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殊听后,嘴角的笑容立即收住,又气又恼道:“喂,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火彤得意一笑,突然之间,脸色大变,严肃道:“臭丫头,我劝你,最好你离本姑娘远一点。”
落殊听到,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凭什么,这重阴之山又不是你家的,我就不!”
火彤见状,冷冷一笑,淡淡道:“你不走,那本姑娘走!”
落殊见状,眉眼一动,试探道:“喂,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啊?”
却说,火彤听后,心下一凛,气急败坏道:“臭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落殊见状,娇俏一笑,悠然自得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却说,火彤听后,面色恼怒道:“凭什么告诉你,臭丫头,你离本姑娘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落殊听后,淡淡一笑,道:“喂,是你不要我帮忙的,那我走了?”
火彤听后,巴不得落殊立刻消失,嘴角连忙道:“赶紧走,赶紧走。”
落殊听后,古怪一笑,心下暗暗道:“喂,以后可别怨我,我说过帮你找,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说便,落殊哼着小曲儿,转身离开了,直到一个火彤注意不到的地方,才转身回到幽冥之都。
却说,落殊回到幽冥之都后,看着外面心急如焚,急赤白脸的火彤,不由地摇了摇头,转身不再理会。
却说,落殊突然之间觉得口渴难耐,转身朝葡萄架而去。
正是:根蒂蟠虬,龙须围绕。枝枝叶叶青青好,满院葳蕤,浓翠扑人眉宇。
三光照曜结云棚,就中几穗非常宝,初似琉璃,终成码瑙。攒攒簇簇圆圆小,应为娉婷一笑,烂醉葡萄新熟。
却说,落殊欢欢喜喜地朝葡萄架而去,哪知映入眼帘的,只有还未成熟的葡萄,原本挂满树枝沉甸甸、熟透了的葡萄,竟然一串也没有了。
落殊见状,不由地双手叉腰,忍不住咬牙切齿,大吼道:“是谁,是谁干的,立即给本姑娘出来!”
却说,落殊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答,突然落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说便落殊飞身而去,将其抓了出来。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光头小胖子吗?
却说,落殊拧着小光头的耳朵,气呼呼道:“哼,我就知道是你!”
却说,那小光头一边“唉哟,唉哟”,一边不停地摇头,口里还不住道:“姐姐,姐姐,真不是我干的,你冤枉我了。”
落殊听后,冷笑一声,反问道:“不是你,难不成还是孔雀干的?”
却说,小光头连忙摆手,委屈道:“姐姐,是那小狐狸干的,你自己看!”
说便,小光头胖乎乎的手指指向一侧,落殊见状,心下完全不信,面上还是将信将疑地朝手指方向望去。
只见,一只通体赤色小狐狸,一双灵动的眼睛如两颗樱桃一般,滴溜溜直打转,身子娇小,惹人喜爱,任谁看了都想上去抱一抱,此时嘴里却叼着一串紫色水晶葡萄。
落殊见状,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松开小光头,呆呆道:“咦,爱吃葡萄的小狐狸?”
突然,落殊灵机一动,心里暗道:“寅生师兄,不是也最爱偷吃我的葡萄吗,这个巧了,果然是缘分!”
说便,落殊将小狐狸搂入怀中,爱怜道:“小家伙,偷吃这么多葡萄,牙齿不会难受吗?”
却说,一旁捂着耳朵的小光见状,忍不住酸溜溜道:“姐姐,你也太偏心了吧!”
说便,瞪了落殊一眼,摇头晃脑道:“还是临阙大哥对我最好,也不知道,临阙大哥什么时候才回来?”
说便,捂着耳朵,撅着小屁股,转身跑远了。
落殊见状,叹了口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里却暗暗道:“小光,姐姐之所以不让你吃太多葡萄,主要是因为葡萄含有大量糖分,容易发胖,而长胖了,又会影响记忆力,从而影响修炼。”
随即,落殊望着小光头远去的身影,心下又道:“但愿,小光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才是。”
却说,落殊怀里的小家伙仿佛听懂了落殊之言,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随即将原本叼在口里的葡萄串,递给了落殊。
落殊见状,又惊又喜,好半天才道:“小家伙,你这是要给我吃?”
只见那小家伙,躺在落殊胸口,随即点了点头。
落殊见状,不由地眉开眼笑,摸了摸小家伙的毛发,心下欢喜不已。
说便,抚摸着小狐狸柔顺的毛发,缓缓道:“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随即,忍不住暗自欢喜道:“师兄当初如此喜爱小月,现在也一定会喜欢小家伙的。”
说便,落殊对着怀里的小狐狸,认真道:“小家伙,以后不许再偷吃这么多葡萄了,对牙齿不好,听到了吗?”
却说,那小狐狸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随即点了点头。
落殊见状,咧嘴一笑,放开怀里的小狐狸,笑道:“小家伙,自己去玩吧!”
却说,落殊看着远去的小狐狸,微微出起神来。
片刻之后,落殊心下暗道:“还是先将小狐狸带回宿竹宫交给师兄之后,再来重阴之山查清师兄的身世吧。”
说便,落殊点点头,准备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孔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落殊不由地抬头望去。
火彤的对面,跪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只见那女子恭恭敬敬道:“奴婢参加二小姐!”
火彤哼了一声,随即道:“你为何慌慌张张的?”
那年轻女子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十分为难。
火彤见状,反手便给了那婢女一记耳光,随即冷笑道:“你说还是不说!”
落殊见状,不由地瞟了火彤一眼,咋舌道:“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厉害的。”
却说,跪在地下的婢女,捂住脸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回……回二小姐,奴婢方才行迹匆忙,乃是有要事要禀告主子。”
落殊听到要事二字,不由地来了兴趣,转身出了幽冥之都,躲在离火彤不远处的大树后,聚精会神地偷听起来。
只见火彤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婢女,漫不经心道:“说吧,什么要事!”
跪在地下的女子,一边摇头,一边哆哆嗦嗦道:“二小姐,您……您不要为难奴婢,奴婢不敢……不敢说。”
火彤见状,娇媚一笑,凑近那婢女,轻声道:“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只见,那跪在地上的婢女听后,大惊失色,恐慌万状,随即战战兢兢道:“回……回二小姐,奴婢刚得到消息,主子的侄子突然死了。”
落殊听后,忍不住翻白眼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要事哩,原来就这点小事!”
说便,落殊觉得无趣,准备返回幽冥之都。
却说,火彤眉眼一抬,冷冷道:“究竟是谁死了,你说清楚!”
只见跪在地下的婢女,栗栗危惧,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道:“就是宿竹宫的那位同族人。”
火彤听后,脸色大变,噤若寒蝉,忐忑不安道:“你是说,你是说……寅生公子死了?”
跪在地下的婢女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青色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落殊红着双眼,未及多语,猛地抓起婢女,怒吼道:“你说,你说,谁死了?说清楚,给我说清楚!”
那婢女瞟了火彤一眼,面无人色,惊心悼胆道:“就是……就是……二小姐口里所说之人……”紧接着,魂飞天外,缩头缩脑道:“他叫寅生。”
落殊听后,只觉得大脑突然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全身乏力,竟怔在了原地,那婢女便趁机从落殊手中溜了出来。不多时,落殊便跌坐在了地上。
火彤见状,瞟了落殊一眼,忍不住疑惑道:“喂,臭丫头,寅生公子是我们的族人,关你什么事?”
落殊好像全不在意,只见其双眼空洞,面如死灰,不停地摇头,口里不断道:“不会的,不会的,寅生师兄怎么会死掉呢?不会,不会的……”
只见跪在地下的婢女,见落殊神色不对,急忙道:“二小姐,咱们走吧,还是先将此事禀告给主子才是。”
火彤听后,点点头,随即有些不忍心地望了落殊一眼,说便转身随同婢女一起离开了。
然而,落殊依旧跌坐在地上,全身发冷,莫名恐惧,不停地摇头道:“他们一定是骗我的,对,对,我要找他们算账……”
幽冥之都的孔雀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也不由地咯噔一声,实在难以置信。
随即,看着失魂落魄的落殊,叹了口气,说便将落殊带回了幽冥之都。
孔雀眼看着落殊魂不守舍,惊慌失措,心下也十分难受。
说便,安慰道:“落殊,也许是他们弄错了也不一定;你想想看,宿竹宫是什么地方,哪是一般人能说去就去的?”
顿了顿,孔雀接着道:“况且,有离柏在,应该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