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头见状,瞪大双眼,眼珠一动不动,满是不可思议道:“不至于吧?有临阙大哥在,姐姐居然还会不开心?”
孔雀听后,只是淡淡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随即嘲弄道:“正是你的那位好大哥,惹哭了落殊,所以才会下雨的。”
小光头听后,不由地眉头紧锁道:“不应该啊。”
顿了顿,接着道:“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姐姐和临阙大哥一直都是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怎么会……”
孔雀只是冷冷一笑,随即挑眉道:“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好了。”
那小光头纠结片刻之后,说便迈着小短腿,朝不远处的竹屋奔去。
到了竹屋之后,小光头踮着脚尖,趴在窗外向房内望去。只见姐姐脸色惨白,杏眼红肿,放声痛哭,泪流满面。而姐姐对面的临阙大哥,一脸的黯然神伤,有些慌乱地望着姐姐,不知所措。
只见那小光头叹了口气,缓缓道:“看这样子,他们果真是吵架了。”
可是小光头还是想不通:“姐姐与临阙大哥情投意合,为什么还会吵架呢?”
各位看官:相爱容易相处难,爱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也还要简单。
却说小光头看着茫然失措的临阙,不由地着急道:“临阙大哥你傻呀?她让你松开,你就当真松开啊。”
放眼望去,只见一胖嘟嘟的小光头,不停地跺脚道:“抱她,亲她……”
突然一道红色身影,倏地提起那圆滚滚的小光头,瞟了房间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光头正盯着落殊和临阙,突然身体被悬在半空中,吓了一跳。
转眼一看,原来是孔雀,只见那小光头一边挣扎,一边压低声音,气急败坏道:“你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只见孔雀头也不回,冷声道:“想得美!”
小光头听后,有些恼怒道:“孔雀,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赶紧放开我!”
孔雀冷冷地瞟了一眼小光头,道:“放开你,让你继续胡言乱语?”
小光头听后,又气又怒道:“谁在胡言乱语,方才我说的都是在书上学来的。”
顿了顿,小光头见孔雀毫无反应,不由地怒道:“孔雀,你凭什么管我?”
孔雀扭头一笑,随即漫不经心道:“就凭我修为在你之上。”
只见那小光头瞬间耷拉的脑袋,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
孔雀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只见那小光头神采奕奕,一脸坏笑道:“孔雀,你难道不知道,小花妹妹就要苏醒过来了?”
话音还未落地,前行的少年身体一顿,随即看都不看,顺手将小光头丢在了旁边的池塘里。
头也不回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说便,转身消失不见。
只见那小光头半截身子都陷在淤泥之中,好不可怜,好不可笑。
却说那小光头,颤抖着手指,气急败坏道:“你,你,你等着小爷……”
却说不知道过了多久,竹屋里的落殊不再痛哭流涕,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随即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盯着临阙。
正是: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好半天才一字一句道:“临阙,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木盒里的腰带,当真与你无关吗?”
临阙有些茫然地望着落殊,实在是想不通那莫名出现的木盒,里面到底关系着什么。
临阙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殊殊,这个木盒到底有什么意义?你不妨说清楚。”
落殊见临阙一直绕开话题,心中不免一片凄凉,紫玉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不仅如此,我还亲自替他系上。”
想到此处,落殊只觉得心痛难忍,差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顿了顿,才冷笑道:“木盒的意义,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临阙见状,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冷冽道:“殊殊,临阙的确不知道你所谓的木盒,更不知道所谓的什么腰带。”
落殊见临阙态度一下转变,心里觉得十分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泣不成声。
临阙见状,又是无奈又是心痛,不由分说地将落殊搂入怀中,安慰道:“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落殊仰着满脸泪痕的小脸,抽抽噎噎道:“你说过不会骗我,这话当真吗?”
临阙一边替落殊擦泪,一边温和道:“当然是真的。”
落殊听后,心下说不出什么感觉,依旧不依不饶道:“临阙你如实告诉我,木盒里的腰带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只见临阙松开落殊,语气略有有几分不耐烦道:“什么腰带?我不知道。”
落殊见临阙语气不耐烦,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目光凄惨地望着临阙,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临阙见落殊如此神情,叹了口气,想要将落殊搂入怀中。
落殊见状,后退几步,哽咽道:“你不要动,听我把话说完。”
风淅淅,雨织织。
临阙听后,一脸的黯然神伤,无可奈何地望着落殊,欲言又止,却也停在了原地。
落殊一边落泪,一边断断续续道:“腰带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临阙见状,不由地苦笑道:“殊殊,房间里的腰带,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我怎么承认?”
随即临阙伸出三根手指,满脸严肃,郑重其事道:“殊殊,临阙可以发誓,木盒里的腰带与临阙没有半点关系。”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心也萧萧。
听到此处,落殊紧咬嘴唇,心如死灰,身子微微发抖,险些昏倒在地。
不知过了过久,落殊深呼吸了一口,才清冷一笑道:“竟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便,转身头也不回就要离去,指尖却微微发抖。
临阙见状,忙拉住落殊的手臂,有些慌乱焦急道:“殊殊你先别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清楚?”
落殊冷冰冰地盯着临阙,嘴角微微抽动,说便一点一点掰开临阙的手。
落殊摆了摆手,一边落泪一边笑道:“我还要怎么解释。”
随即,落殊一动不动地盯着临阙,冷笑道:“临阙你扪心自问,你当真没有欺骗过我?”
临阙听后,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落殊看着满目沉痛,欲言又止的临阙,心一窒,眼一闭,说便转身冲入雨中。
此刻落殊真是心灰意冷,真真寒了心。
只见落殊跌跌撞撞地奔跑至大雨中,仿佛要把心中的所有悲伤和怨愤都在这场大雨中释放出来。
白衣男子背手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临立风中,衣袂翻飞,丰姿如玉,仿若天人,一片黯然浮于眼眸。
秋雨霏霏,飘飘洒洒,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翠竹上,翠竹下跌坐着一少女,淋湿了竹,淋湿了人,更淋湿了心。
滴滴细雨落入眼帘,一声呜咽,一片心酸,任雨飘洒肩头,任泪纵横面容,湿漉漉的脸颊,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放眼望去,粉衣少女早已被雨淋湿透了,头发贴在了额头上,遮住了杏眼,末梢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脸上也是如此,汇聚成一条条的小水线,从额角沿到下颌。衣服也紧贴在身上,整个人的神采好似都被雨带走了,说不出的狼狈与可怜。
突然之间,一把油纸伞出现在少女头顶,落殊抬头望去。油纸伞中凝怨黛,杏花树下湿清眸。
落殊抬头望着头顶突然出现的油纸伞,心里一喜,有些激动地侧身望去。
只见眼前是一位少年。斜靠着竹梢,唇红齿白,修眉联娟,色若春晓,莲华容姿,顾盼烨然,环姿艳逸。
落殊见来人是九叔而并非自己心中之人,一颗跳动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泣不成声。
此时九叔眼里的落殊,衣衫湿透,发丝贴在脸上,凌乱不堪,一张小脸惨白,毫无血色。衣湿袖单,倩影清瘦;伴随着瑟瑟发抖,又有些失魂落魄。
只见那少年眉眼上扬,咧嘴一笑,魅惑烂漫,随即道:“小胖丫头,今日兴致不错嘛,居然在雨中玩耍。”
九叔等了片刻也不见落殊有任何回应,说便蹲下身体,仔细打量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那少年摇头晃脑道:“胖丫头,你这是在哭?”
随即,扶上少女消瘦的双肩,似笑非笑道:“不如你说给本王听听,也许本王帮得了你。”
跌在地上的少女依旧毫无反应,片刻之后,竟然栽倒在那少年怀里,昏迷过去。
只见那唇红齿白的少年,顺手将手中的油纸伞丢在雨中,抱起怀里的少女离开了。
秋日将尽,萧萧的雨幕,竹叶飘飞,淅淅沥沥,像一幅山水画,画卷的尽头是一个白衣男子,身虽近在咫尺,心却天涯相隔。
只见那白衣男子,目光痴痴的望着雨中的少女,直至少女被抱走,身体一颤,手中的油纸伞猝然掉落,荡起片片水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