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右仲听后,将大夫人手中的竹刻杏花拿到手中,片刻之后,神色突变,脸色凝重起来,缓缓道:“紫红色的血迹。”
大夫人微微一笑,缓缓道:“想必,老爷心内已经有了答案。”
许右仲点点头,有些疑惑道:“夫人是在何处,发现此物的?”
大夫人眉眼上挑,一字一句道:“书房之外,血泊之中。”
许右仲听后,点点头道:“夫人,当时那人身中剧毒,你看这上面紫红色的血迹,所以为夫能够确定,此物定是那偷听之人遗漏下的。”随即满意一笑,夸赞道:“果然还是夫人谨慎睿智。”
只见,大夫人缓缓一笑,微微施礼道:“妾身谢老爷的夸赞。”
随即,许右仲叹了口气,缓缓道:“不过,夫人,仅凭此物,能够找到那偷听之人吗?”
大夫人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问道:“老爷,您是否确定,这偷听之人一定是我们许府之人?”
许右仲听后,点点头道:“夫人,府中一向戒备森严,一只苍蝇都难飞进来,你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有外人偷偷进来,肯定瞒不过府里的侍卫,以及诸位长老。但是,方才府内未有异样,所以为夫可以断言:偷听之人,一定是府中人!”
大夫人听后,缓缓抚摸着手中碧绿的杏花,斩钉截铁道:“老爷,您只要确定是府中之人,妾身,自有办法找到此人。”
许右仲望了望大夫人,有些疑惑地“哦”一声,接着挑眉道:“夫人,有何妙计?”
大夫人冷冷一笑,眉眼里满是阴冷与算计,瞟了一眼手中东西,对着许右仲微微一笑道:“老爷,一看这东西,就知道是女子之物,所以妾身相信,偷听之人定是一名女子。”
许右仲听后,点点头,表示赞同。
看着自信满满的夫人,许右仲笑道:“夫人,可是有了怀疑之人?”
大夫人轻微地点点头,面不改色道:“老爷放心,明日我且去试探一番,再作计较。”
许右仲点点头,轻声道:“那此事,就劳烦夫人亲自操办了。”
顿了顿,叮嘱道:“夫人,此事一定要小心处理,切莫打草惊蛇才是!”
大夫人听后,柳眉微竖,有些疑惑道:“老爷,这是为何?”
许右仲叹了口气,脸色凝重道:“夫人你是有所不知,这偷听之人尚不为惧,关键是救走偷听之人的白影,才是为夫最为担心的。”
许右仲静静地望着窗外阴森的月光,顿了顿接着道:“先前那黑衣人,已经被府中的侍卫团图包围了;恰在为夫吩咐侍卫将那偷听之人杀掉时,哪知话音还未落地,眼前白光一闪,突然凭空出现一个身影。紧接着,为夫想要汇聚灵力,不料心意刚动,心意竟也被禁锢在体内,无法排放出来,让人悚然心惊。所以,依为夫的猜测,此人至少是个天行仙,或者更甚!”
想到此处,许右仲面色阴冷,身体不由地抖了抖。
却说,大夫人听后,脸色刷的惨白,身子微微颤抖,失声道:“天行仙?”
片刻之后,稳定心神,缓缓道:“老爷,这五毒国何时来了这样的绝世高手,我们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那许右仲听后,眼中红光一闪,剑眉倒竖,诡异一笑,缓缓道:“夫人,这五毒国的水,怕是越来越混了。”
随即面色如常,缓缓笑道:“夫人,看来,是时候请老祖宗出山了。”
大夫人听后,微微闭眼之间,点点头,随即与许右仲对视一眼,古怪一笑。
有言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
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
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
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
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又见那洞门紧闭,静悄悄杳无人迹。
落殊回头,见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馀高、九尺馀阔,上有三个大字,乃是“灵榷崖”。
落殊不由地伸开双臂,微微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后,满脸欣喜之色,赞叹道:“临阙这是哪里呀?好漂亮啊。”
临阙见状,微微一笑道:“殊殊,你喜欢吗,这就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
落殊听后,认真地点点头,急忙道:“我当然喜欢了。”
随即觉得此话有些不对,不由地粉脸微红,有些羞涩地转开头去。
片刻后,落殊指着石碑,一副了然之色道:“怪不得,此地叫灵榷崖哩!”
随即,娇俏道:“临阙,你的名字,该不会就是由此而来的吧?”
临阙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牵起落殊的右手,眉眼含笑道:“我的殊殊,果真是冰雪聪明!”
听了临阙之言,落殊俏脸上的红霞一直都未褪去,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啦,我也就是瞎猜的!”
灵榷崖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灵榷崖之巅,一男一女轻轻依偎在一起,看着天边天连秋水碧,霞借夕阳红。享受着温馨平静的二人时光。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两竿落日灵榷崖,半缕轻烟柳影中。
最后一丝残阳打缓缓落在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之上,天地之间融为一体,风花雪月,无限美好,念念不忘。
不知过了多久,临阙依依不舍地将怀里的女子松开。侧脸有些微红,眉眼含笑道:“殊殊,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落殊听后,有些惊喜地瞪大双眼,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惊喜道:“礼物,什么礼物呀?”
临阙见落殊可爱的模样,不由地微微轻笑出声来,随即从口袋拿出一个木雕来,递到落殊手上。
落殊打量一番后,扬起小脸来,对着临阙甜甜的一笑,梨涡微现,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有些好奇道:“临阙这是什么呀?”
临阙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木雕啊。”
随即,眉眼上挑,促狭道:“殊殊,这个木雕是照你的样子刻的,别嫌丑啊。”
落殊听后,嘟着小嘴,有些恼怒地瞪了临阙一眼,歪着脑袋,赌气道:“哼,你才丑哩!”
临阙见状,不由地被落殊这般小女儿姿态给逗乐了,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强忍住笑意道:“我的殊殊仙姿佚貌,冰雪聪明;谁敢说她丑,我临阙第一个就不同意!”
落殊听后,不由自主地直摇头,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临阙!”
随即,落殊低垂着小脸,绞着衣衫,轻声嘟囔道:“临阙,你真的觉得我美吗?”
临阙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水蜜桃一样的粉脸,水汪汪的眼睛如同要滴出水来一般。
仔细一看,梨涡微现,发髫上只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钗,犹如一片翠竹,碧叶莹润,前端是一支洁白无瑕的杏花,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一股轻灵之气!
临阙轻轻地牵起落殊的玉手,缓缓笑道:“殊殊,你可比东施漂亮多了。”
落殊听后,猛地抬起脑袋,“哼”了一声,小脸通红,不过这次是被临阙给气到的。
片刻后,只见落殊嘟着小嘴,有些不乐意道:“你这哪里是在夸我,分明,分明是在调侃人家嘛!”
临阙见状,嘴角扬起,眼眸湿润,缓缓笑道:“好啦,不逗你了。虽然我的殊殊不及西施王嫱那般沉鱼落雁,但是在临阙心里,我的殊殊是最美的,也是最好的。”
落殊俏脸倏然热了起来,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却忍不住眉眼含笑,害羞又欢喜起来。片刻之后,临阙轻轻地将落殊搂入怀里,眉眼含笑道:“好啦,不逗你了,殊殊。”
随即,面带关切担忧之色道:“殊殊,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幸好我察觉到你有危险,若不然,只怕……”
临阙不再说下去,只是紧紧地抱着落殊,隐约可以察觉到其身体微微颤抖。
落殊见状,心下感动不已,温柔地拍了拍临阙的消瘦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临阙你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随即,从临阙怀里跳出来,快活地蹦跳一番后,得意洋洋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临阙见状,微微叹息,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殊殊,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如此危险之事了。”
落殊不再调皮,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即,临阙有些疑惑道:“殊殊,先前听你身边丫头唤你二小姐,临阙实在有些想不通,你无缘无故地,怎么就成了许尚书家的二小姐了呢?”
落殊听后,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坐到临阙身边,缓缓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