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望望孔雀,接着道:“现如今,我就先回到茅屋之中,他们找到我之后,我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只要他们相信,那他们一定会把我带回去的。到时候你只需要跟踪他们,就可以找到关押之地。如此,就可以救其他所有的人了。”
孔雀听闻,看着少年聪慧狡黠却又坚定的双眼,不由地微微一笑。
认真道:“石头,你要想清楚,若骗过他们,一切自然可以按照计划进行;稍有差池,你便有可能……”
石头笑了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求你能救救他们。”
说便,给孔雀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挺直了肩背,头也不回,走进了屋里。
远远望去: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滋味。
孔雀摇了摇头,随即也消失在了桃花林之中。
却说,果然不出石头的预料,半刻钟之后,一群黑衣人果然去了茅屋之中。
只见,领头的黑衣人用剑顶着石头的喉咙,阴冷道:“说,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石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泪流满脸,有些诚惶诚恐道:“大人,求大人饶命呀。今天早晨,娘亲突然生了重病,我,我便去给娘亲请来了昨天的那位姑娘。她替娘亲把完脉之后,告诉我说,娘亲是中了毒,所以吩咐,吩咐我去买些解毒的药,药材……”
说便,石头将手里的药草,哆哆嗦嗦地递给了那领头的黑衣人。
黑衣人冷声道:“那药方呢?”
石头又哆哆嗦嗦地,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递给了黑衣人。
片刻后,黑衣人冷笑道:“哼,谅你也不敢骗我。”
此时,正躲在暗处观看的孔雀,看到石头一系列的反应之后,不由地暗笑道:“能屈能伸,有勇有谋。看不出来,倒还是个有用之才。”
却说,屋里的那黑衣人拖着少年,就要离开茅屋。
地上的石头有些害怕扯了扯黑衣人的袖子,小声道:“大人,大人,娘亲她,她到哪里去了,我回来找遍了整个房间,也,也没发现她的身影。”
只见,那黑衣人冷冷一笑,嘲讽道:“哟,还真把那娘们儿当娘了……”
随即,瞟了一眼身边的人,冷声吩咐道:“还不将这臭小子给我带回去,要是出了差错,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命了。”
手下的人,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随即将石头牢牢地捆绑住,带出了茅草。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突然一个红色身影,紧跟黑衣人的背影而去。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风吹入帘里,惟有惹衣香。
却说,落殊这一边。
路途之中,落殊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一路究竟发生了何事。
此时,落殊隐约有些清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去。
朦朦胧胧之中,自己仿佛被带至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随即,顺手将自己给丢到了床上。
落殊心下一凛,不由地提高了警惕,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放眼望去。
映入眼帘的竟是桃红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却有几分心惊之色。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白玉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隐约可以闻到桃花的丝丝幽香。
落殊皱着眉头暗暗道:“这分明就是一个闺中女儿的屋子,路途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不是被一群黑衣人给绑架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落殊正要询问幽冥之都的小花和小光,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缓缓走入房中。
娇笑声渐渐响起道:“哟,小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落殊放眼望去,只见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长眉人鬓,秋水横波,肌肤胜雪,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美艳非凡。
落殊紧蹙黛眉,暗自道:“怎么又是她!这不是,上次在重阴之山遇到的那位女子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殊有气无力冷哼一声,对着那美艳女子,假装狠狠道:“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子捂嘴娇笑一声,娇媚无双道:“小姑娘,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妾身可是救了姑娘你的性命呢。”
落殊听闻,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皱着眉头回忆道:“我只记得,我在客栈休息的时候,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闯入房中,央求我替他的娘亲治病。到了他家,我替他的娘亲把脉之后,发现这位女子是中了剧毒,我便想尽办法替其解了毒。后来,她说,她要感谢我。于是,便给我泡了一壶桃花茶,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说便,落殊双手抱紧额头,摇晃起来。
只见那美艳女子冷冷一笑道:“不用说了,我对你以前的事完全不感兴趣;你只要记得,从现在起,你就是这许家的二小姐;其他的东西,必须忘得一干二净!”
落殊听后,倏地愣住了,使劲摇头,有些不可置信道:“许家二小姐,我不是许家二小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娇美女子只是古怪一笑,贴近落殊,轻声道:“小丫头,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随即站起身来,冷声道:“桃花,杜鹃,还不来服侍你家小姐休息。”
说便朝着落殊神秘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片刻之后,两道悦耳的女声缓缓响起:“是,景娘。”
却说,落殊在那女子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神秘一笑,真是美目流盼,娇俏动人。
说便,落殊立马给小花他们传音道:“小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是方才的女子救了我不成?”
小花点点头道:“是的,姐姐。原本,你昏迷以后,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然而路途之中,这位女子突然杀出,把姐姐你给夺走了。”
落殊“哦”了一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小花却认真道:“姐姐,我看那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姐姐你一定要当心才是!”
落殊应道:“小花,你不用担心,这女子实在可恶,竟然敢坏我好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片刻之后,便听到推门的声音,落殊不再和小花说话。
随即低着脑袋,有些惊愕,有些惊慌,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暗地里,却专心打量起眼前的两位婢女来。
只见,其中一个是身着粉色衣服的婢女,另一个身着紫红色衣服的婢女。
粉衣服的婢女大概十七八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鹅蛋小脸,算是个清秀佳人,看起来倒是十分讨人喜欢。
另一个紫红衣衫婢女,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神情高傲,娇艳若滴,艳丽无双。
却说,粉衣是飞行仙同人期,紫红衣衫的是飞行仙善人期。
落殊心下不由地微微一笑,对眼前的两位婢女有了一定的想法,面上却不动声色,悠闲自得地躺在软榻之上。
却说,眼前的两位婢女也暗自打探起落殊来。
只见,斜卧在软榻上的少女一身青衣,约摸十四五岁的年纪。肌肤若冰雪,嫩脸如露桃,头发像云雾,杏眼又圆又亮,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浑身透露着一股清透的灵气。令她们诧异得是:在这少女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
却说,那粉衣婢女不由地心神一凛,眉头一皱,有疑惑也有害怕,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奴婢桃花,拜见二小姐。”
只见那紫红衣衫婢女却高傲地扬起头颅,粉衣女子连忙拉了拉其衣衫,那紫红衣衫婢女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二小姐。”
落殊也不答话,任由两个婢女跪着,许久之后,才气若幽兰道:“两位姐姐,你们莫不是认错人了,本姑娘可不是你家小姐。”
语气里,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水汪汪的杏眼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十分娇弱动人。
桃花见状,急忙带着哭腔道:“二小姐,你怎么不记得奴婢了,奴婢是您的桃花啊。”
说便暗地里扯了一下杜鹃,杜鹃白了一眼,有些不情不愿道:“二小姐,你就不要再戏耍奴婢了,有意思吗?”
落殊听闻后,不由地低头笑了起来,片刻后,才娇弱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桃花连忙道:“小姐,这里是许府,你怎么连这也忘了?”
落殊扬起粉嫩的小脸,皱着眉头,轻声道:“许府,你是桃花,那她是谁呀?”说便指了指旁边的紫红色衣服的女子。
桃花急忙跪下道:“小姐,她是杜鹃,一向性格就是如此,还望小姐你不要责罚她。”
落殊微微一笑,道:“算了,都起来了,小姐我累了,赶紧去打水,本小姐要沐浴。”
说便,一粉一紫红衣衫的女子便离开了房间。
落殊见状,不由地轻笑出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