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爷顿时一惊,问道:“费云帆给你的?”
费云帆发现表达的意思不对,马上纠正道:“不是你本人,是一个化妆成你模样的人。你不在这几年里,他一直在费云帆三叔身边。”
“难道他又出现了。”朱爷低头轻声对自己说道。
“他是谁?”费云帆被朱爷这一句弄糊涂了,好像他知道一直都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朱爷没有理会费云帆问他的话,只是说:“明天你帮费云帆找个其他住的地方。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费云帆的事。”
费云帆点头答应,问他:“那他是谁?”
“一个惹不起的人。”朱爷顿了顿。“或许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这下费云帆更加蒙圈了。“啊?”费云帆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朱爷的话了。
这时朱爷的手好像恢复了一些,稍微可以移动了。他艰难的在桌子上抓了几颗核桃。在桌子上放了一颗。“这是你三叔和费云帆。这是要挟我们的势力。还有一股势力就是他。”朱爷把剩余的核桃都放上去,。“或许这些都是他。”
“朱爷,费云帆越听越糊涂了。”费云帆抓了抓脑袋,满脑子都是这是他,或者这些都是他,完全搞不明白。
朱爷也不再给费云帆做解释,对费云帆说道:“明天你去给费云帆找个住的地方。记住别告诉任何人。”
“那,那个假的你怎么办?”费云帆问道。
“先别惊动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再说。”朱爷说完自己躺下睡了。
费云帆回到卧室回想朱爷今天说的这些事。虽然朱爷只东一棒子西一榔头的说一些事情,但是还是有几点可以总结出来。
第一,三叔调查这么多年的事一定和费云帆家有莫大的渊源,我们家在这整件事情上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也许只有爷爷才知道其中的真相。
第二,假扮朱爷的那个人和老二巴子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关系,他是怎么知道朱爷失踪了。潜伏在三叔身边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如果有关系,他为什么还要把三叔的信给费云帆。烧掉不是更加省事?这个人真的让人有点琢磨不透。
第三,那要挟三叔的人处心积虑的下这么大一盘棋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拥有这样庞大的势力完全可以自己去操作这件事。为什么非要借助三叔的手去完成这件事?他一定是有自己根本完成不了的事,必须要借助三叔的能力去完成。当时三叔还是个小混混,他能有什么能力?
第四,费云帆的血液和三叔信上所讲一样能震尸。为什么费云帆家有这样的血液,爷爷却对这事只字不提?
第五,这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龙眼金珠是贯穿这整个事件的纽带,里面必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三叔破解的轮回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想要和隐藏在事情背后的人交上手,手里必须要攥着龙眼金珠。三叔手上究竟有没有龙眼金珠是个疑问。或者已经找到过,只是在那个假朱爷手里。
费云帆对自己笑了笑,心想费云帆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谜团。费云帆手上的线索总是零零碎碎,看似之间有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费云帆帮朱爷找了一个新的住所,住所还是比较幽静。没事费云帆就去看看朱爷,给他送点吃的什么的。期间费云帆还给他买了一辆轮椅。朱爷的身体还是恢复得比较快,但是那双腿算是废掉了。在以后的时间费云帆也试探再去问问他和三叔的事,朱爷都是闭口不答。
一天费云帆闲着无事,就去看看朱爷。费云帆到了朱爷的家,看见朱爷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在那里写些什么东西。费云帆走进了看,他在画一张图。这图看着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朱爷把最后一部分画出来的时候,费云帆不由的说了一声:“这难道是霸王卸甲?”
朱爷转头见费云帆站在身后,又转头回去继续边画边说:“你还懂风水?”
换平时在胖子他们面前费云帆早吹起来了,今天坐在这里是一个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就凭寻龙探穴的本事吃饭,也不是说他不会其他本事。只是这个尤为突出。所以后世的人一提起摸金校尉就马上联想到了风水。费云帆在他面前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于是说道:“喜欢,略知皮毛。比起你老人家的本事就根本不值得提。”
朱爷又回头看了费云帆一眼,说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什么略知皮毛。费云帆老头子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既然你能说出霸王卸甲。那你说说什么叫霸王卸甲。”
费云帆一听,这老头子还想考费云帆。于是费云帆说道:“所谓霸王卸甲,五庭相邻的山峰所组成,像五只手指。即飞龙在天,霸王卸甲,一甲管三山,三山有三穴。每座山各有一个穴位,称为财穴、智穴、权穴。有此种风水之地葬权穴将称霸一方。葬智穴则后人聪明绝顶。葬財穴则富甲一方。”
“恩,不错。那加上这个呢?”说着他在几座山峰中间又画了一个小山丘。
费云帆拿来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摇着头说:“不知道。”
“这穴位叫龙凤夺卵。是大凶之地。”朱爷说道。
费云帆不禁咋舌道:“多个小土丘格局就变了这么多。什么叫龙凤夺卵?”
“龙属水,凤属火。龙在此地飞天为阳。凤在这里产卵为阴。所谓水火不容,阴阳不调。葬于此地之人,后人必定子女不合家破人亡。而他本身也会变成粽子。”朱爷说道。
“这地方如此凶险,怎么还会有人埋葬在这里?”
朱爷放下笔,对费云帆说:“风水是会随着大地运势变化。下葬之人下葬时是吉穴,下葬之后也许会变成凶穴。”
费云帆和朱爷闲扯了一会,就离开了朱爷的家。一个人在街上瞎逛也觉得没有意思,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家。刚到家门口,费云帆发现门边站着两个人。一胖一瘦依在费云帆门边聊天。这身材一看就是胖子和闷三。费云帆边走边掏出钥匙。对他们说:“喂,你两小子怎么今天有空来看费云帆?”
胖子一见费云帆就开始发牢骚道:“搞什么搞。你买个大哥大都不带在身上。找你半天都不见人。”
费云帆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屋,说道:“带那玩意跟带了一块砖一样。干什么都不方便。”
胖子还想说,被闷三叫住:“好了,大哥。二哥我们这次来是发生了件怪事。”
费云帆见闷三一脸严肃,他是一个难得严肃的人。一旦有这表情那就是真的有事。费云帆招呼他们坐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闷三递给费云帆一封信,费云帆一看怎么又是信。费云帆从开始收到信后就没有什么好事。费云帆接过信发现被拆开过,收信人是闷三。费云帆疑惑的看了他们一下,掏出信件看。信居然是写给费云帆的。
费云帆,相信你已经知道费云帆是谁了吧。费云帆找你的目的很简单。完成你三叔没有完成的事。在你做决定之前,你先看看这张照片。这是墓穴的大致位置,你们进去找到费云帆要的东西。如果你们需要人手,你们去银华街三十六号找一个叫渡边一郎的本人。他会给你们最大的帮助。署名是一个叫暗的名字,整封信都是用电脑打出来的,费云帆问:“这里面的照片了?”
闷三递过照片,费云帆一看大吃一惊。照片上的人是小小。小小被他绑架了。费云帆忙问:“你们报警没有?”
闷三摇了摇头,又递给费云帆一张信纸。费云帆迅速拿过来一看。是叫胖子和闷三和费云帆一起下斗。并且附上费云帆和胖子他们去下斗的照片。
我们去陈友谅的墓穴,出来的人里面居然有他的人,还拍了照片。这照片拍得很巧,是我们刚进墓穴的时候,和带着东西出来的时候。把这个交给公安机关,恐怕我们几兄弟得去牢里蹲上几十年。这拍照的人是谁了?当时没有注意到,假朱爷、关二爷、还是在外面守设备的两个小伙计?
费云帆合上信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胖子说道:“这还怎么看,先不说小小是你老相好,就凭她从小和我们玩到大也得去救。”
费云帆骂一句:“他娘的,谁说她是费云帆老相好。费云帆问的不是这个。费云帆问的是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闷三说:“费云帆觉得可以去,费云帆看了一下他发过来的地址。弄不好还是个大斗。”
胖子说:“好久没活动了,就是没有小小这件事费云帆觉得也应该去。你觉得了老二?”
费云帆无奈的笑了一下,他们哪里知道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不过,”闷三说道。“怎么会有人给我们送来这样的东西?”
“别想了,现在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你们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费云帆说道。
“东西不用准备,上次的装备都没用上,正好这次用。二哥你先看看这个。”说着闷三拿出一个地址。费云帆一看上面写着新疆阿尔泰市霸下镇。“二哥,费云帆查过根本没有这个镇名。他会不会弄错了,一个新疆的镇取一个汉族的名。”
“这阿尔泰在新疆的话的意思是金山,以前清朝就有汉人去那里开采金矿。有个汉族名字也不奇怪。只是现在还在用这个名字没有,就不太清楚了。地址的事情交给费云帆,你们去准备其他东西。”费云帆说道。
“那还去找那个叫渡边一郎的人吗?”胖子问道。
“当然不去,那人多半是那个暗安排来监视我们的。这次我们哥仨自己干。”费云帆说道。
我们把事情拍板敲定,接下来又扯了一会这个估计是个什么墓。说不定又能盗出什么好东西。然后他们就各自回家。
在开往新疆的火车上,费云帆问闷三:“你怎么搭火车?我们的东西你怎么弄过去。”
闷三说:“你放心,费云帆都安排好了。装备几天前就到新疆了。等我们确定好准确的位置,有人在帮咱们送过来。”
费云帆心想这小子这几年都是怎么混的。这些东西是违禁品,说弄过去就弄过去。那年代的火车去新疆要走上几天。我们一路上无聊的紧,费云帆和胖子天南海北的瞎侃。胖子说这段时间他遇上真爱了,这次活干完了就结婚。这小子只要是遇见女人就说是真爱,次次都要结婚。可是没有一次是真的。费云帆也懒得理他,自己去卧铺上睡了。
到了新疆乌鲁木齐下车,我们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胖子嚷着说要去吃新疆美食,我们被折腾得实在没法。陪他去吃夜市。
第二天,我们搭上去阿尔泰市的长途汽车。开始的一段路还好,后面路不仅弯多还烂。上下颠簸得厉害。胖子说道:“这路怎么这样烂?不是说是省道吗?”
后面一个看似本地人的中年妇女对我们说:“以前挺好,这几年搞建设。大货车来回的跑,压着压着路就成这个样子。政府说要修都说几年了,还没见动静。”
胖子被颠得有点受不了,用手紧紧的抓住座椅的扶手。闷三靠近费云帆耳边轻轻的说道:“二哥,你注意到后面那个胖子了吗?从火车上跟了我们一路。”
费云帆点点头说道:“知道,可能是暗的人。在火车上时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瞟。小心一点。”一路跟着我们的人是一个中等身材,脸圆乎乎下巴上长了一颗痣的胖子。其他费云帆没注意到,就是特别喜欢吃。他那背包里估计一半都是装的吃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反而感觉有点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