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落殊还是第一次看到,修和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
望着眉头紧锁的修和,落殊觉得事态严重,忍不住道:“修和,莫非你认得此女子?”
对面的修和微微点了点头,冷声道:“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口中的女子应该就是,五毒国排名第一的杀手:景娘。”
落殊听后,不由地紧咬樱唇,黛眉紧蹙,问道:“杀手,五毒国的女杀手?”
修和应了一声,摇摇头,有些严肃道:“此女心肠凶狠,手段毒辣,十分可怕。”
落殊听后,点了点头,双手叉腰,撇嘴道:“没想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实在可惜了。”
修和听闻后,不由地警告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瞧她,此女修为深不可测,整片大陆没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接着轩眉紧蹙,自言自语道:“这个时间,他们为什么也出现在此地呢?”
说便,对着落殊道:“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你一定要记住,若是遇到此女,千万要当心。”
落殊见修和神色凝重,急忙认真地点了点头。
修和见状,便道:“他们突然来此,定有古怪;我必须前去查看,如此,先行告辞了。”
落殊点点头,关切道:“好,修和你也要当心才是。”
此时,对面的少年已经恢复了异样的神态,面不改色,泰然自若。
落殊看着眼前冷峻沉稳的少年,脑海不由地响起他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见他准备离去,连忙说道:“修和,你稍等。”
说便拿出一枝精美的竹雕杏花,递到修和手上,笑道:“这个送给你,就当做见面礼吧!”
修和看着手中,用竹子雕刻地栩栩如生的杏花。顿了顿,才缓缓道:“谢谢。”少年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其神色。
却说,落殊见修和接下后,眼波一转,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修和看了看眼前这个容貌精致,眉角眼梢充满灵气,笑容纯粹的少女,心下感叹不已!
稍后,修和将此物仔仔细细的放入怀里,向落殊点点头,说便,转身离开了。
却说小花见状后,拉着落殊的手,有些疑惑道:“姐姐,你干嘛将此如宝贝的东西给他呀?”
落殊神秘一笑,捏了捏小花的脸颊,调皮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小花,你以后就知道了。”
突然,小光出现在落殊和小花的眼前。只见他打着哈欠,摇晃着小脑袋,睡眼朦胧道:“我一觉醒来,就听到你们说有宝贝,在哪里,在哪呢?”
说便,还眯着眼睛,东张西望一番。
小花见状后,嘟着小嘴,冷哼一声,道:“就算有宝贝,也不给你看,让你就知道睡懒觉。哼!”
落殊见他俩又斗起嘴来,不由笑道:“好啦,都别吵啦。”
随即望着眼前俩小家伙,认真道:“若是真有宝贝,怎么会少得了你们呢。走吧,正事要紧。”
俩小不点听后,难得一点头。
说便三人继续出发,转身追向孔雀去了。
路途中,回荡着少女独有清脆声音以及女童软糯的声音。
小花道:“姐姐,你方才做什么去了呢?”
落殊笑道:“见义勇为,助人为乐去了。”
小花有些疑惑的声音传来:“姐姐不是说,路见不平,绕道而行吗?”
片刻后,传来少女清脆悦耳的笑声。
落殊笑道:“笨蛋小花,那是姐姐寻你开心的。”
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个火红的身影,站在一颗梧桐树下,落殊杏眼一挑,古怪一笑,使了一个眼色给两小不点,说便踮着脚尖轻轻靠近。
另一处,却是一个清凉又安静的世界。
不种闲花,池亭畔、屋内屋外,皆是竹;竹翠色迷眼,凉风掠来,竹子摇翠,婆娑枝叶,映着一泓流水,十分幽静宜人。
不由地使人想起,古人有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突然,一白衣男子缓缓进入了这片清凉幽静的天地。
只见那白衣男子,眉目如画,清朗如风,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灵秀雅韵,蕴逸清灵。
白衣男子缓缓走近竹门之前,眼眸低垂,注视着自己手中的药材,那张略显疲惫的清俊之脸,不由地泛出丝缕笑意。
顿了顿,才缓缓走进屋中。
眼见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由地玉身微顿,心神有些恍惚起来,方才还轻扬起的眉梢,瞬间有些低垂了下去。
片刻后,临阙回过神来,低下眼眸,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这片高雅的小天地。
回到自己住处的临阙,放眼望去,只见案几上竟有一信笺,旁边还搁置着一支栩栩如生的杏花。
方才的黯然神伤,顷刻之间,眉眼舒展,化作纷纷喜悦。
随着杏花随风飘舞,人与杏花相交辉映,天地黯然失色。
片刻后,男子将手中的信笺放入怀中,转身走入书房,手里拿着一副画卷,缓缓将其打开。
只见,画上是一个青衣少女,约摸十四五岁,斜卧在杏花树下的秋千上。
微仰着嫩脸,几朵杏花落在其脸颊之上,少女嘴角含笑,嘟着小嘴,那双灵动的大眼,小心翼翼地紧盯着鼻翼上的杏花,生怕其落下,顾盼生姿,古灵精怪得很。
那白衣男子不由地眉眼含笑,玉手轻轻抚上画中少女的脸颊,缓缓出神。
缓缓低声道:“眉黛青颦,俏脸生辉,胜过西子。”
想起初见落殊之时,斜倚在秋千之上的少女忍不住凑上前来,想看清这画上的内容,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半步。
临阙就忍不住轻笑出身来,缓缓地将画卷起放好,想起信上的内容,临阙有了计划。
夜幕降临,夜空中的一弯银钩,洒下无限清辉。原来重阴之山的夜景也可以如此美。
落殊望着眼前的红发少年,脸色有些怀疑道:“孔雀,你确定我们不需要再跟着他们了吗?”
孔雀咧嘴一笑,盯着落殊,反问道:“怎么,不信我?”
落殊尴尬地挠了挠耳朵,陪笑道:“哪会啊。”
顿了顿,却还是忍不住道:“只是,兹事体大,所以我才多问了几句。孔雀你别生气,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孔雀瞟了落殊一眼,点了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
落殊见状,微微转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孔雀缓缓接着道:“你放心,他们铁定是找不到惜花人的;既是如此,我们跟着做甚?”
落殊听后,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孔雀说得太在理了。”
随即推了推身边的两小家伙,两小不点也急忙竖起了小小的大拇指。
片刻后,落殊双手托腮,叹了口气,想着宿竹宫还昏迷着的寅生师兄,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我们必须要先他们一步找到惜花人。”
说便,望着身边的小光头和小女娃娃,道:“宝贝儿们,天色不早了,你们俩赶紧睡吧。明天一大早还得赶路呢。”
两小不点乖乖的点了点头,回到幽冥之都休息去了。
“阿殊。”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传入落殊耳畔。
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落殊猛的转过身去,看着突然出现的临阙,不由地瞪大杏眼,又紧闭了半刻。
半晌之后,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道:“临阙,是你吗?”
接着摇摇头,自眼自语道:“我该不是眼花了吧?临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落殊臆想不断时,那白衣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畔,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少女,眉眼含笑,风华胜仙。
皓月之下,眼前的男子清澈如画,却又朦朦胧胧,如梦如幻,使得落殊怎么也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男子,居然真的出现在眼前。
落殊眨了眨大眼睛,再次抬头望去,眼前这男子清朗如风,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灵秀雅韵。的确是临阙,分毫不差。
落殊的俏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倏地低下头去,月光之下,看得分外清楚,连那精致的玉耳也已经红透了,说便,落殊再也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却说方才孔雀正要回到幽冥之都修炼,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思索片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便,斜躺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枝青草,悠闲自得地准备看戏。
却说,旁边的孔雀看了许久,见俩人居然呆呆傻傻地站着,不由地叹了口气。
说便凑近落殊,低声提醒道:“笨丫头,还不去?”
却说,此时落殊激动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扑到对面男子的怀中。
不过,始终是女儿家,脸皮儿薄,只得羞红着脸,不敢上前。
片刻后,孔雀见落殊还是无动于衷,孔雀古怪一笑,有了主意。
只见孔雀瞧了瞧,抬起右腿,暗自踢了落殊一脚。
只见,那低着脑袋的青衣少女猝不及防,惊呼一声,瞬间扑倒在对面男子的怀中。
却说,临阙见到孔雀的举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对面的少女已经扑倒在自己怀里了。
临阙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温柔地搂住怀里头也不敢抬的青衣少女,忍不住玉脸微红,腼腆一笑。
落殊悄悄抬起头去,可能身材过于娇小,只能看到临阙洁白如玉的下颚,却还是忍不住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