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殊听到此处,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临阙温柔地抚摸着落殊雾鬓风鬟的青丝,认真道:“殊殊你放心,你所受的委屈,他日,临阙一定替你讨回来。”
只见临阙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玉色石头放在落殊手中,缓缓道:“此物便是我留给紫玉的信物。”
落殊盯着那拇指大小的石头,紧蹙眉头道:“这个石头,我好像不曾在师姐那里看到过。”
随即,落殊道:“临哥哥,这个石头到底有何用?”
只见,临阙从怀中取出一枝碧绿晶莹的玉钗,缓缓挽在落殊发间。
却说,落殊看着眼熟的发钗,不免有些愧疚道:“临哥哥……对不起,我当时太冲动了,所以……”
突然之间,落殊灵机一动,猜测道:“临哥哥,难不成这石头和我的玉钗有异曲同工之妙?”
临阙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道:“殊殊,你说得对,但也并不全对。”
说便道:“你头上的这根玉钗,乃是临阙的心神凝成,因此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进入到我的空间之中。”
听到心神凝成四字,落殊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唤了一身:“临哥哥。”
却说,临阙只是紧紧搂住落殊,并不多语。
随即,临阙又道:“但这块杏石,只有三次机会,并且只有我出现在宿竹宫的时候,方可使用。”
落殊听后,突然想起之前在五毒国的时候,紫玉师姐的确没有见到临阙,难道……
却说,临阙见落殊神色莫测,不禁道:“殊殊,你怎么了?”
却说,落殊摇了摇头,道:“临哥哥你继续说。”
临阙点了点头,继续道:“你还记得回到宿竹宫之后,基本我们都相处在一起,除了十六日那天,对吗?”
落殊点了点头,有些失落道:“我记得当时我从离柏师兄的宫殿回来,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孔雀告诉我说你在修炼,我想那我也不好打扰你,所以自己也专心修炼起来。”
临阙点点头,随即道:“孔雀说得没错,那日我确实在闭关修炼,这一点孔雀可以作证。”
临阙的话还未说完,孔雀突然便出现在落殊面前,落殊吓了一跳,忍不住恼怒道:“孔雀,大半晚上的你不休息,跑过来做什么?”
只见孔雀冷冷的瞟了落殊一眼,缓缓道:“我可以作证,临阙当日的确在闭关修炼;落殊,你应该明白他为何闭关修炼的。”
顿了顿,孔雀似笑非笑道:“所以说,到底是谁在说谎,应该不言而喻了吧。”
说便,孔雀消失在落殊眼前。
落殊听了孔雀之言,自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因为孔雀不是一个会撒谎的神兽。
此时落殊的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半天才道:“临哥哥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临阙只是紧紧搂住落殊,语气满是怜惜道:“傻丫头,此事不怨你,不要自责。”
落殊躺在临阙怀里,有些伤心有些不解道:“临哥哥,我始终想不通,师姐她为什么要骗我……”
临阙一边抚摸着落殊精致的脸颊,一边道:“她应该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
随即,临阙一脸心满意足道:“殊殊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对吗?”
落殊重重点点头,紧紧抱住临阙,不肯松手。
过了许久。落殊才道:“临哥哥,我有一个请求,你们能不能答应我?”
临阙笑道:“殊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同意。”
落殊瞪大水眸,有些诧异地盯着临阙。
临阙见状,忍不住哑然失笑道:“殊殊你是想说,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告诉你的师姐,对吗?”
只见落殊不停地点头,说便羡慕道:“临哥哥,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
临阙摇了摇头,笑道:“不是因为聪明,而是因为这里有殊殊。”说便,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落殊见状,不由地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顾盼遗光彩,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临阙见顾盼流转,面如红霞,娇羞可爱的落殊,说便双手捧住了落殊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却说屋里的一对有情人卿卿我我,相濡以沫,哪里注意得到窗外偷看的小脑袋。
原来,轩窗旁挂着一个胖乎乎地身影,眯着小眼睛,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偷看,口里还小声嘀咕道:“临阙大哥这技术,算了……”
说便,摇头晃脑道:“看样子,必须要我亲自给临阙大哥上课了,不过我的时间宝贵得要紧,还是给临阙大哥看……”
说便,那小光头一脸色眯眯,嘿嘿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只见那小胖子蹑手蹑脚准备下来,突然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死胖子,又在偷看了。”
小光头被孔雀这一声,吓出一个跟斗来,只听得“扑通”一声,小光头便跌倒在地。
自然,屋里难分难舍的俩人也不得不暂时分开了。
这时的落殊,姿色更娇艳可爱,发髻散乱,眼眸迷茫,散乱的鬓发中露出半个粉脸来,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临阙见状,不由地含情一笑,随即拉过落殊,替其微微整理之后,温柔地落下一吻,方才罢手。
落殊有些羞涩地瞟了一眼,此时含情地站在眼前的眉目如画,宛如天人,飘逸出尘,蕴藉自然的临阙。
小光头骂骂咧咧,费了好大力气才爬了起来,正要找孔雀算账,却不见熟悉的身影。
只见那小光头正打算逃跑,娇俏悦耳的声音响起:“你还想逃,你往哪里逃?”只见小光头哭丧着脸,心里暗道:“这下死定了。”
小光头闭着着眼睛,一边乱摸,一边傻笑道:“咦,这个人好像姐姐,真的好像姐姐。”
随即,揉了揉眼睛,口里嘀咕道:“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在梦游。”说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落殊以及临阙的视线。
落殊对着小光头的背影,双手叉腰,大吼道:“你这一周都别想吃鸡腿。”
只见那胖嘟嘟的身影一顿,随即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落殊见状,气鼓鼓道:“让你以后再偷看。”
临阙听后,不由地好笑道:“殊殊干嘛和小孩子计较?”
落殊白了一眼临阙,说便转身跑回了房间。
临阙见状,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便也转身朝房间而去。
参回斗转,漏尽更阑。
落殊依偎在临阙怀里,睡眼朦胧道:“临哥哥,你可不可不要走?”
只见临阙在落殊的额头落下一吻,柔情蜜意道:“殊殊你放心,临哥哥不会离开的。”
临阙怀里的落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说便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临阙见状,深情一笑,也缓缓合上那双满是情意的眼眸。
浮云自开,云霞异彩。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此时,落殊早已经做好了早餐,浓郁的香味萦绕着整个幽冥之都,吩咐大家前来用餐,唯独没有昨晚偷看的小光头。
却说小光头望着其乐融融进餐的四人,说便偷偷伸出小胖爪,朝那色香味浓,外焦里嫩的鸡腿而去。
落殊眼疾手快,一筷子敲在小胖手上,笑嘻嘻道:“想吃吗?”
只见那小光头一手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一边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落殊见状,笑道:“可以给你吃,不过……”
只见小光头葵瓜子一般的眼睛,立即蹦出万道亮光。
落殊并不理会,这才慢悠悠道:“不过,必须干活。”
随即,有些嫌弃地瞟了一眼小光头,有些无奈道:“你看你都胖成啥样了,赶紧干活!”
只见那小光头,一脸心痛地盯着落殊,一边唱道:“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姐姐你下手。”
众人都被小光头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落殊见状,又气又笑道:“赶紧干活去!”
梅残玉靥香犹在,柳破金梢眼未开。东风和气满楼台,桃杏拆,宜唱喜春来。
放眼望去,一个胖嘟嘟地小光头,一会儿下池摸虾,一会儿又磕破了西瓜,一会儿又挺着肚子躺在荷叶上,好不快活。
正如曲中言:沙三伴哥来嗏!两腿青泥,只为捞虾。太公庄上,杨柳阴中,磕破西瓜。小二哥昔涎剌塔,碌轴上淹着个琵琶。看荞麦开花,绿豆生芽。无是无非,快活煞庄家。
却说,杏花树下临阙拥着落殊,缓缓道:“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旧酒投,新醅泼,老瓦盆边笑呵呵,共稚儿少女闲吟和。你出一对鸡,我出一个鹅,闲快活!”
落殊听得临阙把“稚儿少女”四字念得格外重,知他心之所向,便也眉眼弯弯,继续诵道:“意马收,心猿锁,跳出红尘恶风波,槐阴午梦谁惊破?离了利名场,钻入安乐窝,闲快活!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