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时,离柏紫玉离开以后,寅生也跌跌撞撞地从修炼之地走出来,双目空洞,转身丢魂失魄地离开了。
片刻之后,只见东南方向,缓缓走出一个身长九尺,瘦骨嶙峋的男子来。
只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目光痴傻十分地狼狈,却掩盖不了浑身冷若冰霜之气。
片刻之后,只见此人回到一个偏僻破旧的小院子。
院子两边杂草重生,前后藤蔓缠绕,青青香草秀,艳艳野花开,十分地荒芜,秋风飒飒,野花落了一地,一如既往地萧瑟凄凉。
灯火稀,人烟静,半空昏月,寒风下。
只见方才目光呆滞,骨瘦如柴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眼眸清亮,哪里有半分痴傻之状,浑身依旧冰寒之气环绕。
随即,目光沉痛地望着眼前不远处的石头,暗暗出起神来。
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肌肤若冰雪,嫩脸如露桃,头发像云雾,古灵精怪,神采飞扬的青衣少女来。
回忆里,那少女天真无邪,脸色异常认真,清脆稚嫩的声音道:“傻大个儿,你放心,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衣衫褴褛的男子,想起方才桃花树后听到的,不由地身体颤抖,心中一痛,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片刻之后,只见那衣衫褴褛的男子,异常坚定道:“落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回忆到此处,衣衫褴褛的男子,神色一暗,说便转身回到了房中。
大约一刻钟之后,幽森孤寂的院子里,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少女凭空降临。
却说,那少女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咯咯一笑,冷傲道:“突然唤我,有事?”
只见,对面的男子急忙跪下,恭敬道:“主子,属下恳求主子能救落殊一命,属下愿意,出生入死,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却说,白衣少女凤眼上扬,甜甜一笑,漫不经心道:“你当真想救她?”
只见,跪在地上的男子,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认真道:“是,主子。”
只见那白衣少女,思索片刻之后,淡淡一笑道:“我可以答应你救她,不需要你出生入死,你只需要答应我三件事即可。”
白衣少女见跪在地上的男子,有片刻地犹豫,冷冷一笑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随即,淡淡道:“你放心,这三件事肯定与她无关。”
跪在地上的男子,松了一口气,恭敬道:“属下,谢过主子!”
只见那白衣少女,摆摆手,漫不经心道:“剩下的事,我自会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二更时分,高明风雅的冷仙殿中,只见座上之人,仙风道骨,年纪四旬光景,眉目清秀,举止风雅,身着一件白色道袍。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肤色白腻,红妆艳艳,千娇百媚,眼波盈盈,眉宇之间隐有英气的红衣少女,缓缓出现在房中之中。
只见那红衣少女,睡眼朦胧,有些恼怒有些娇蛮道:“叔父,这大半夜的,唤香儿前来是有要事吗?”
只见那老者,眉眼含笑,缓缓叹了口气,微微一笑道:“香儿,叔父稍后便要离开宿竹宫一段时间;叔父不在的时日,你万不可娇蛮任性,肆意妄为,知道吗?”
红衣少女白了一眼冷素敬,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冷素敬见状,不由地微微摇头,叹息起来,脸上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色。
随即脸色严肃道:“香儿,我不在的宿竹宫的时候,切记,不可偷懒,一定要勤加修炼。”
却说,红衣少女见叔父的神情严肃起来,不敢怠慢,认真地点点头,恭敬道:“是,叔父,香儿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冷素敬见状,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将一本册子递给红香,缓缓道:“我不在的时间,你就好好修炼此书上的功法。”
红香接过书,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口袋后,才有些疑惑道:“叔父,你要去哪里呀,这次怎么会如此匆忙?”
却说,座上的冷素敬叹了口气,面上露出担心之色来,缓缓凝重道:“落殊那丫头重伤昏迷,作为她的师父,哪有不关心徒儿之理?”
却说,红香听后,双眼一亮,忍住窃喜之情,假装平静道:“叔父,落殊她怎么了?”
冷素敬微微叹息,于心不忍道:“她中了一往情深之毒,怕是没有几天了。”
红香听后,心里一愣,有些呆呆道:“叔父,你是说落殊她要死了?”
随即,冷哼一声,摇摇头道:“她那么狡猾伶俐,怎么可能突然要死了呢,叔父你开玩笑的吧?”
座上的冷素敬却不再答话,只是微微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才缓缓道:“香儿,叔父稍后便要前往五毒国,你赶紧回去吧,切记,好好修炼,少惹是生非。”
红香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即拜别了冷素敬,转身离开了冷仙殿。
却说,路途之中,红香心下十分复杂,虽说自己一直嫉妒于落殊,可是从来没有想要落殊死的心思。毕竟,落殊于自己有救命之恩。
红香越想心里越是难受不已,不由握紧拳头,暗暗道:“哼,臭丫头,想死?没那么容易!”
说便,红香改变了方向,暗自朝宿竹宫的山门而去。
四更天,月光森森,清晰可见“武王府”之匾额悬挂于门楹之上,波澜壮阔,气势磅礴。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武王的书房之中。
只见那头戴斗笠的男子,黑纱下的脸色极其诡异,暗地里冷冷一笑,握紧拳头。
随即,缓缓走近对面的一个身材高大威壮,五官粗犷强悍,满腮长着黑森森的胡子,脸上青筋外露,双目通红的中年男子。
片刻之后,只见头带黑纱斗笠的男子,微微鞠躬,惶恐不安,恭敬道:“小侄,参加武王殿下。”
却说背对着的中年男子,始终一言不发,空气瞬间凝固起来,让人心惊胆战。
王绝只得一直躬着身子,一动不动,黑纱下可怖的脸上,却露出几丝狞笑,诡异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武王猛地转身来,鸱目虎吻,双眼一瞪,凶光暴射,冷冷发出嘿嘿之声,声音之中流露出天性的残酷凶毒,十分可怖。
紧接着一掌将其书桌拍得粉碎,狞笑一声,凶相毕露,凶神恶煞道:“王绝,你是怎么办事的?”
随即,暴戾恣睢,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保证,说此事万无一失吗,结果呢?”
却说,暗地里,那头戴黑纱的男子见状,面上竟然缓缓露出几丝诡异的笑容。
片刻之后,头戴黑纱的男子,有些战战兢兢,不寒而栗道:“小侄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只见,武王冷笑一声,鹰视狼顾道:“哼,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竟然为了杀一个小丫头,打乱了本王的整盘计划,该死!”
王绝见状,急忙跪下,大惊失色骨寒毛竖,道:“王爷,王爷……小侄不敢,王爷饶命啊。”
放眼望去,只见武王此时,双眼泛血红色,两道浓眉上也泛射出腾腾杀气,双拳紧握,依旧是一言不发。
却说,那头戴黑纱的男子,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目光阴冷,咬牙切齿道:“王爷,是落殊,是她……都怪那小贱人,要不是她突然出现,替皇帝挨了一刀,王爷的计划也不能失败啊。”
只见武王紧握双拳,冷笑一声,鹰睃狼顾,立眉竖眼,怒极反笑道:“依贤侄之意,是那小丫头得知了本王的计划,故意前来破坏?”
王绝低着脑袋,暗地里握紧拳头,微微地点了点头。
武王听后,满脸阴鹜打量王绝一番后,紧皱眉头,片刻之后,缓缓笑道:“贤侄赶紧起来吧,是本王误会你了。”
只见,那头戴黑纱的男子暗地里冷冷一笑道:“明察秋毫,不见舆薪。”
随即,缓缓站起身来,面上却恭恭敬敬道:“谢王爷,是小侄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武王听后,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露出关切之色道:“贤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此事又怎么怪得了贤侄呢?”
随即,脸色突变,蹭的一下站起,阴冷一笑,凶神恶煞道:“贤侄放心,若真是那丫头所为,本王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绝听闻,微微颔首,脸上却浮起了古怪又诡异的笑容。
随即,王绝面色凝重道:“王爷,那丫头是一位内外兼修的天才少女。甚得宿竹宫上下的宠爱,且心狠手辣,异常狡猾,就算不是她所为,此次将她除掉对王爷大计甚好。否则,未来她一定会帮着紫玉公主对付王爷。”
说便王绝冷笑一声,诡异道:“王爷,那丫头中了一往情深之毒,若是在七日之内,还未服下解药的话,必死无疑。”
武王听后,满意一笑,拍了拍头戴黑纱男子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本王的好侄儿,果然是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随即得意洋洋道:“有贤侄在,本王何愁大事不成啊?”
却说,王绝见目的已经达到,暗地里阴冷一笑,随即深施一礼,恭敬道:“王爷,如此,那小侄就先行告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