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然而,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却说,待落殊走出金銮殿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巳时。
放眼望去,只见此时的金銮殿之外,除了守门的侍卫,其余一个人也没有。
落殊不由地叹了口气,打量一番后,撅着小嘴语气里满是不乐意,暗暗道:“不是说好,会等人家的吗?怎么?真是的,一点信用也没有。”
不得已,落殊只得在原地等侯起来,一刻钟之后,也不见景王其人过来。
落殊不由地深呼吸了一口,忍不住有些气恼,有些埋怨道:“这景王殿下怎么还不来啊?一点都不靠谱。”
随即,落殊秀眉微蹙,叹息道:“可是,我好像不知道,紫玉师姐宫殿的方向。”
顿了顿,落殊自言自语道:“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找个侍卫问一问吧。”
却说,落殊正打算向不远处的侍卫打听,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和地男声:“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落殊回过头去,只见自己身后立有一个,身着玉袍的年轻男子,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只见玉袍男子,剑眉斜飞入鬓,面色如玉,身材修长的,丰神俊逸,英姿出尘,浑身无不洋溢着儒雅风致,温文尔雅。
其身上的玉袍,一如既往,一尘不染,静宁而淡然,嘴角依然然弯成微笑的弧度。
落殊见状,不由地杏眼扬起,眉眼含笑,有些欣喜道:“咦,是你啊。”
随即,满脸感激之色,真诚道:“宴会那日,多亏公子出手相助,落殊真是感激不尽。”
只见那玉袍男子,嘴角微微扬起,文质彬彬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也只是凑巧而已。”
随即,态度温和,略带几丝关切之色道:“姑娘,不身体知你如今可还有大碍?”
落殊摇了摇头,面带微笑道:“有劳公子挂怀,落殊已经没事了。”
随即,认真道:“当日,多亏了公子出手相救,不然,落殊如今怕不能好好的站在公子面前了。公子的大恩大德,来日落殊定当报答。”
却说,对面的男子听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和颜悦色道:“姑娘不必挂怀,如今姑娘没事,在下也就放心了。”
落殊见状,也不再多说,只是暗地里将这份恩情记在了心中。
片刻之后,见对面的男子,一直姑娘长姑娘短,不由地杏眼含露,哑然失笑道:“公子,你别一直唤我姑娘,我的名字叫落殊。”
玉袍男子微微点点头,举止斯文道:“那以后,在下就唤姑娘为小落姑娘吧。”
落殊点点头,甜甜一笑道:“好啊。”
只见对面的男子,温和一笑,雍荣雅步道:“姑娘,在下名为立薛。”
落殊听后,点点头,莞尔一笑道:“那我就唤你为立薛公子吧。”
只见立薛点点头,随即语气和善,询问道:“方才,在下见小落姑娘方才神色有些慌张,莫非小落姑娘是遇到了难事不成?”
落殊听闻,俏脸绯红,挠了挠脑袋,有些羞涩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你给看了出来;我这是第二次入宫,有些不人得路,所以方才忍不住有些着急。”
立薛听后,和煦一笑,柔和道:“在下冒昧问下,不知道小落姑娘,欲前往何方,或许在下能帮到姑娘也说不定。”
落殊听后,心下一喜,暗暗道:“这下不用担心迷路了。”
随即抬起头来,正要答话,突然一道漫不经心地声音传来:“不用了,有本王在,就不劳烦立薛公子了。”
落殊不由地回过头,见来人是景王殿下,心下虽有些恼怒,但面上还是淡淡道:“殿下,你总算来了。”
立薛听闻之后,嘴角依旧微微上扬,语气和善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打扰了,小落姑娘后会有期。”
落殊见状,略微尴尬一笑,语气十分真诚道:“那个,立薛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立薛微微点头,目光柔和,清澈而透明,嘴角一如既往弯成上扬的弧度。
片刻之后,立薛朝着落殊身边的景王,淡淡一笑,态度从容,悠然自若道:“景王殿下,在下告退。”
说便,悠然自得,潇洒文雅地转身朝金銮殿中而去。
却说,落殊望了一眼立薛远去的身影,打量了景王一番后,有些疑惑道:“景王殿下,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立薛公子大有敌意呢?”
却说,第一景贤听后,微微侧身,蚕目扬起,似笑非笑道:“小丫头,你不要以为他救过你的性命,就一定是好人了。”
落殊听后,面上淡淡一笑,暗地里撇了撇嘴,并不赞同景王之言。
景王见状,也不多言,便将紫玉居处指给了落殊;毕竟景王知道,落殊与紫玉二人感情匪浅,落殊入宫,定会找紫玉的。方才落殊所谓的迷路,无非了忘了紫玉的住地罢了。
二人同行的路上,景王难得的目光谨慎,一脸认真道:“小丫头,此人修为极深,连本王也不是其对手。况且,他还是武王义子,依本王看,他当日救你,定是别有用心。所以,本王奉劝你,少招惹他才是。”
落殊听后,冷冷一笑,暗自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便也不答话,转身继续跟着景王前行。
景王见状,微微叹息,随即接着问道:“小丫头,怎么这么久才出来,陛下都说了些什么,没有为难你这小丫头吧?”
落殊摇了摇头,淡淡一笑,缓缓道:“景王不用担心,陛下并未为难于我。”
顿了顿,平静道:“陛下,只是问了我的身世来历以及身体状况,其他的并未多问。”
景王听后,蚕目扬起,漫不经心道:“是吗?”
随即,打量落殊一番,似笑非笑道:“怎么,难不成陛下,没有赏赐你这小丫头些金银首饰?”
落殊耸了耸肩,摇了摇头,随即笑道:“当时,陛下有问我需要什么赏赐,但是我的确没有必需之物,所以我就回绝了。”
景王听后,不由地蚕目扬起,忍不住叹息笑道:“这世上也就你这古怪的丫头,连陛下的赏赐都能够一口回绝,实在是有趣。”
落殊瞟了一眼景王,随即杏眼扬起,笑嘻嘻道:“不过,后来陛下说了一句,澹泊明志,宁静致远。于是,便封了我为澹宁公主。”
却说,景王听后,折扇一收,眸光一暗,目光打量了落殊一番,笑道:“塞翁失马,你这丫头真是有你的。”
随即,靠近落殊,语气认真道:“小丫头,你可是这五毒国唯一的一个异姓公主,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落殊听后,撇了撇嘴,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感兴趣。”
景王见状,脸色如常,淡淡一笑,道:“既然小丫头不感兴趣,那本王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于是,俩人继续前行,片刻之后,落殊突然停了下来。
说便,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景王的背影,神色十分复杂。
片刻之后,秀眉紧蹙,咬着樱唇,难得异常认真道:“景王殿下,你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去利用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吗?”
却说,只见那走在落殊前面的紫袍男子身体微微一顿,片刻之后,转过头来,目光深邃,语气淡淡道:“落殊,那你觉得呢?”
落殊摆了摆,无谓一笑,随即满不在乎道:“景王的心思,我怎么会猜得到。”
说便,梨涡浅笑,面上依旧是一副天真烂漫之色。
随即,小脸微红,眉眼含笑,忍不住兴高采烈道:“也不知道紫玉师姐,此刻在忙些什么?咱们赶紧过去吧。”
说便,落殊自顾自欢喜地朝着紫玉的宫殿而去,仿佛刚才的事并未发生一般。
却说,景王定定地望着落殊远去的背影,蚕目里皆是复杂之色,顿了顿,随即微微叹息起来。
片刻之后,才缓缓地跟随着落殊而去。
半刻钟之后,不知不觉,落殊及景王已经到了紫玉的宫殿之外。
只见,景王突然拉住落殊的衣袖,缓缓道:“小丫头,方才并非本王失信于你,只是,皇后娘娘突然差人找本王,所以本王才……”
落殊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淡淡道:“景王殿下,去往何地是你的自由,不必解释。”
说便,不再停留,转身走朝殿中而去。
却说还在殿门之外,只见落殊满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压抑不住激动之情,欢快地大声道:“师姐,师姐。”
只见,一个身着一袭浅紫曳地长裙,斜插一支紫色流苏,通透清雅,高贵端庄的女子,立在门口,玉脸满是欢喜之色。
紫玉见到熟悉的青衣少女,不由地眉目含笑,牵着落殊小手,温柔道:“师妹,你来了。”
却说,落殊撒娇般靠在紫玉怀里,随即抬起头来,俏皮一笑,缓缓地点了点头。
却说,紫玉急忙打量落殊一番,只见其肤光胜雪,杏腮桃脸,梨涡微显,一双水眸明净而清澈,眉角眼梢满是灵动狡黠与天真烂漫。
心下不由地松了口气,但还是关切道:“小殊,父皇他没有为难你吧?”
落殊牵着紫玉的衣袖,甜甜一笑,娇俏道:“师姐,你就放心吧,陛下一点也没为难我。”
紫玉听后,点点头,温和道:“那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