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只听得“嘶”的一声,王绝的手臂便断成两截,鲜血染红了碧绿的宝剑,说不出的诡异。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冷风袭来,凄凉的夜空悬挂着一轮血月,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说不出的可怖。
只见鲜血顺着手臂,染红王绝整个衣袖,入目一片血色,十分地惊心恐怖。
一阵风过,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月光森森,鲜血滴答滴答落到地上,在夜里格外清晰刺耳。
落殊见状,只是冷笑一声,继续迎面直上。
月光照耀,王绝那狰狞的面孔惨白不已,身体微微颤抖,蓝光越来越微弱,只能不停地后退。
落殊见状,目光凶狠,冷笑不断道:“你可以暗算我,但是……伤了我的亲人,我定不会饶你!”
说便,泪流满面,目光肃然,一字一句道:“王绝,今日我就要将你挫骨扬灰,祭慰师兄在天之灵!”
说便,突然转过身来,诡异一笑,将手中的宝剑向王绝晃了一晃。
只见落殊手中的宝剑,通体碧绿,其薄如纸,锋口如雪,乃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王绝此时,并不知道落殊到底到底要干什么,奋力捂住胸口,不由地倒退几步,心中实在是骇然,只得目光阴沉,凶狠无比的望着落殊。
只见那落殊突然疾掠而至,快绝无伦,古怪一笑,瞬间猛地贴近王绝的右脸,倏地向上一移,只听得“呲”地一声,脸庞一凉,鲜血直下,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随之掉落下来。
定睛一看,眼前的光头男子,左脸剑眉入鬓,面如美玉,然而右脸却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已经是面目全非,阴森恐怖至极。
阴森幽冷的月光之下,王绝突然冷笑起来,说便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他右脸鲜血淋漓,鲜血顺着眼帘缓缓流下,只听得“滴答滴答”的声响,随即,脸上浮起了古怪又邪恶的笑容。
落殊见状,不由地呸了一声,冷笑道:“我还道,居然有人能治好你的脸?原来是戴了个面具。”
王绝听闻,抬起头来,对着落殊咧嘴狞笑,只见他右脸血淋淋的,阴森恐怖至极。
紧接着,王绝狞笑声不断,过了许久才咬牙切齿,道:“臭丫头,我的脸果然是你的手笔!”
只见落殊抿嘴一笑,握紧宝剑,明眸流转,风致嫣然,满脸挑衅之色,冷声道:“的确是我,那又如何?”
王绝见落殊的表情,大吼一声,紧握双拳,冷冷直笑,蓝色灵力突然漆黑无比,将落殊包围,迎面欺身掠来,速度快得惊人。
不过转瞬间,蓝到发黑灵力,被落殊银色的灵力吞噬。
只见王绝跌倒在地,吐了一地的鲜血,神色悲痛,好不凄惨道:“落殊,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如今反正我也要死了,你不妨告诉我,为何取我性命?”
暗地里,却偷偷示意屏风后的黑影,随即可怖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狰狞的笑容来。
幽冥之都的小光头见状,有些焦急道:“孔雀,这王绝可是个笑里藏刀之人,就任由姐姐她……你不如去帮帮她吧。”
孔雀听后,淡淡道:“你刚刚没有听到,他要亲手杀了王绝,替她师兄报仇?”
小光头听后,点了点头,顿了顿有些严肃道:“孔雀,这府里有几道危险气息,怎么办?”
孔雀见状,恣意一笑,拍了拍小光的脑袋,随即不再理会小光头,望向外面。
却说,落殊听后王绝之言后,冷笑道:“你天良丧尽,坏事做绝,取你性命还需要理由吗?”
王绝听后,急忙摆手,祈求道:“落姑娘就算如此,本公子从未针对过你,你为何非要取我性命?”
落殊听后,冷笑不断,好半天才一字一句道:“从未针对我,那我倒是想知道,北楼禁地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了。”
王绝听闻,脸色突变,哆嗦道:“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顿了顿,王绝才有些困难道:“落殊,你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
看到此处,孔雀忍不住提醒落殊道:“落殊,速战速决,此人在故意拖延时间。”
落殊听后,微微点头,传音给孔雀道:“我知道,不过,王绝也是受人指使,我就是想知道他背后操控之人究竟是谁。”
落殊瞟了一眼王绝,道:“你还记得在重阴之山吗,那时我便知道了。”
顿了顿,落殊淡淡道:“至于怎么确认你的身份,本姑娘自有法子,就不劳你费心了。”
片刻之后,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王绝见状,压下欣喜,面色凄惨地望着落殊道:“他是我的陪读,临死之前,能否让我与他说上最后几句话。”
落殊见状,收起宝剑,冷冷道:“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
说便,落殊转身走远了几步,但是王绝二人的对话,全部落入耳中。
却说,王绝的陪读哆嗦了好半天,才低声道:“老爷……老爷……他说,他说,公子你死了就死了,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陪读说完,早已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身体不停地打颤。
那王绝听后,冷冷一哂,嘲笑不已道:“真是个好尚书,好父亲!”
随即,王绝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抓住陪读,满怀希望道:“大伯呢,大伯他什么时候来救绝儿?”
只见那陪读挣脱手臂,倒退了好几部,才断断续续道:“大老爷……大老爷说……说公子得罪了贵人……”
顿了顿,才又道:“大老爷……他……他说,让公子放心去,他……他一定会替您报仇的。”
只见,此时的王绝满目痛楚,凄凉不已,好半天才一边流泪一边大笑不止道:“果然是我的好大伯……好大伯……”
整个王府,苍凉悲怆地笑声不断,往日里,热闹非凡的府邸,此时安静地有些可怕,伴随着低语,格外清晰:“果真大伯父、父亲,都不肯救我,是吗?”
放眼望去,跌倒在地的光头男子左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阴森恐怖,大笑不止,说不出的凄凉可怜。
阴森幽冷的血光之下,王绝缓缓抬起头来,神色诡异,泪水混合着鲜血,实在是触目惊心。
随即,王绝微微闭上眼睛,血泪不止,面色痛苦,低声道:“娘亲,绝儿很快就要来陪您了,您一定很开心吧?”
落殊听后,不禁感叹道:“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随即,王绝脸上绽放出如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的笑容,片刻之后,恢复常态。
片刻之后,王绝淡淡地望了一眼青衣少女,声音有些艰难道:“落殊,在我临死之前,你可以告诉我,取我性命的真正原因吗?”
落殊听后,忍住眼泪,伤痛万分,悲愤交加,咬牙切齿道:“王绝,平日里,无论你怎样对付我,我都可以不计较……
顿了顿,落殊握紧拳头,悲痛欲绝,泪流满面,一字一句道:“你错就错在,杀了寅生师兄。”
王绝听后,突然大笑不止,不曾停歇。
落殊见状,又是悲愤,又是恼怒:“你笑什么?”
说便,落殊手中通体碧绿,其薄如纸,锋口如雪,锋口之利的宝剑一划,王绝的脖子,瞬间鲜血喷涌。
却说,那王绝毫不在意,只是望着落殊,认真道:“枉你一直这般聪明,居然会认为是我杀了你师兄。”
落殊听后,心下一怔,有些慌乱,手中的宝剑也掉落在地上,好半天,才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说,王绝盯着落殊,一字一句道:“落殊,你动脑想一想,就凭我的修为杀得了寅生?”
顿了顿,王绝继续道:“况且,我与寅生无仇无怨,就算我曾经确实重伤于他,但是我从未有过杀他之意;不过是因为你下手,废了我的手下,我也不至于将气出在你师兄头上。”
落殊听后,不由地倒退几步,捂住耳朵,一边摇晃一边大吼道:“不会的,不会的……”
随即,落殊双目红肿,厉声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凑巧,寅生师兄死了,你就刚好离开了宿竹宫?”
王绝听后,苦笑不已,血泪直流,缓缓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大伯要在那个时候,安排我回府。”
随即,望着情绪激动的落殊,缓缓道:“寅生不是我杀的。”
落殊听后,真是心如刀绞,悲愤交加,不由地撕人心肺道:“不是你,那又是何人……”
随即,落殊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双眼血红,涕泗横流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却说,王绝想了片刻,突然一改方才之态,认真道:“落殊,我大概知道谁是凶手。”
顿了顿,王绝盯着落殊,一字一句道:“不过,若是我说了,你必须答应我,饶我性命才可以。”
落殊听后,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鼻涕,声音沙哑道:“王绝,只要你肯说出真凶,我可以饶你性命。”
那王绝听后,淡淡一笑,缓缓道:“但愿,你能说话算数。”
说便,王绝微微挪动了身体,靠近落殊,低声道:“能够自由出入宿竹宫的人,除了……。”
哪里晓得,王绝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双眼发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