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落殊前去北楼禁地时,被一黑衣人挡住,一行人不敌,受伤不轻,至今小花与孔雀任处于昏迷之中。
所幸落殊在危急关头被临阙所救,方才得以保全一行人的安危,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让我们回到事发当晚。
话说,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小花同孔雀都已重伤昏迷,落殊也不敌黑衣人。
迫于无奈,落殊正要唤出师父临走留下的锦囊时,忽然闻到一阵杏香,神色迷离,一阵天旋地转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却说,对面那黑衣人正缓缓逼近落殊,正是紧急关头,突然也闻得一阵诡异杏香,抬头一看,一白衣墨发男子从天而降。
只见,白衣男子走近昏迷在地的少女,轻轻将其搂入怀中,满脸尽是心疼之色。
黑衣人见状,冷哼一声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那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便就要动手,令人惊异的是,黑衣人却仿佛被定格一般,一动也不动。这般场景又恐怖又好笑。
却说,黑衣人察觉到白衣男子神色异常,心内不安,惧意陡增,情不自禁想要后退几步。
哪知,已经无法动弹的黑衣人此时才察觉到已被定住,心下惊恐不已,脸色青白,大汗淋漓,只听得牙齿咯咯作响。
只见,白衣男子抱着已经昏迷的青衣少女,缓缓起身,长袖一挥,那黑衣人便口鼻喷血,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白衣男子头也不抬,抱着怀中的少女离开了。
却说,落殊此时半梦半醒,挣扎欲起,却是浑身无力,而且昏昏思睡,眼皮实在睁不开来。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衣男子离开许久,血泊中的黑衣人才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离开了此地。
其所往之地,乃一座六角攒尖顶小亭,亭中置石几,仅在朝北的一面设壁,上开六角形漏窗,其余五面开敞。立于亭中可纵览全园景色。
此时,只见一黑袍老者右手执黑旗,左手执白旗,正独自对着棋局出神。
突然,只见一个身受重伤,鲜血流了一地,右手紧捂胸口的黑衣人,跌跌撞撞跪在地下。
片刻后,才有些艰难道:“属下无能,请,请主上责罚。咳……咳……”
老者见状,有些惊道:“起来吧,你为何受伤如此之重,到底是何人所为?”
随即看了看满地的鲜血,摇摇手道:“你还是先去疗伤,等会儿再来汇报吧。”
黑衣人有些艰难地点点头,勉强着说道:“多,多谢主上,属,属下告,告退。”
“看来这世界有太多未知的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一黄袍男子突然凭空出现,缓缓笑道。
“先生,您来了。”只见原先的黑袍老者,此时却毕恭毕敬地站着,小心翼翼道。
黄袍男子仿佛不曾听见,只是将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平静道:“我听闻,你手下的得力干将受了伤,所以特意前来看看。”
黑袍老者点点头,缓缓道:“是啊,伤得还不轻,我让他先下去疗伤了。”
紧接着有些担忧道:“先生,这王绝可是中级灵符师,外面可不曾有灵符师啊,何人居然能伤得了他,我实在担心是……”
黄袍男子微微一笑,转过头来道:“谁说外面没有灵符师,或许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说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粒丹药,道:“此药对王绝的伤很有帮助。”
黑袍老者接下丹药,急忙递给手下,吩咐其给王绝送去。
过了片刻,先前伤势严重的黑衣人来到房中。
只见,此人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不禁赞叹,这药果然神奇。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落殊在月支国所遇的宰相之子:王绝!
落殊的直觉没错,此人果真大有问题。
只见王绝跪下,恭敬道:“参见先生,主上。”
黑袍老者神情有些急躁,忙道:“王绝!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禀主上,先生:先前主上与我等正在北楼议事之时,突然察觉楼下有异动,主上急忙吩咐属下前去查看。
到了一楼,才发现,原来是一小丫头误闯了进来。于是,属下就和她打起来了……”
说到此处,那王绝有些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还是道:“主上,那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月支国的那位……”
“你说的是那天的少女?”黑袍老者有些惊讶道。
王绝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我依照主上所言,将她引去了宿竹宫。本想按原计划,在重阴之山后……,但出乎意料地是,二长老也看中了他,现在她已经是二长老的徒弟了。”
黑袍老者听到此处,急忙打断,怒吼道:“你怎么不早些禀告此事!”
王绝连忙跪下,战战兢兢道:“请主上责罚,属下也是近两日才得知此事的。”
黄袍男子听到见状,侧过头来,缓缓一笑,道:“看来那小丫头有点儿意思,我倒是很感兴趣,那少女究竟是何人?”
黑袍老者见状,急忙答道:“先生,你可还记得上个月,我去月支国,无意中发现一个小姑娘很不一般,于是就命令王绝将她引到了宿竹宫,打算将来为我们所用。”
黄袍男子点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黑袍老者继续道:“我觉得这丫头资不错,若是利用得当,对我们可是有说不清的好处,可是现在……”
黄袍男子摇摇手中的扇子,潇洒自若,淡淡道:“继续说下去。”
黑袍老者低头阴冷一笑,转身对着王绝问道:“依你所言,莫非是她打伤了你,一个月前,那丫头可没那么厉害啊,难不成她也是灵符师?”
王绝急忙摇头,答道:“主上,打伤我的是一白衣男子,那男子修为应该远在我之上,好在属下留了一手,否则怕是早化作一滩血水了。”
黄袍男子听到此处,神色一凛,突然打断道:“王绝,方才你说,是一个白衣男子将你打伤的,可曾看清容貌?”
王绝有些诚惶诚恐道:“属下,属下没有看清楚……”
黄袍男子沉吟半刻,神色不若先前,冷冷道:“听着,现在你们不可动那小姑娘。“
黑袍老者见状,有些试探道:“先生的意思,莫不是刚刚……”
黄袍男子瞟了黑袍老者一眼,点点头,漫不经心道:“没错,就是你猜测的意思,目前万不可招惹她。”
“先生,放心,她现在是冷素敬的弟子,我会小心行事的。”黑袍老者点点头,满脸慎重道。
说便对身边的王绝道:“通知你的人,不得莽撞行事,否则后果怕不是你我等人能承受的!”
王绝面上急忙应下,心中却冷笑一番。落殊此番让她吃了大亏,像王绝这种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的伪君子,定是不会放过落殊;况且还惦记着落殊手中的宝贝。
突然黄袍男子眉峰紧锁,片刻后叹了口气道:“我急有事,先走了。”说便,黄袍男子瞬间消失在房中。
黑袍老者见黄袍男子离开了,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面上却不动神色吩咐道:“王绝你现在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得知白衣男子的身份,此人定是我们成就大事的最大隐患!”
接着又道:“至于那小丫头,暂时就依先生所言由她去吧。”
就在那黄衣男子回到自己的住所时,发现一白衣男子站在屋里,望着窗外,微风吹拂,衣带飘飘,不似凡尘中人。
那白衣男子只是轻拂衣袖,黄衣男子立马跪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白衣男子才缓缓轻声道:“你们要做什么与我无关,除了她,可记下了……”
“遵命公子,在下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等黄袍男子起身,发现白衣男子早不在屋里,长长缓缓一口气,却又是摇头,又是轻笑不已,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却说,宿竹宫里的离柏正在看书,突然察觉北楼有异。
急忙吩咐寅生呆在宫里,自己匆忙赶去禁地。
待离柏到禁地之后,除了地上的血迹以及墙边掉落的青色碎布,其他照旧,并未发现其他痕迹。
玉手紧捏着手里的碎布,离柏心下了然,将碎布放进口袋,朝着楼上微微一笑,转身也离开了。
一炷香的时辰,便回到了宫里,见寅生此刻正悠闲地吃着葡萄,知晓宫中弟子并未发现异样,心下便也放心了。
离柏看着悠闲自得的寅生,一字一句缓缓道:“立刻随我去落殊院里!”
却说,软塌上吃葡萄的少年听到此话,“啊……”一声,差点被噎到。
连忙起身,有些疑惑看着里白,片刻后,才有些为难道:“师兄,这个时辰去落殊师妹那边,恐怕不大好吧!”
离柏不接话,只是瞟了寅生一眼,将口袋里的碎布放到桌上。
看着青色碎布,寅生一拍脑袋,眼睛瞪得极大,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凑近离柏轻声道:“师兄,该,该不会闯进禁地的人就是……”
离柏不接话,看得寅生更是焦急了。
“师兄,那落殊人呢?”寅生连忙追问道。
离柏轻微点点头,道:“走吧!”
看着焦躁不安的寅生,离柏略作安慰道:“不用担心,那丫头身手不错,且机灵得很,我想她应该没事。”
说便两人急忙朝落殊居住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寅生十分着急,一直问个不停。直到到了门口,听见落殊清甜的声音,方才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