈调查过晚辈,那落殊就不再啰嗦了。”
面具人淡淡道:“你可是居繇大陆的风云人物,谁人不识?”
落殊捋了捋头发,尴尬一笑道:“前辈,您过奖了。”
随即,落殊微微施礼,恭敬道:“前辈,我晚辈有几个问题,冒昧请教。”
面具人听后,淡淡道:“小丫头,说吧。”
落殊点了点头,说便问了几个有关寅生的问题,那面具人全部都能对上,落殊松了口气。
随即,落殊道:“麻烦前辈,不知能否将书信……”
不待落殊说完,一封带着丝丝杏香的信封便出现在落殊手中,
落殊见状,一脸愧疚道:“方才多有得罪,前辈勿怪。”
那面具人也不应答,过了一会才淡淡道:“小丫头,你特地吩咐手下人带信,到底有何目的。”
落殊微微俯身,恭恭敬敬道:“晚辈不敢有所欺瞒,此次打扰前辈,乃是为我师兄寅生身世而来。”
过了许久,沙哑低沉的声音才响起:“小丫头,你这么想知道寅生的身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落殊听后,缓缓道:“前辈竟然已经调查过晚辈的身世,自然知道我和寅生师兄,情深义重,早已胜过亲兄妹,寅生师兄的事情就是落殊的事情。”说到此处,落殊见状声音已经微微哽咽起来。
面具人看着落殊发红的眼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顿了顿,落殊捂着胸口,情绪凄迷道:“况且……况且,寅生师兄的死跟我也脱不了关系,要是我早些告诉他事实,也许……师兄就不会受伤了,他的真身也就不会暴露,也许他就不会……”
说到此处,落殊忍不住哇哇痛哭起来,随即断断续续道:“寅生师兄……他……最后时候,脑袋一直……一直朝着东南方向,说明……师兄他想回家。”
顿了顿,落殊擦了擦鼻涕,忍不住泪流满面道:“虽然……虽然师兄不在了,但是我曾答应过他一个条件,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他找到他的亲人。”
面具人听后,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道:“小丫头,你真的想知道寅生的身世?”
落殊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即,面具人语气凝重道:“小丫头,如果说得知寅生的身份,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你也一定要知道吗?”
只见一脸坚定,斩钉截铁道:“刀山火海,我一定要替师兄圆梦,还有帮他报仇。”
突然,面具人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这丫头,曾对寅生有救命之恩,告诉你又何妨?”
落殊听后,心下一惊,暗自道:“此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晓得如此之多呢?”
说便,落殊暗自偷偷打量起来。
只见,面具人又道:“小丫头,本王可以告诉你真相,不过你必须发毒誓,绝不能告诉其他人。”
落殊听后,毫不犹豫道:“月山在此,我不食言。若违此誓,永不得道。”
却说,面具人盯着落殊,心下一震,随即缓缓道:“这是一个很长的,这大概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了。”
随即,微微有些咬牙切齿道:“也正是此人的出现,以至如此结局。”
却说,落殊见面具人突然阴冷的语气,心下猜测,怕是老前辈将要提到的人,肯定与寅生师兄的身份,脱不了关系。
说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听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