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齐听闻也只是知道这孩子生来不凡,但毕竟不知道和当道士有什么关系,对此只能言道:“既然道长来到我乔家,过门就是客,我先吩咐下人带你去休息片刻,晚饭之时咱们再谈收徒之事可好?”
“也罢,既然施主急于看那刚落地的娃儿,贫道就稍等施主几个时辰。不过,此子名字我已想好,叫易字便可,是我云妙观兴字辈第三十四代弟子。”说着,李愈风一抖拂尘,便消失在费齐眼前。
“等会儿,我儿子怎么能让你起名字?”费齐刚反驳名字的事儿,就看到老道士诡异的消失。随后就是一个激灵,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让他彻底愣在了原地。
费齐已经深深陷入到回忆之中,儿子却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又看到父亲额头上冒出冷汗,便急忙询问道:“爸,你怎么了?”
“啊!”听到儿子的声音,费齐吓了一跳,转而惊醒过来。
他定了定道:“没什么,刚才想起来一些事情。对了,你觉得你师父能解决这件事吗?”
“这是肯定的,我还没发现这世上有我师父解决不了的问题。”费云帆说道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不过,我可不敢说师父能不能帮这个忙。”
“为何?”
“他是出家人,比较超脱,才不会管这些闲事儿。”
“那你能不能帮忙劝说一下?”
“您不会是相信胖子许诺了吧?别忘了他之前是怎么坑你的。”
“生意嘛,有好处当然想占上,成不成都所谓。”
“行吧,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成功。”
很多人说:“如果你适应不了这个社会就到深山老林里自身自灭吧。”其实,深山老林也没什么不好。
“对了”费云帆这才想起来关键问题:“我师父同意见胖子了?”
费齐点头道:“你兴河师兄昨晚与我联系,说是如果今天有人要见李道长,就让你带那人一起上山,另外长宗也要一起去。”
费云帆的兴河师兄,也是李愈风的大弟子,出家名字叫做鲁兴河。
“长宗也去?那他拜师学武的事儿八成有门。”
“哦,我都快把这件事儿忘了。对了,你就不好奇李道长是怎么知道胖子的?”
“有什么可好奇的,他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他不想知道,你就是在他耳边说也没用。”
“这倒也是,那你准备下吧,代我向你师父问好。”
“好”费云帆说完转身便大步走出书房,喊道:“把我的大皮箱拿来,我要去拯救世界。”
费齐坐在坐在书房里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怎么都长不大。”随后他便离开书房回到客厅,一方面告诉李长宗收拾行李准备上山,另外也通知胖子此事已定,并简单交代一些云妙观的规矩,免得他到时口无遮拦自讨苦吃。
而胖子此次前来显然已是做足了准备,车中除了早已安放换洗的衣物,更携带着用于到云妙观疏通的礼品。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那些凡俗之物对于隐世之地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费齐与胖子闲聊之时,费云帆已经收拾好行装,换了一身衣服便走了进来。费齐看到此时已经西装笔挺的儿子不禁暗自点头,此子性格上大大咧咧,但这样貌和身形,却是把他们夫妻最好的基因遗传了下来。
费云帆与李长宗拜别家中众人之后,便同乘胖子的座驾赶往机场。
“对了,航线还没定,咱们去哪?”飞机不是你想飞就能飞,就算飞机是你的也不行,毕竟天空是国家的。
“胶东。”
从京城到胶东并不算远,飞机从起飞到降落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下了飞机后,云妙观的车辆早已到位,并且进入到停机坪中,可见云妙观在俗世之中的势力。
下机后本应再走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因为路上下雨,公路还好说,山路却十分泥泞,很是难走,一行人折腾到晚上十一点,才算是到了云妙观的山脚下。
此处是妙观的子观,在黑暗之下,众人先看到的是牌匾上书的“望云观”三个大字,因为是金漆点缀,即使仅在微弱的光芒下也能看的十分清楚,而牌匾之下却影影绰绰的竖立着两扇破旧的山门,两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胖子此时心中有些低落,此行目的乃是求神问路,自然会觉得神仙府地是富丽堂皇,。这望云观虽说只是子观,但为云妙观守着大门,无论如何也应当是精心装饰,可是看这山门,虽然足够大气,却显得不那么“超脱”。
此时,两扇破旧的大门带着吱吱声打开,一个老道带着十几个小道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老道快速走到近前对着费云帆行作揖礼,言道:“无量观,见过师叔,见过两位施主。”
双方打完招呼后,费云帆率先问道:“振清,不知我师父是让我们现在上去,还是明日一早再去?”
“师祖已经命人通传我等,观中备好厢房,众位可先行上山,但师祖要明日才会接见。”
“也好,先准备些茶点,我们先休息片刻边走。另外也请师侄令人帮忙将车上的东西搬出。”
“好,贫道这就去办,师叔及诸位施主请先行入观。”
一行人进入主殿后,发现茶果早已摆放,费云帆率先在进入主座,之后便招呼人享用茶果。
“乔公子,不知道这山有多高?”胖子率先开口问道。
“495米。”费云帆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问这个要做什么。
“这怎么还有零儿有整儿的。那咱们休息一会就要开始爬山?不如先在山下歇息一晚如何?”胖子担心的道。
“爬山?哦,不用爬,有直升机。”
“云妙观还有直升机?”
“当然有,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休息片刻,振清走了过来,通知:“师叔,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知?”
费云帆点了点头便招呼众人起身。
走到直升机旁边,胖子便惊呼道:“嚯,这是战斗机?”
费云帆实在是懒得说话,一路舟车劳顿不说,还要被胖子抓着问东问西,心里早已烦躁不堪。所以只能求助李长宗:“长宗来介绍一下。”
“这是s-70a,正儿八经的米国原产,后来卖给了地中海西岸的小国,这个国家又偷偷的卖给了我们,如今这飞机的技术已经研究透了,原型放那没法用,扔了又可惜,就给云妙观当运输机了。”胖子瞪大眼睛看了看,不过却不是看向飞机,而是看向李长宗。
话说李长宗一路无话,不是因为他话少,而是话不投机。他这一生只好两种东西,一是武,二是军。谈论武功招式,或是谈论一些军用机械,他自然乐意奉陪。可是要谈论他不感兴趣的事情,长宗绝对一言不发。
费云帆因为深知李长宗的性格,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这也是好习惯,正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道的事情偏偏要跳出来胡诌,肯定惹人讨厌。
从望云观到云妙观的距离,其实根本算不上飞行,若不是包括起飞和停机的准备,以s-70a的升降速度,恐怕一分钟都用不了。
此时飞机缓缓的上升,虽然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但云妙观之上仍旧灯火通明。所以,即使在深夜也能够看到云妙观的大概的轮廓。
灵琅山并不算高,只有495米,山顶也不算太大。山顶的平台上目前只有主殿和一个巨大的后进庭院。主殿是由李愈风掌管,主殿之后分别为正房和东、西两厢十间厢房,正房之后是后进庭院,数千年来一直由姬姓之人居住,也是云妙观的核心权利层。
向东、西两边看去,西边是观中的事物处所,包括安放典籍道藏阁、惩处弟子的戒台、向上天祈福的祭台等等。而东边是观中弟子起居之处,除根据身份不同所建筑的房间外,还有炊事处等满足弟子日常生活的场所。另外,云妙观有一点不同的是,曾有一位祖师十分爱玩,收集了大量民间游戏,后辈弟子也延续了这一传统。所以,其中还有闲乐阁,意思是处理俗事的弟子闲来无聊之时可以在此玩乐。
此时胖子在飞机上东瞧西望,感觉甚是惊奇。不过,还未等一饱眼福,直升机已经缓缓下落。
一行人走下飞机之后,心态各有不同。
胖子在停机坪上感叹着云妙观的建筑。只是他的感叹角度有些商业:“真想不到这高山竟然能搭建起如此庞大的建筑群,真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
李长宗则因再次上山而莫名兴奋,不过这其中的原由只有长宗和费云帆二人知晓。
费云帆则是忽然想起来这云妙观的一些铁律,然后便吩咐李长宗为胖子讲解。当然,他并知道父亲已在家中为胖子讲解了一次。
长宗刚说了一半就听见……
“无量天尊!”这时候走过来一众道士,为首者看年龄四十上下,身着藏青道袍,虽然瘦弱,却一脸正气。
费云帆见师兄前来,先行拜礼道:“无量观,见过鲁兴河师兄。”
这位鲁兴河便是与费齐联系之人,也是费云帆的大师兄。
道士走到近前,回礼道:“无量观,见过师弟,见过各位施主。”然后仔细看了看费云帆,点头道“三年不见,师弟修为又有长进,真是可喜可贺。”
“师兄廖赞。”
鲁兴河微笑着点了点,显然对这位师弟的发展甚为满意。转而开始安排众人的住宿,以及通知明日李愈风住持接见众人的相关事宜。
次日上午十点,胖子早已在院中等候,而费云帆却刚刚睡醒。
洗漱完毕的费云帆,一步出门便看到胖子在院中到处称奇。其实也不是的胖子少见多怪,灵琅山不足500米的高度,按理说不可能有云朵在院中漂浮,可终究是的造化弄人,有些东西真没办法用科学解释。
打完招呼后,三人便赶往主殿,此时李愈风正在殿中打坐,下座弟子八人。
李愈风一脉目前二代弟子九人,三代弟子二十六人。
费云帆入殿后先行行礼问候:“见过师父,见过各位师兄。”
“无量天尊。”身着素白长袍的李愈风闻言后缓缓起身,众弟子闻言也睁开了双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