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那白袍男子身体微微一颤,看不清其表情,不知过了多久,才释然一笑,随即微微地点了点头。
却说,黑袍少年见状后,不由地咧嘴一笑,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随即,心无旁骛地修炼起来。
正是:桃花风光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片刻之后,飞扬清脆,婉转动听的笛声缓缓响起。
那笛声悠扬婉转,空灵悠远,穿透魂魄,却又清新透明,飘渺隐秘,宛若天成。
放眼望去,千里莺啼绿映红,万条垂下绿丝绦,桃花方欲然,春风花草香,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悠悠笛声下,云雾窈窕,缠绕相连,桃花朵朵下,白衣男子身姿宛转,翩然欲飞,姿容似雪,清瘦如竹。
仔细一看,静坐于桃花树下闭目修炼的黑袍少年,意气风发,气宇轩扬,桃花映人面,潇洒美少年,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笛声渐渐地停了下来,放眼望去,那黑袍少年仿佛不曾注意到,只见面色沉静,银光环绕,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
白云悠悠,风来吹叶动,风去畏花伤,红英已照灼,况复含日光。
然而,盈盈花瓣风前落,那白袍男子却嘴角含笑,神色温和,一动不动地望着身边的黑袍少年,微微出起神来。
放眼望去,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凌波欲去,且为东风住水风轻,晚霞明,一树桃花,开过尚盈盈,好不自在。
不知不觉中,残云收翠岭,夕雾结长空。带岫凝全碧,障霞隐半红;仿佛分初月,飘飖度晓风。氤氲起洞壑,朝坛雾卷,曙岭烟沉。
原本,桃花树下的两人,如今只剩下一黑袍少年独自修炼,白袍男子已经不知所踪了。
水清风淡,晚霞清明,不知过了多久,微风起,花下修炼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真是香气袭人,十里飘香。
黑袍少年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发光,四下嗅起来,随即,喜不自胜,欣喜若狂道:“桃花糕,没错,是桃花糕的味道。”
说便,寅生急忙站起身,东张西望起来,一副望眼欲穿之态。
片刻之后,只见一清瘦出尘的白衣男子缓缓出现在眼前,其手中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精美绝伦,芳香四溢的糕点。
寅生见状,急忙奔至离柏旁边,手舞足蹈,眉眼弯弯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定是师兄带桃花糕给我了。”
说便,垂涎欲滴,望着离柏手中的桃花糕,竟是垂涎三尺之状。
离柏见状,好笑不已的敲了敲寅生的脑袋,笑道:“小寅,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师兄带桃花糕给你了?”
只见那玄袍少年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师兄,难道你不知道,小寅我能闻香识人哩?”
离柏听后,不由地眉眼舒展,摇头笑道:“你呀!”
却说,那玄袍少年眼巴巴地望着桃花糕,一边吞口水,一边抿嘴道:“师兄,我好饿,可不可以吃了呀。”
白袍男子见状,微微一笑,神色之间顾盼生辉,颇有风貌,随即笑道:“吃吧。”
说便,将桃花糕全部递给了对面的玄袍少年。
放眼望去,桃花朵朵下,只见那玄袍少年一手抓着一块桃花糕,津津有味,大快朵颐起来。
说便,忍不住十指大动,眉开眼笑,含含糊糊道:“师兄,真好吃,真好吃。”
片刻之后,只见那少年停了一下,随即瞪大双眼,结结巴巴道:“师兄……这……这是你亲手做的?”
只见那白袍男子点点头,挑眉笑道:“是啊,怎么了?小寅,莫非味道不好吗?”
说便,食指中指微微一抬,拈起一块桃花糕放入口中,片刻之后,笑道:“好像,还是以前的味道。”
却说,那黑袍少年见状,不由地眼眸含雾,回忆席卷而来,不由地低声抱怨道:“师兄,你有很久都没有做桃花糕给我吃了。”
顿了顿,有些慌乱,有些促狭不已道:“对不起,师兄,小寅失态了;还望师兄勿怪。”
离柏听后,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心下不由地一痛,随即轻声道:“小寅,以后师兄每日都做给你吃,可好?”
只见那玄袍少年破涕为笑,喜不自胜道:“太好了,师兄。”
说便,玄袍少年咧嘴一笑,继续狼吞虎咽起来,一不小心,弄得面脸都是。
离柏见状,微微一笑,伸出洁白干净的右手,轻轻替其拭掉,口里温柔道:“怎么吃的满嘴都是,小寅,你慢点吃。”
只见那玄袍少年抬起头来,咧嘴一笑,随即将一块自己吃过的桃花糕,塞到离柏口中,眉飞色舞道:“师兄,你也快吃吧。”
却说,那白袍男子感受着丝丝缕缕甜意,再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由地心跳加速,不能自已,随即淡笑出声来。
放眼望去,那黑袍少年却笑嘻嘻道:“师兄你还记得吗,以前小时候,我经常偷懒,你总会替我挡着师父,还会亲手做桃花糕给我吃。”
顿了顿,玄袍少年微微抬眼,无限追忆道:“那时,是寅生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白袍男子听后,微微将少年搂入怀中,神色认真,语气宠溺道:“小寅,你放心,师兄会一直陪着你的。”
放眼望去,明月飞来云雾尽,满目飞红花,遥看无边无际云霞成堆,桃花落英下,飞花入身上,一白一黑相偎在一起,衣带飘飘,青丝交绕,宛若画卷。
片刻之后,只见那玄袍少年抬起头来,神色极其认真道:“师兄,小寅一定会好好修炼,一辈子都不离开师兄。”
只见那白袍男子微微点头,声音嘶哑道:“好。”
不知不觉,落英浸晚霞,飞埃结红雾,游盖飘青云。芳菲夕雾起,暮色满房栊。微风轻吹发,幡摇薄雾霏。
片刻之后,离柏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寅生,缓缓道:“小寅,有人来了,师兄要先行离开了。”
说便,掸一掸衣袖,将一块桃花糕喂到寅生嘴里,温和道:“小寅,你乖乖地在此吃桃花糕,师兄去去就来。”
只见,那玄袍少年点点头,认真道:“师兄,你去吧,小寅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白袍男子见状,微微点头,拂袖而去,行步之间,身姿宛转,翩然欲飞。
突然,他转过头来,月华如练,他面容皎洁,恬静淡雅,随即微微叹息,嘱咐道:“小寅,等师兄回来。”
只见那玄袍少年意气风发,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放声笑远,哪知道,这一笑竟成了永远。
却说,离柏回到宫殿之后,一个本门弟子恭敬道:“离柏师兄,大长老请您去长生殿一趟。”
只见,离柏头也不抬冷清道:“走吧。”说便转身朝长生殿而去,心下却暗自笑道道:“也不知小寅有没有偷懒。”
随即,微微叹息,焦急道:“快去快回,快去快回。”说便,竟然御剑飞行起来。
却说,那本门的小弟子见状,不由地瞪大双眼,怔怔道:“离柏师兄一向冷清淡漠,今日这是怎么了?”
却说,离柏走后,寅生吃饱了,随即稳定心神,继续静坐修炼起来。
不知不觉中,清辉苍茫,月暂晦,星常明。
黑袍少年缓缓停了下来,只见他伸了伸懒腰,暗自嘀咕道:“天都已经黑了,师兄为何还没回来。”
随即,寅生古怪一笑,自言自语道:“不如,我自己出去找师兄好了,正好给他一个惊喜。”
说便,寅生望了一眼桃花树,离开了这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之地。
却说,寅生回到宫殿之后,独自等了许久,也不见离柏回来。
说便,寅生独自走出宫殿,放眼望去,眇哉青松梢,高高九千尺。两班森道傍,暮起凄黯色。
正是:嗟彼昂藏姿,山林端可惜。浩然呼西风,夜深鸣萧瑟。此意偶相似,叹息复叹息。
突然之间,黑风而过,腾云似涌烟,密雨如散丝,紧接着,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寅生见状,心下十分焦急,急忙回到宫殿之中,拿起油纸伞,转身匆匆离去。
却说,青杏落轩之中,落殊与临阙如胶似漆,耳鬓厮磨,缱绻不已。
不知不觉,月儿偏西,星斗满天,露水浮地,一片凉意,月色如洗。
落殊依依不舍地离开临阙的怀抱,嘟着小嘴,有些闷闷不乐道:“临阙,我要走了。”
临阙见状,温和道:“去吧,临阙在幽冥之都等你,可好?”
只见落殊摇摇头,撒娇一般道:“临阙,不如,你陪我去吧。”
临阙见状,捏了捏落殊的小脸,笑道:“傻丫头,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落殊听后,小脸一红,羞涩不已道:“讨厌,人家才不要。”
说便,临阙温柔地替落殊整理好,微微凌乱的衣衫,温柔道:“乖,快去吧。”
只见,落殊叹息一声,依依惜别临阙后,才转身离开了,却忍不住频频回头。
临阙见状,好笑不已道:“傻丫头,我就在你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