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阙微微一笑,抓住落殊的玉手,揉揉其发丝,缓缓笑道:“无妨,殊殊你慢慢说,我认认真真地听着就是了。”
落殊任由临阙牵着手,缓缓回忆道:“自上次一别之后,我便回到了宿竹宫,三日之后,惜花老前辈果然依照约定的时间,救醒了寅生师兄。后来,我从离柏师兄口中得知,五毒国出事了,我有些担心师姐;正好你信上说,你也到了五毒国。如此,我便朝这五毒国而来。”
临阙听到此处,不由地点点头,有些歉意道:“殊殊,上次本来已经约好,在宿竹宫相见的;不过,我的一个五毒国老友,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因为其治病,所以我便失约了。还望见谅啊。”
落殊抿嘴一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呢;我又没有怪你。”
随即,落殊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到了五毒国的太平县后,我救治了一个妇人;哪知这是有人提前设置好的陷阱,因此,我便被一群黑衣人抓了起来,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成了这许府的二小姐了。”
临阙听后,真是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将落殊紧紧搂入怀中,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道:“还好,还好殊殊你没事。”
落殊扬起粉嫩的小脸,甜甜一笑道:“临阙,你就放心吧,向来只有我捉弄别人的份,哪里会有人真正能算计得了我呢?”
随即,凑近临阙耳边,悄悄得意道:“我那是故意装晕,所以才被他们带走了,否则他们哪里抓得住我呀!”
临阙见落殊一脸洋洋得意,不由地叹了口气,刮了刮落殊的小鼻子,有些无奈有些语重心长道:“你呀,总是这么调皮,不过以后行事,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大意,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落殊认真地点点头,接着道:“当我得知我的处境之后,我也十分疑惑,于是就跑到许右仲的书房之外偷听,哪知被发现了,几近丧命;幸好你出现了,才有了现在的我、现在的情形。”
临阙听后,微微蹙眉,缓缓道:“原来如此,可是殊殊,依照你的修为,况且你还有幽冥之都,按理说不会被发现才是,可怎么还是受伤了呢?”
落殊撇了撇嘴,有些恼怒道:“人家,人家不是偷听到,那许右仲要将我嫁给武王府的痴呆世子,所以,所以,就不小心泄露了气息……”
临阙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落殊光滑的长发,认真道:“殊殊,你放心!你是我的,临阙定不会让你,嫁给那世子的!”
落殊听后,羞涩一笑,躲在临阙怀里,认真地点点头。
片刻之后,扬起小脸,有些疑惑道:“临阙,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呢?”
临阙笑了笑,望着落殊头上的玉钗,缓缓道:“殊殊,你忘了你头上的玉钗了吗?只要玉钗在你身边,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便能依靠它找到你的位置。”
落殊听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头上的玉钗,点点头,认真道:“原来如此!”
随即偷笑一声,得意洋洋道:“这玉钗真是好宝贝!”
临阙见状,微微一笑道:“只要殊殊喜欢就好。”
随即道:“那时,我正在替故友医治旧疾,突然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就立马过来了。”
落殊听后,有些担忧道:“临阙,你的故友他没事吧。”
临阙叹了口气,摇头道:“殊殊不用担心,他乃是长年旧疾,如今又加上了心病,所以才导致病情加重;也正因为如此,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落殊听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面带焦急之色道:“临阙,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故友吧,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临阙点点头,温柔道:“不急,我将殊殊送回府后,便再去罢。”
随即,临阙认真询问道:“殊殊,这许府危险重重,你为什么不早些离开呢?”
落殊摇摇头道:“临阙,你说,我与他们无怨无仇,她们为什么要算计于我?我实在想不通,所以我打算弄清缘由之后,再行离开。”
临阙听后,点点头道:“殊殊,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啊。”
随即,关切道:“殊殊,需要我帮你吗?”
落殊摇摇头,盯着临阙,认真道:“临阙,我知道你非常厉害,可是我不想所有事都依靠于你,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笑傲天下,而不是成为你的负担。”
心里却暗暗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临阙看着眼神坚定临阙见状,身体微微一顿,又是感动又是欣慰,随即轻轻地抚摸着落殊的青丝,缓缓感叹道:“我的殊殊长大了,临阙会一直等着你。”
落殊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临阙,郑重道:“杏花满头,与君白首。待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临阙微微闭上眼睛,面带笑意,眼泪没入青丝之中,微微哽咽,低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片刻之后,临阙将落殊送回至房间,缓缓在落殊脸颊留下一吻,有些依依不舍道:“殊殊,那我离开了;放心,我会早些归来的。”
临走之前,临阙又认真嘱咐道:“殊殊,昨晚我仔细留意了一番,你身边的那个丫鬟,不简单啊,你一定要当心才是。”
落殊面上咧嘴一笑,轻微地点了点头,心里其实也是十分不舍,说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随即,临阙当真消失在房间之中。落殊见状,不由地叹了口气,脸色尽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不由地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窗外,暗自呢喃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桃红柳绿的春山,煦暖的阳光照耀,和柔的东风吹拂,楼阁上高卷起帘拢,倚床远望。
杨柳垂条,桃花满地,院长子里静悄悄。院长外黄莺啼鸣,春燕飞舞;、小桥之下流水飘满落红,一派明媚之色!
却说,落殊斜卧在软榻之上,正悠闲自得地吃着桃花糕,欣赏着外面动人的春色,片刻之后,便响起了急切地敲门之声。
桃花焦急地声音传到屋里:“小姐,您快开门,我是桃花!”
不待落殊答话,桃花便冲进了屋里,床上的落殊见状,不由地微微咧嘴,有些不愉快的皱了皱眉头。
随即,放下桃花糕,伸了伸懒腰,斜靠在软榻之上,有些无语,有些恼怒道:“桃花,你是怎么回事嘛!昨晚如此,今天又这样,这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轻点声吗?”
桃花见软榻上的少女,俏脸微红,秀眸惺忪,嘴角微微扬起,梨涡浅笑,正把桃花糕放入盘中。
急忙扑到在落殊身边,面色十分焦急,战战兢兢道:“小姐,小姐,你,你赶紧走吧……”
落殊见状,白了桃花一眼,漫不经心道:“无缘无故地,我干嘛要离开呀?”
随即叹了口气道:“好啦,你不要动不动就跪着,我看着实在是难受,你赶紧起来吧!”
低着脑袋的桃花听后,不由地紧握双拳,心里一紧,缓满地站了起来,眼神一转,有了主意。
顿了顿,靠近落殊,有些害怕道:“小,小姐,大夫人她,她怀疑昨晚书房偷听之人是小姐您,所以,所以,奴婢听说,稍后,稍后大夫人就要带着奴婢婆子们来审问小姐您了,所以奴婢才会如此莽撞。”
落殊听后,却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明白,桃花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桃花跌倒在地上,哆哆嗦嗦道:“昨晚,大人的书房之外有人偷听,夫人怀疑偷听之人是府中之人。”
顿了顿,有点害怕道:“因为,因为,小姐您是刚回府的,大夫人对你早有不满之色,所以,所以就告诉老爷,说偷听之人是小姐您。”
落殊听后,低头冷冷一笑,不由地想起临阙临走之时的话来,暗自不害臊道:“我家临阙可真厉害,果然如此,这桃花怕不是普通的丫鬟罢。”落殊面上却毫不在意道:“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大夫人能奈我何?天日昭昭,自有公道。”
桃花见状,紧握双拳,深呼吸了一口,才凑近落殊耳边道:“小姐,方才,方才奴婢还偷听到,武王府的世子突然死了。”
却说,桃花一边说话,暗地里却偷觑着落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落殊见状,心下觉得好笑不已,却暗暗疑惑道:“死了?临阙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面上却不动声色,有些诧异地望着桃花,疑惑道:“桃花,你都在说些什么糊涂话?世子是谁,他死了与我有何相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