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殊只得紧紧抱住小花,声泪俱下道:“小……小花……”
不知过了多久,落殊松开小花,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声音干涩道:“小花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小花见状,甜甜一笑,绝口不提方才之事,说便在落殊眼前转了一圈,欢快道:“姐姐,你快看看,小花有没有变好看了?”
落殊见状,强忍着难过,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道:“不管什么时候,小花都是这世界最可爱的女孩。”
小花听后,秋眸弯弯道:“姐姐,小花的实力又上升了哦,这下可以帮助落月哥哥恢复人形了。”
落殊听后,点点头道:“是吗?真好。”
小花见落殊还是一副黯然失色的样子,不禁握紧落殊的尖尖十指,一脸认真道:“姐姐你不要难过,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帮你找到真凶。”
落殊听后,深呼了一口气,感动道:“谢谢你,小花。”
小花纠结了好半天,最终还是道:“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临阙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临阙大哥对你那么好,姐姐你一定是误会他了……”
孔雀听到此处,缓缓打断小花,开口道:“小花走了,修炼去了。”
小花听后,有些为难地望了孔雀一眼,但乖乖道:“姐姐,那小花修炼去了。”
孔雀瞟了一眼落殊,淡淡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便牵着小花离开了,口里高吟道:“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长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无言独坐秋千,月如钩,寂寞杏花深院锁忧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却说,落殊孤独地坐在秋千上,一想起和临阙之间的点点滴滴,泪水再一次簌簌而下。
看到这样的自己,落殊不免又怒又悲道:“为什么,为什么临阙都这样对我了,我为什么还会想他?”
如此想着,一边摇头一边落泪道:“不要,我不要再想他了。”
落殊始终忍不住不停地频频回望,期待着的、朝思暮想着的、又爱又恨的身影却也立即出现在眼前。
看不到期盼的身影,落殊心里不禁失落道:“临阙真的不喜欢我了吗?他……他为什么还没来……”
夜深人静思往事,旧梦如歌转萧条。昨日悲欢苦未消,回首前尘却已遥。深宵无人倚秋千,思君郁郁锦衾寒。无忧岁月青春泪,初尝世间悲与欢。
神色黯然的落殊斜倚着秋千,眉目紧锁,想来是忧思过度,不知不觉中落殊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掠过,落殊也从梦里惊醒过来,杏花落得满身皆是,一时间落殊更加慌然失措起来。
落殊缓缓起身,望了一眼身后,依旧是那番冷清的景象。
夜如旧,人空瘦。落殊心里一痛,说便打算回屋。
突然,一道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殊殊。”
只见,落殊身子一颤,眼泪情不自禁落了下来。
落殊愣了半天,有些激动、有些忐忑地回过头去。
淡淡月光下,除了临阙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格外清晰透彻,径直渗透到落殊心中。
短暂的时间里,落殊心里早已百转千回:“他突然出现,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还有我。”
“不,也许……也许他是来跟我告别的……”
月盈照,花满地,凉风过,远远的,落殊看着临阙走来。伶仃独步,白袍飞扬,盈盈望断。
月光如水,暗香浮动,每一朵杏花都如飞舞在月色下的白蝶,纷纷攘攘,如落殊心底骤然的狂喜与迷茫。
临阙终于站在落殊对面,月光下临阙微微扬起的清癯的俊脸,满眼的爱意与欢愉,以及掩饰不了的悔恨以及歉意。
说便,临阙缓缓开口道:“殊殊,对不起。”
落殊见状,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说便扑到临阙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一边捶打着临阙胸口,一边泣不成声道:“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
临阙听后,只得紧紧抱住落殊,心疼道:“殊殊,都是临阙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落殊逐渐安静下来,说便一把推开临阙,语气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临阙有些失落地收回手臂,一脸乞求道:“殊殊,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落殊见状,心下一软,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道:“好,我给你这个机会,说完赶紧走人。”
临阙听后,心下松了一口气,暗自道,只要殊殊肯让自己解释,就说明殊殊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只见,临阙心疼地望着衣薄身单的落殊,急忙将自己的披风给落殊披上。
却说,临阙替落殊系披风时,见落殊并不反对,心下不免愈发欢喜起来,手上的动作越发亲亲密起来。
片刻之后,临阙语气掩饰不了的心疼道:“殊殊,夜半三更,天寒露重,不如我们还是进屋说吧。”
落殊在临阙将自己披风给了自己时,落殊的心里已经柔软下来。
此时,落殊心里不免得意道:“哼,这么关心我的身体,说明临阙心里一定有我。”
不过面上,落殊也不理会临阙,只是昂首挺胸,自顾自朝屋内而去。
临阙见状,微微摇头一笑,随即跟着落殊走进了屋内。
临阙走近屋内之后,先是替落殊沏了一杯热茶,体贴道:“殊殊赶紧喝下这杯热茶,小心着凉。”这才缓缓立在落殊身边,静待落殊开口。
落殊捧着热气腾腾的杏花茶,再见临阙那幅表情,心下的愁闷伤心被冲淡了不少。
只见落殊抿了一口茶,说便递到临阙手上,说便扭过头去,语气淡淡道:“你可以说了。”
临阙自然地端起茶杯,缓缓地饮尽。
暗地里偷看的落殊,心下欢喜不已,脸上早已是桃花满面了。
自然,落殊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临阙的眼睛;临阙见状,浅浅一笑,如春风拂过泸沽湖一般,让人沉醉其中。
这时,临阙一动不动地望着落殊,缓缓道:“殊殊,你不要急着开口,先听临阙把话说完。”
说便,临阙握住落殊的纤纤素手,极其认真道:“殊殊,这次所有的事都是临阙不好,临阙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落殊见状,心下很不是滋味,说便开口道:“临阙我……”
只见,临阙微微一笑,说便抚上了落殊的樱桃小口,缓缓道:“殊殊,你忘了方才担心临阙的话了?”
见落殊点头后,临阙这才松了手,继续道:“但是殊殊,临阙觉得有必要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你。”
落殊一听到‘真相’二字,大脑一片空白,心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临阙这才道:“殊殊,来之前我去找了紫玉。”
落殊听后,迫不及待道:“你找师姐干嘛,你是不是将我们的事告诉她了?”
临阙听后,缓缓道:“殊殊你别担心,临阙知道你的顾虑,所以我们的事,我并未告诉你的师姐,”
落殊听到此处,不由地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察觉自己方才过于激动,说便落殊有些慌忙道:“临哥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句‘临哥哥’,叫得临阙春暖花开,心旷神怡。
临阙趁机将落殊拥入怀中,含情脉脉道:“殊殊你不用解释,临阙明白。”
落殊仰着小脸道:“谢谢你,临哥哥。”
临阙捏了捏落殊的娇俏琼鼻,笑道:“傻丫头,继续听临哥哥将话说完。”
落殊见状,认真地点了点头。
临阙这才道:“殊殊,其实在这之前我便认识你的紫玉师姐,不过算上这一回,我们也不过见了两面而已;临阙并未将其放到心上,所以也就没有将此事告诉你,哪里知道……”
顿了顿,临阙叹了口气,苦笑道:“哪里知道,竟会惹出这么多的冤枉事来。”
随即,临阙凝视着落殊,缓缓道:“殊殊,正好趁此机会,将此事完完全全告诉你。”
说便,临阙才道:“话说回来,我是九个月前,在重阴之山遇到你的师姐,当时还有她的师父,也就是宿竹宫的七长老。”
听到此处,落殊不禁道:“我之前听寅生师兄提起过,他的师父,不过听说……”
临阙点了点头,随即道:“我遇到她们的时候,你师姐正被一头天行仙级别的魔兽攻击,我顺手便救了她。”
落殊听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师姐也说,你对她有救命之恩。”
临阙摸了摸落殊的长发,缓缓道:“不过,当时七长老已经不知所踪了,至于生死,临阙不敢妄下定论。”
随即,临阙道:“殊殊,你可知道宿竹宫的四长老,周梦云先生?”
落殊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我只听闻四长老早已成仙得道的消息,不知是否属实?”
临阙点了点头,缓缓道:“我就是受周梦云先生之托,替他照顾你的师姐紫玉,我无法推辞,说便应了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