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都的小花想到桃花与杜鹃时,便有些不悦,便问落殊道:“姐姐,她们成了你的婢女,也就说以后,会随时随地跟在你的身边,是不是以后我和哥哥都不可以随便出来玩了?”
落殊动了动秀眉,双手托腮道:“嗯,好像是这样哩。”
只见,小花可怜兮兮道:“姐姐,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落殊甜甜一笑,安慰道:“小花,依姐姐我看,那女子将我弄进这许府,一定有所图谋。所以啊,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我们暂时不能离开。而且,也许能有机会见到师姐也不一定,是吧?”
心下却暗自担忧道:“唉,不知道修和怎么样了。”
小花瞟了已经呼呼大睡的哥哥一眼之后,鼓着小嘴道:“那好吧,姐姐,你一定要快点查清楚。小花也要休息去了。”
落殊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小花。”
却说,此时打水的桃花和杜鹃也已经回来了。
远远的,杜鹃有些不耐烦道:“桃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呀,管她做什么,反正她也只是个冒牌货,要不是大小姐她……”
桃花急忙阻止住杜鹃,随即瞪了一眼,低声斥道:“杜鹃,不得胡言乱语!”说便轻轻走入房间,朝着那背对着的少女,恭敬道:“小姐,沐浴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落殊已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听了去;直到听到让她沐浴,方始转过身来,道声“有劳”,便暗地里打量了桃花一眼,随即微微一笑道:“桃花,今晚,你替本小姐沐浴吧。”
桃花微微鞠身,道:“遵命,小姐。”
落殊忘了一眼,一脸不情愿杵在门口的杜鹃,微微一笑道:“杜鹃,你先去休息吧。”
只见那紫衣婢女头也不回,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却说,落殊泡在浴桶之中,缓缓道:“桃花,我的父亲大人是?”
桃花恭恭敬敬道:“当朝丞相,许佑仲大人。”
落殊不由地噗嗤一笑,心里暗自道:“这个名字,实在,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禁问道:“那小姐我的名字?”
桃花道:“小姐闺名,许如画。”
落殊听后,惊叫一声,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淡淡道:“桃花,你下去吧。”
桃花恭恭敬敬道:“是,小姐。”
说便,替落殊关好门,转身轻轻离去了。
片刻之后,落殊望了一眼幽冥之都流着哈喇子的小光。
不由地微微咧嘴,古怪一笑道:“好啊,居然偷听,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原来落殊知道桃花在门外偷听,故意这么问的。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呼噜、呼噜”打呼的声音。
门外偷听的粉衣女子不由地尴尬一笑,转身离开了。
正是: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夜深人静,月亮昏晕,星光稀疏,弦月如钩。
一黑衣女子来到了一竹林之中,竹叶青翠欲滴,茂密非常,十分幽静,一阵风吹过,竹叶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响声。
幽幽月光之下,看得格外清楚,正是景娘无疑。
只见,景娘的对面站着一黑袍男子,山风吹过,衣带飘飘,只可惜脸上带着面具,根本看不到其真实的模样。
只见,景娘跪在地下,有些恭敬道:“主子,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办好了,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沙哑阴冷的声音响起:“说。”
景娘低着头,有些害怕道:“主子为何要吩咐景娘,冒着生命危险将那个小丫头弄进许府?”
景娘的脑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个肌肤娇嫩,桃腮带笑,天真无邪,水汪汪的眼睛如同要滴出水来,浑身透露着一股轻灵之气的青衣少女来。不由地神色一暗,咬着樱唇,黑袍下的素手紧紧交叉在一起。
却说,此时悠哉乐哉,悠然自得的青衣少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粉嫩的鼻头,皱着眉头,娇笑道:“看来,又有人在说本姑娘的坏话了。”
只见那蒙面人,冷冷一笑,沙哑道:“我已经差人打听过了,这小丫头既不是五毒国也不是月支国的人,正好可以为我们所用,你就放心吧。”
跪倒在地的女子,不由地松了口气,片刻后,有些轻声道:“主子,景娘什么时候可以见到……”
黑袍人冷冷将其打断道:“时机未到。”
随即消失在了月光之下,竹影婆娑,月光幽深。
第二日,天还未亮开,便听到桃花轻声道:“小姐,小姐,该起来了。”
落殊也不理会,翻了翻身继续睡着了去,桃花见状,面色有些为难,但也不知如何是好。
却说,侧过身的落殊早就醒了,偷瞄了一眼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的桃花,不由地咧嘴一笑。
过了许久,落殊才打了一个哈欠,缓缓从床上爬起来。
睡眼朦胧地望了窗外一眼,假装有些恼怒道:“桃花,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桃花连忙跪下,低着头,看不清其表情,轻声道:“都是奴婢的错,请小姐责罚。”
落殊见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道:“桃花,不要怨我如此对你,谁让你自己本身就心怀不轨,我不过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便,落殊甜甜一笑,柔柔道:“桃花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赶紧起来吧。”
桃花听后,急忙不停地磕头道:“奴婢不敢,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小姐责罚。”
落殊见状,不由地叹了口气,随即道:“别磕了,把早饭端上来吧。”
用完早饭后,桃花小心地将一杯热茶放在檀香木小茶几上,看了一眼始终闭目养神的落殊,有点拿不定主意,就一直在身边侯着。
片刻之后,落殊甜甜一笑,问道:“桃花,赶紧替我梳洗打扮,稍后,我还要去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哩,你可得抓紧时间。”
说便转身坐到了梳妆台上,等着桃花给她梳妆打扮。
却说,桃花听后不由地愣住了,心里暗暗道:“这个二小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这让我如何应对。”
说便悄悄抬头,望了梳妆台边的少女一眼,不由地暗有些恼怒道:“她不过是为了顶替大小姐出嫁,而找来的冒牌货,夫人和老爷怎么可能见她呢?”
说便,桃花靠近那笑靥如花的少女,恭恭敬敬道:“小姐,您刚回来,不如休息几日再去拜见老人和夫人吧;况且此时,老爷正在上朝啊。”
落殊听后,将其打断,微微一笑道:“没事,父亲大人不在,那我可以先去给母亲请安;不是吗?”
落殊看着不知如何应对的桃花,暗地里偷偷一笑道:“让你监视我,让你偷听我讲话。”
却说,桃花正不知道如何开口,突然有一道柔美娇嫩的嗓音从天而降。
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款款而来,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袭淡黄色的衣裙,裙子上绣着娇艳无比的芙蓉花。
樱桃小嘴不点而赤,额头上一点朱痣,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满天桃花之下,她缓缓走来,微微一笑,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高贵美丽。
落殊见状,不由地暗自道:“果然是个绝代美人,说其倾国倾城一点也不过;但是,这浑身的气质远远不如紫玉师姐。”说便,还自顾自地点点头。
却说迎面而来女子的美目,也缓缓停在落殊的脸上。
只见,一个青衣少女笑意吟吟,颊边梨涡微现,悠闲自得的斜靠在竹椅上,肤光胜雪,吹弹可破,水灵灵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慧黠地转动,灵气动人。
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清灵之气。
身子不由地微微一怔,紧接着走近落殊,温柔地挽起落殊洁白无瑕的小手。
眼眸含泪,娇声道:“如画妹妹,姐姐总算见到你了,这么多年了,姐姐每天都惦记着你,只怪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