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落殊离开宿竹宫之后,片刻不停,夜以继日地朝月支国王府而去。
放眼望去,这是一座碧瓦朱甍,雕梁绣户,金铺屈曲的府邸。
只见四周都是画栏曲槛,窗户玲珑,壁间尽以金玉装饰,五彩图绘,真个是金碧辉煌,精光璀璨,各色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殿内主位上,是一个脸如冠玉,双目斜飞,唇若涂丹,风流俊美的年轻男子,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但是眉眼间总是萦绕着一股阴寒之气,一副笑里藏刀之姿,正是王绝。
却说,王绝也是刚收到消息,得知寅生的死讯,不由地汲汲顾影,神气活现起来。
只见那王绝冷笑一声,双目凶狠地抚上脸颊,满眼阴鸷道:“寅生一死,落殊那丫头定是痛不欲生,死去活来。”
随即,拍案叫好,目露凶光,大笑不止道:“痛快,实在痛快!看你这臭丫头,还能神奇多久!”
说便,面含诡异之笑,目光毒辣,一字一句道:“落殊你等着,下一个就是你了。”
突然,一道娇俏冷冽的声音响起:“不用等了,下一个是你王绝才对。”
忽然之间,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只见那王绝脸色突变,心下大骇,有些慌乱瞟了落殊一眼,假装镇定,笑道:“原来是落姑娘。”
随即,冷笑道:“这三更半夜,不知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
落殊听后,并不理会,只是冷冷地瞟了王绝一眼,满面的深恶痛绝之色。
放眼望去,眼前的少女,衣衫飘动,眉儿弯弯,眼儿水灵,却又目光凛冽,面沉似水,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莫名令人心惊胆战之感。
青衣少女身边是一个红发红衣的少年,佩金带紫,肤白胜雪,凤眼莲容,倨傲似火,姿容尊贵且端丽秀美,带着少年特有的轻狂飞扬,放荡不羁,恃才傲物。
此时,王绝突然觉得呼吸窒息,心惊肉跳,头痛欲裂,汗如雨下,难受之极。
片刻之后稳定住心神,随即抱拳鞠身,恭敬道:“不知孔雀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只见那红发少年,淡淡地瞟了一眼王绝,鲜红的眼眸里藏着杀意和魅惑,眼神轻狂,亢心憍气,睥睨一切。
王绝见状,衣袖下的拳头握紧,压制住满腔怒火,继续陪笑,恭恭敬敬道:“不知孔雀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不待孔雀回话,落殊似笑非笑,目光阴沉地盯着王绝,一字一句道:“当然是要你的命!”
王绝听后,心下一惊,一边想着应对之策,一边面含微笑,很是无辜道:“落姑娘,王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某不明白。”
落殊听后,冷笑一声,悲愤填膺,娇呵道:“废话少说,王绝今日我就是特地来取你的性命。”
瞬间,空气之内,一股强烈的气息不断波动起来。
哪里晓得,落殊声音还未落地,突然七个黑袍男子从天而降。
只见那王绝立在七人之后,突然得意洋洋,威势逼人,笑不达眼道:“落姑娘,王某素日里没有得罪你吧?”
顿了顿,缓缓道:“如果姑娘你非要故意找茬,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却说,落殊瞟了王绝一眼,目光沉寂却又恨意滔天,淡淡道:“原来王公子的脸已经好了,怪不得这般嚣张!”
却说,王绝听后,目光凶恶地抚上左脸,一字一句道:“臭丫头,你休得猖狂!”
随即,满脸残暴狠毒之色,咬牙切齿,残忍凶狠大吼道:“快,立即杀了那丫头!”
瞬间,那七个黑袍男子便将落殊困在其中。
落殊见状,眼珠一动,冷冷道:“王绝,你以为单凭这七颠八倒阵就困得住本姑娘不成?”
王绝闻言,残暴凶横之态毕露,双目通红道:“死丫头,今日便是你死期,往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今日便要你加倍奉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黑衣人中间的青衣少女,咧嘴一笑,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只见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修为却是极深。
只见她纤指执白刃,如持花枝,银光四射,俊目流眄,樱唇含笑,目光冰冷,举手伤敌,浑若无事,说不尽的妩媚可喜,冰冷可怖。
却说,落殊一边轻松地同七人交战,一边嘲笑道:“好一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真是笑死人了;就凭你这个鼠心狼肺,佛心蛇口,人面兽心的东西,也想伤我?简直妄想!”
王绝听后,一副置之死地而后快之色,怒不可遏,狰狞毒辣道:“给我杀了她,立马给我杀了她。”
却说此时的战局,落殊早已大占上风,只见落殊眼珠一转,娇俏一笑,瞟了一眼王绝,慢悠悠道:“喂!据本姑娘所知,这七颠八倒阵,应该是八个人才对吧。”
却说,落殊见王绝脸色铁青,身体颤抖,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吞了自己的表情。顿了顿,落殊说便继续火上浇油,笑嘻嘻道:“王绝,若我猜得没错,那最后一个便是你本人吧。”
随即,落殊将灵气汇聚在指尖,娇呵一声,使出几个杀招,围困落殊的七个黑袍男子,个个如断线的风筝,倒地吐血不止。
落殊冰冷道:“王绝,你可看清楚了,想取本姑娘的命,哪有那么容易。”
却说,王绝只是冷冷一笑,原来转瞬之间,那七个人再次将落殊团团困住。
落殊见状,抿嘴冷笑,突然停下攻势,冷冷对围绕着她的七个黑袍男子道:“全部让开,此事与你们无关,今日我只取王绝一人性命!”
却说,那七人心下早已知道,本身并非落殊对手,况且平日里王绝一惯毒辣阴险,口蜜腹剑的作风,也让七人早已不满,再听落殊这么一说,一个个暗地里对视,瞬间犹豫起来。
王绝见状,脸色阴沉,忍住怒气勃发,随即笑容满面,一边敲打着桌面,一边漫不经心道:“本公子奉劝你们一句,别忘了你们的家人。”
落殊听后,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骂道:“卑鄙无耻!”
王绝听后,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目露凶光,不冷不热道:“承蒙姑娘厚爱。”
说便冷笑不断,做出一个手势,缓缓道:“落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落殊听后,冷冷一笑,似笑非笑道:“是谁的死期,怕是还说不准!”
王绝听后,不由地嘲笑出声来,不屑道:“就凭你这……”
话还未说完,只见一红色身影突然出现,掐住王绝的脖子,目光淡淡道:“本王如何?”
落殊见状,抿嘴一笑,示意孔雀松手,随即传音给孔雀,说便孔雀诡异一笑,松开了手。
突然之间,一团莫名的火焰便在王绝头上跳跃起来,随即,一股浓重的烧焦味迎面扑来。
也就顷刻之间,那王绝便成了一个黑乎乎的秃子,落殊见状,忍不住眉飞色舞,哈哈大笑道:“孔雀,想不到你也喜欢捉摸人了。”
随即,落殊瞟了一眼王绝,抽空伸出大拇指,笑道:“孔雀,干得漂亮!”
说便,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黑乎乎,光秃秃的王绝,咧嘴一笑道:“好一个面目狰狞的秃子。”
却说,王绝突然察觉头顶炽热非常,疼痛不已,伴随着难闻的味道。
那王绝正在疑惑,来不及作出反应,便突然听到了落殊之言。
瞬间,扑到铜镜前,放眼望去,只见镜中是一个秃顶黑头,龇牙咧嘴的白衣男子。
却说,这王绝一向最是重视自己的容貌,如今烧光了他的头发,而且是在其手下面前。那王绝如同发疯了一般,病狂丧心,肆言如狂,双目血红,龇牙咧嘴道:“我要杀了你!”
说便,大吼一声,蓝色光芒四射,手中出现一把黢黑锋利的弯刀,猛地朝落殊奔来。
孔雀见状,冷笑一声,身影一动,来到王绝眼前,正要动手,突然看见落殊略有深意的目光,孔雀心领神会,说便停了下来,转身消失了。
却说,落殊瞟了一眼,丧心病狂的王绝,对孔雀道:“孔雀,王绝的命是我的,你不必插手。”
正在说话之际,落殊只觉得颈间一道黑光呼啸而来,其势如虹,快如闪电。
却说,落殊冷冷一笑,只是一个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说便,落殊手中出现一把通体碧绿的宝剑,一边抚摸着宝剑,一边道:“师兄,你放心,小殊一定要杀了王绝,替你报仇。”
王绝见落殊澄如秋水,寒似冰雪,异常诡异的眼光,不禁心中打了个寒颤,有些慌乱起来。
瞬时之间,漫天杏花飞舞,落殊将全身灵气汇聚在无为剑上,风驰电掣一般朝王绝的心脏而去。
只见,落殊灵力充沛,攻守兼备,虚实互变,刚柔齐施,才交手几招,隐约以占上风,王绝已经招架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却说,王绝见状,狰狞的面容瞬间一脸惊骇之色,脸色不由地大变,微微一顿,将弯刀至于眼前,随即极速后退。
落殊见状,冷笑一声,身影快到看不清,王绝已经是躲无可躲,不得不将所以灵力收回,汇聚在胸口护住心脉,全身一挺,急忙侧身,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在了左胸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