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落殊抬起脑袋,艰难开口道:“师姐,那他收了吗?”
只见紫玉娇羞地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即低眉掩面道:“不仅如此,我还亲自替他系上。”
实际上,暗地里紫玉的两只手却紧紧交织在了一起,心下又是懊恼又是不安道:“唉,这可如何是好……”
却说,紫玉只要一想到自己送腰带之时,他正在休息并不知情,况且自己也从未靠近其身体,紫玉心中的不安以及慌乱愈发蔓延开来。
可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紫玉实在不知该怎么向小殊解释呢,况且就算解释,小殊会相信自己吗?
此时紫玉自责不已,心下十分后悔,不断道:“我怎么能骗师妹呢,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紫玉握紧拳头,咬牙暗道:“事已至此,只能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向小殊解释吧,想来小殊是不会太在意的。”
说便,紫玉深呼吸了一口,恢复了一惯高贵淡雅之姿。
却说,落殊听了紫玉之言,心下大大松了口气,俏脸如花,不由地暗道:“师姐说是亲自给心上人系上,而我的临哥哥却对腰带一无所知;这么说来,紫玉的师姐应该不是临阙。”
顿了顿,一边点头一边道:“应该只是凑巧而已。”
却说,此时的落殊已经恢复了往常古灵精怪之姿,说便一蹦一跳地跑到紫玉跟前,抱着其手臂,撒娇道:“师姐你可真幸福,让人好生羡慕。”
紫玉听后,玉脸一红,目光含情地瞪了落殊一眼,温柔道:“你这鬼精灵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落殊扮了个鬼脸,接着一脸兴趣道:“师姐,师姐,我未来的姐夫叫什么名字呀,快说说嘛?”
却说紫玉听后,心下微微一震,这才想起,他们好像不曾说过话,要不是师父的缘故,怕是自己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紫玉自然不想让落殊发现失态,只是片刻,立即恢复笑了颜,缓缓道:“师姐也不晓得他的真名,只知道所有人都称他为‘惜花人’。”
却说落殊听后,“噗嗤”乐出声来,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一个凤目疏眉,面相柔和,脸色红润,通体雪白,一尘不染,神态飘逸,道骨仙风,鹤发童颜的老人来。
随即,落殊心下不免道:“也不知道他老前辈怎么样了,不过看他老人家精神抖擞,短暂时间内应该死不了。”
却说,此时正享受着美景的老头儿,突然打了个喷嚏,只见老头儿摸了摸鼻子,龇牙咧嘴道:“可恶,肯定又有人在诅咒老头子了。”
紫玉见落殊那副忍俊不禁的模样,不由地疑惑道:“小殊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只见此时的落殊笑容可掬,眉眼弯弯,梨涡时现,娇脸白里透红,一边摇头一边断断续续道:“哈哈哈,我没事……师姐,你……你不用管我。”
紫玉早已习惯如此模样的落殊,也不惊奇,便也不多加询问,只是无奈地望着落殊,心里羡慕道:“若我也能有小殊她半分的天真烂漫,潇洒自在该有多好啊。”
冷静下来的落殊,非常重要的回忆便在眼前浮现。
只见那童颜鹤发的老者,一脸严肃道:“丫头实际上,我并不是真正的惜花人,不过你大可放心,方才的丹药是真正的惜花人所赐。”
落殊听了老者所言,心下很是复杂,瞪大杏眼,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道:“那请问老先生,谁才是真正的惜花人呢?”
老者摇摇头,神秘一笑道:“这老朽可不能告诉你。”
随即道:“真正的惜花人,他此生只爱一种花,但绝不是梅花!”
落殊眉眼一动,忙问道:“那是什么花?”
老者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还是不能告诉你!”
落殊听闻,心下了然,估计这惜花人不想露面,也不再追问。
随即微微一笑,恭敬道:“毕竟还是老先生您救了寅生师兄,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老者微微一笑道:“这不重要,不过老朽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了。”
接着,脸色凝重道:“临行之际,老朽有几句话,想赠与丫头。”
落殊急忙点头,恭敬道:“老先生,请讲!”
老者缓缓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回忆到此处,落殊不禁有些好奇这真正的惜花人来,说便缠着紫玉,嘟着小嘴,萌态可掬道:“师姐…师姐,那未来的姐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实在好奇。”
顿了顿,落殊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紫玉,挑眉调笑道:“不过单凭这姓名,我便可断定他定不是普通人。”
紫玉听后,有些无奈地望了一眼刁钻古怪、天真烂漫的落殊。
随即叹了口气,才缓缓道:“小殊实际上,师姐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他修为极深,应该如你所说不是普通人,这一点师姐倒是能够确定。”
落殊听后不免有些失望,说便叹了了口气,独自发起呆来。
却说落殊思索片刻,难得认真道:“师姐我是这么觉得,他的真实身份并非关键,最重要的是未来姐夫对你的心意,其他之事,我相信上天自有安排。”
紫玉听后,微微地点了点,也表示赞同落殊之言。
随即,落殊一脸坏笑地盯着紫玉,继续喋喋不休道:“师姐,那未来姐夫的模样,你总该记在心中吧?”
只见紫玉害羞地点了点,细声细语道:“这个是自然。”
落殊见紫玉师姐娇羞婉转模样,不由地眉开眼笑,心里也着实替紫玉感到开心。
片刻之后,落殊笑嘻嘻道:“那师姐你说说看,我那未来的姐夫到底是何模样,把我高贵典雅的师姐都能迷得神魂颠倒。”
只见紫玉一脸甜蜜,满眼的柔情蜜意,情意流转道:“他……他是这世界绝无仅有的男子。”
落殊听后,暗地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我临哥哥还要优秀的男子?”
却说,此时的紫玉一脸的娇羞,一往情深道:“他的容貌宛若天人,鬓若刀裁,眉如远山,面如杏瓣,目若秋水,是我见过容貌最好的男子。”
顿了顿,紫玉继续道:“不仅如此,他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天质自然,蕴逸清灵,淡然超脱,风韵斐然,才是更令人倾倒之处。”
此时的紫玉忘乎所以道:“反正在紫玉心里,他就是那个独一无二,无与伦比之人。”
在紫玉刚提到绝无仅有四个字时,实际上,落殊的第一反应,便是临阙。
越到后来,落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一片空白,心里一窒,好似五雷轰顶,身体在下沉,心也在不停地下沉。
一时之间,落殊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一张小脸刷得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落殊,心下实在是难以置信,神色木然,脑海无比凌乱,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此刻落殊的切身感受。
却说,沉浸在欢喜雀跃里的紫玉,自然是没有发现落殊的异样,依然不断地重复着临阙的各种好。
不知过了多久,紫玉总算停了下来,然其目光痴痴,情意流转。
却说,落此时殊有些头重脚轻,艰难地扶着梳妆台,低着脑袋,声音干涩沙哑道:“师姐……你……你爱他吗?”
只见紫玉嫣然一笑,随即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发誓一般道:“我紫玉今生今世,非他不嫁。”
听到此处,落殊只觉得眼前发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以及锥心之痛,艰难道:“那……那他……爱……”
那个你字,落殊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只见紫玉娇羞的点了点,随即甜蜜道:“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有我的,不然依照他冷清淡漠的性子,怕定是不会欣然接受腰带吧。”
落殊听到此处,只觉得全身乏力,摇摇欲坠,心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差点晕了过了。
此时回过头的紫玉,总算发了落殊的异样,连忙扶住落殊,又是心疼又是担忧道:“小殊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适?”
接着道:“走,赶紧去师姐房间休息一会儿。”
却说,落殊微微稳定心神后,忍着心痛,缓缓抽出手臂,摇了摇头,语气冷漠道:“我没事,先回去了。”
说便不顾紫玉的挽留,飞一般转身跑了出去,刚出大殿,落殊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泪流满面,失魂落魄。
却说此时幽冥之都里,孔雀正在修炼,小光头也正在呼呼大睡,因此并未有人发现落殊的异样。
再说临阙,本来在替落殊换血之后,身体需要一段适应期,至少要静休三日,否则定会给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然而,临阙担心如果自己几日不出现,定会引起落殊的怀疑,所以休息一天之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陪了落殊一整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