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窗边的落殊身体微微一震,然而她始终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其神情。
落殊沉寂片刻之后,深呼吸了一口,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假装平静道:“谢谢殿下的两味药材,与您约定的两个条件,殿下随时都可以找落殊兑现。”
却说,那紫袍男子始终背对着落殊,一动不动,也不回头,也不应答。
落殊见状,摇了摇头,苦笑一番后,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殿下自行保重,落殊告辞了。”
说便,落殊满怀期待之色,望了景王一眼,见其始终毫无反应,自嘲一笑,不觉有些心寒,随即淡淡道:“那殿下婚礼之后,落殊绝不逗留,即刻离开。”
顷刻之间,神情冷漠不已,转身离去。
却说,那紫袍男子听到关门声之后,顿了顿,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双蚕目沉寂而怅然,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远去的青衣少女。
随即微微闭眼,恍惚之间,释然一笑,神情淡然冷漠起来。
却说,落殊回到青杏落轩之后,心情还是十分沮丧,实在不明白那景王的态度,怎么突然之间一百八十度转弯。
愁未满,心已乱。说便,落殊双手托腮,神色失落地望着轩窗外,越发郁闷感慨起来。
落殊忆起种种过往,不觉苦涩一笑,心灰意冷道:“果然是,人心难测,世情如霜;唯有人心相对时,难以预防。”
却说,片刻之后,只见一红衣如火,红发飘扬,炽烈绝丽的少年郎出现在落殊眼前。
仔细一看,其肤白胜雪,倨傲似火,姿容尊贵且端丽秀美,带着少年特有的轻狂飞扬,放荡不羁,恃才傲物。
只见,孔雀慵懒地斜靠着轩窗,瞟了落殊一眼,剑眉一挑,桃花眼一暗,抱臂道:“你也不必郁闷失落,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对你而言,反是一件好事。”
落殊听后,虽然心下还是不太痛快,但却认真地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孔雀;放心吧,我没事。”
孔雀见状,挑眉一笑,一副年少轻狂之态,漫不经心道:“你晋升了?”
落殊点点头,道:“嗯,今晨刚晋升的。”
孔雀听闻后,淡淡道:“你不要忘了,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完成,好好修炼才是当务之急。”
说便,极其认真地瞟着落殊一眼,随即落拓一笑,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只见,软榻之上的青衣少女摇了摇头,微微定神,自我安慰道:“得失无常,祸福互倚;放松,放空。”
突然之间,一阵杏香悠悠过,一双温暖地手缓缓捂住了落殊的双眼。
只见那玉手的主人微微俯身,凑近少女那洁嫩的小耳朵,眉目流盼,风姿清朗,谑浪笑傲道:“殊殊,猜猜看,我是谁?”
只见那原本神情郁闷沮丧的少女,突然之间红霞满面,嘴角弯弯,梨涡微现。
说便,落殊古灵精怪一笑,猛地抓住男子那双骨骼分明,温润如玉的手,娇俏一笑,嬉笑怒骂道:“好你个临阙,又捉弄人家。”
却说,那白衣男子宠溺一笑,眉语目笑,转身温柔地将少女搂在怀中,低声失笑道:“临阙哪敢戏弄我的殊殊呀。”
只见那怀中的青衣少女,骄傲地扬起小脸,撅着小嘴,随即,满面桃花,又是羞涩又是欢喜道:“讨厌,鬼才相信你说的。”
却说那白衣男子见娇俏的女儿之姿,忍俊不禁,眉目之间万种风情,随即言笑晏晏,心领神会。
说便,无限娇宠地捏了捏少女粉嫩的脸颊,宠嬖一笑,眉眼一挑,轻声笑道:“嗯哼,殊殊,我们算不算是在打情骂俏?”
却说那少女,猛地转过身去,又娇又恼道:“讨厌,谁跟你打情骂俏了。”
暗地里,眉眼弯弯,掩口而笑,喜不自胜,微微晕眩起来。
随即,那少女眼珠一转,绞着衣服,暗地里自言自语道:“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肯定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
说便,嘟着小嘴,微微恼怒地瞪了白衣男子一眼,随即,赌气似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会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见状,微微转身,双手捧着少女水蜜桃般的脸颊,眉眼含情地望着少女,好不委屈道:“真是冤枉啊,殊殊。”
随即,右手伸出三根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发誓道:“殊殊,临阙保证,此话只对殊殊一人讲过;自此,也不会再对第二人说。”
却说,那少女听了男子发誓之后,微微有些飘飘然起来,真真是心花怒放,心潮澎湃,唯觉得甜蜜万分。
随即那少女,扑到男子怀里,忍不住戳了戳男子坚实的胸膛,娇滴滴道:“哼,算你还有良心。”
只见那少女,杏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一颦一笑,天真烂漫,灵气娇俏。
却说,白衣男子满眼宠溺,却是只笑不语;暗地里,越发紧紧抱住怀里的少女,随即腾出一只玉手,温柔地抚摸起少女柔软的青丝来。
放眼望去,那白衣男子眉目如画,风姿特秀,蕴逸清灵,怀抱着心仪之人,拈花一笑,眉眼含情,悠然自得不已。
正是: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羡煞世人;只求一生一代一双人,永不分离。
片刻之后,男子温柔地松开少女,让其靠在自己肩上,才温柔道:“叔叔,方才来的时候,见殊殊神情有些不痛快,莫非发生了不如意之事?”
只见,那少女嘟着小嘴,点头道:“嗯,临阙。”
说便,落殊便将今日所发生之事,毫不停顿,一字不漏,全部说给了身边的临阙。
却说,临阙听后,眸光一动,捏了捏少女粉嫩的脸颊,随即笑道:“我的傻丫头。”
落殊听后,抬起头来,有些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假装生气道:“好你个临阙,真是讨厌,我无端受了一肚子气,你还嘲笑人家。”
说便,立起身来,背对着白衣男子,赌气道:“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
却说,白衣男子温润一笑,缓缓从背后抱住少女,靠在少女肩上,满眼宠溺道:“好好好,我的宝贝殊殊,临阙不说你就是了。”
只见那少女转过身来,骄傲的扬起小脸,撅着小嘴,得意洋洋道:“算你识相。”
随即,有些哼了一声,气呼呼道:“没想到本姑娘,居然这么招人不待见。”
临阙听后,爱怜一笑,随即紧紧抱住少女,深情款款道:“我的殊殊,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怎么会不招人待见哩?”
少女听后,不自觉的甜蜜一笑,随即摇头晃脑,叹息不已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白衣男子却是淡淡一笑,缓缓道:“正所谓: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片刻之后,白衣男子微微松开少女,极其认真道:“殊殊,欲温而和畅,不欲察察而明切也;严以律已,以情恕人,以理律已,宽以待人。知道了吗?”
落殊听后,心下觉得十分有理,不由地暗暗道:“也许殿下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说便,释然一笑,主动抱住临阙,娇羞一笑,低声道:“谢谢你,临阙。”
只见那白衣男子眉目流盼,温和一笑,握住少女玉手,与其十指相扣,宠溺道:“傻丫头,只有你开心,临阙才会开心。”
青衣少女听后,不禁面若桃花,热泪盈眶,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说起,只得使劲地点了点头。
心下却暗暗发誓道:“落殊此生定不辜负临阙。”
片刻之后,只见那青衣少女眯着杏眼。懒洋洋地躺在白衣男子怀里好生惬意。
却说那白衣男子,望着怀里娇俏灵动的少女,含情脉脉道:“殊殊,此次离开之后,打算去到哪里?”
落殊调整了一个姿势,面对临阙,杏眼半开,慵懒得如同一只小猫咪般,懒洋洋道:“我呀,要去实现自己的承诺哩!”
临阙听后,长眉微皱,询问道:“殊殊,此话怎讲?”
只见怀中的少女瞪大杏眼,古怪一笑,随即摇了摇头,神秘兮兮道:“临阙,等到了重阴之山,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衣男子温润一笑道:“原来殊殊要前往重阴之山啊。”
随即,眉目含情,温柔似水道:“依临阙看,殊殊此行定是为了你那师兄吧。”
怀里的少女点点头,笑嘻嘻道:“临阙,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却说那白衣男子听后,突然之间,松开了怀里的少女,随即叹了口气,随即背对少女而立,一言不发。
落殊见状,心下十分不解,随即暗自猜测,莫非临阙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临阙,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只拿寅生当亲哥哥一般,绝无二心。”
随即,红着小脸,扭捏好半天才低声道:“落殊心里只有临阙一人。”
突然,落殊耳边传来一阵浅浅的笑声。
不待落殊反应,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少女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随即额头一暖。
那白衣男子才眉目含情,笑容可掬道:“殊殊,你是对临阙表白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