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门岭村的两股队伍,都是有来头的,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说门岭村有人挖掘到宝贝。就在门岭村发生来路砸死王二毛的血案后,就有以调查凶手为借口趁机进驻了门岭村。
此人在进驻门岭村之后,明里是在调查,实质是在查找宝贝。
当门岭村再次发生第二起,血案时,也就是香草娘被吸干血液和脑髓那一天,门岭村的灾难正式来临。
两股五个人组成的积极分子队伍,进驻门岭村。先是装腔作势挨家挨户登记住户名字,然后就是挨家挨户的提人来审问。
然后在制造出谣言说门岭村爆发了瘟疫,惶恐不安的人们,就像炸窝的马蜂。乱钻、乱跑、甚至于给驻扎在这里的几个人发生抓扯打斗。
血案在继续发生,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第二天就死于非命。而这些所谓的保护人员,却不去查看原因,反而把村里的所有人都视为嫌疑对象。
谣言风生水起,势不可挡。每一个人都害怕死,害怕死得那么莫名其妙。人们更加惶恐,纷纷效仿阎屠户家,在屋后的山上运来石板替换掉原来的土坯墙。
人们的抗争诱发了,隐藏在人性暗面的兽性爆发。
两股队伍都在暗地里使坏,在暗夜里凡是有外出的男人、女人、都扑杀之。扑杀之后就扔进那一方蓄水库,人们不明白人口怎么在逐渐减少,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看见死亡人的尸体。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香草爹,他暗地里喊人逃到紫竹林,然后从紫竹林挖地道到村里。
可没想到的是,紫竹林也是不能住人的,就在逃出去的人挖通地道时,却因为有毒的瘴气死于荒地。
最后出去的是香草爹,他带着几个孩子,不要命的跑。等他发现孩子们里面没有香草时,为时已晚。
香草和其他剩余的女孩被抓住集中在另一个地方,任由那些所谓的积极分子发泄兽欲。
女孩们悲苦连天,却被囚禁在斗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是门岭村的劫难,是因为斩穴人费齐留下的祸患……
费云帆身份特殊自然跟此厄运无关。
而香草也有留下来的契机,至于什么契机后面自有交代。
香草有一个极好的伙伴,她是嬢嬢的大女儿,两人好得跟什么似的。在钟汉生发现香草时,她义无反顾的替代了香草,被送进那间黑屋子里。
当这女孩再次送到关押香草他们的屋子里时,已经气息奄奄。
钟汉生却在因为和女孩强行发生关系时,对她产生了奢望。想达到长期霸占她的想法,就这样幸存下来的香草,被扣上一顶疯子的帽子带走了。
“畜生……”费云帆感知到女孩无声讲述的故事,脖子青筋鼓起,却因为没有力气发作只能堵住一口郁闷之气在喉。
女孩大仇已报,她要离开这三度空间去投胎做人了。在飘走的时候,她投以费云帆一抹恬静的微笑,笑容是那么的苍白无奈。
费云帆从女孩口里得知香草还活着,他好一阵振奋。
活着真好……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做自己的事,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费云帆舔舐一下嘴唇残留的那一点点甜香,目测刚才吃的馍馍就是女孩送来的。
回想着馍馍的甜香,他感觉胳膊有点疼痛,掀开衣袖一看,一块掐痕炽然印迹在左手胳膊上,这是自己在梦境中掐的啊!哦也!晕倒!
天蒙蒙亮,远处打鸣的鸡们,争先恐后直起脖子‘喔喔’的啼叫着。鸟儿欢快跳跃在树林里枝头上,沉睡的树林立马舒醒过来摇曳着桠枝,展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文根自从在门岭村回到家后,就高烧不止一病不起,接下来就只有志庆帮助费云帆脱离囚禁之苦。
志庆手里捻住一枚从老槐树下拾到的铜钱,带着工作组找到钟汉生的居住地。
可惜的是,他们吃了一个闭门羹,屋里没有人答复和开门。
工作组的人是带有搜查令的,就有权利强制打开滥用职权滥杀无辜嫌疑犯钟汉生的房门。
房门被强行打开,里面一片凌乱,看得出户主一晚上都没有在家睡觉。
没有在家睡觉,那么会去哪里呢?
志庆猛然想起费云帆,难不成钟汉生去杀费云帆了?
这样下来,工作组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赶往东华村。
看见费云帆好好的,志庆松了口气。
费云帆被安全带走,他得去医院输液才行,因为身体太虚弱,刚才起身时摔倒了。
费云帆在被送走时,附耳给志庆说了句话:“水库……”
志庆点点头,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会想法把他们捞起来,让他们入土为安。”
钟汉生失踪了?
工作组立马对东华村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没有找到人,却找到他的坐骑,那部破旧的自行车。
志庆想起费云帆刚才的话,就提议去门岭村水库。
当然去的人员还得是胆大心细的,还得带上所需要的工具。
当志庆他们一行人来到门岭村水库时,却意外发现钟汉生的尸体,漂浮在暗绿色的泥洼面上。人已经死了多时,面部那一副呲牙裂目的死相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志庆按照当地习俗,拿出准备好的纸钱和一些给阴灵们用的物品,就地焚烧在水库边。一番祷告之后,他发出打捞的命令。
志庆他们以只掏出死者尸骨为准,关于怪柳能留下就留下,反正也不碍事,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当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骨从泥洼里捞起来时,一幕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拽动尸骨,却连带着怪柳一起拉动翻腾起来,而且在触及之下磨损了怪柳的根须时,就会从根须处渗出血色的液体。
尸骨给怪柳怎么会有牵扯?这个问题在打捞人员脑海冒出,志庆他们就仔细定睛一看,才发现怪柳的根须居然是从死者身上长出来的。
白森森的根须从死者身体破损处长出来,它是吸收死者身上的血液精华成长。样子也出奇的畸形,远看酷似人形,近看就像一个披散发丝的鬼魁。
这……也太惊悚了点吧!在场的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继续打捞下去。
志庆手里握着那一枚从老槐树下拾到的铜钱,坚定认真的点点头,让他们继续打捞。
志庆看着一具尸骨,就连带一颗怪柳捞起来时。他推测道;这些死者之所以在死后,从身上长出怪柳来,其目的可能就是想告诉人世间的人们,他们的葬身之处在此吧!
也许志庆的诚心和真挚的人性化,感动了死灵们的幽魂,他们顺利的打捞完最后一具尸骨,现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出什么意外。
这一副惨绝人寰的恶性杀人案件,终于落下帷幕。无人村庄之谜,终于得以破译。
冤死的村人们,被移动到集中墓地,那里是他们的福地,成年有绿树和野菊花陪伴。
紫竹林里的尸骨也是在费云帆告知志庆后,戴上防毒面具进入,把他们移出来。一起安葬在门岭村至高点,那一片野菊花开得最炫丽的位置。
费云帆在医院里,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傻笑。
这是别人看见的情景,其实真实情况是,在费云帆的床边,七个小家伙在给他讲述门岭村最近发生的事情。
无辜枉死的村民们,得到志庆和工作组人员的妥善安排。村落里的怨气自然减少许多,但是幽魂们习惯了安宁,在以后的日子里,千万不要有生人靠近门岭村,去叨扰另一个空间里的他们。
钟汉生死亡,武装部长的位置空缺。
张三、李四、刘明山都在窥视着。因为他们知道,得到权力就会拥有一切。
钟汉生像一个小丑在人生舞台扮演了狼外婆的角色。利用手中的权利,沉溺在生理满足中,演绎出一幕幕巨丑的糗事,奸污,引诱成年少妇,勾搭寡居妇女。肆意夺取他人性命。他生在可悲的年代,却在颠覆的世道里迷失自我,越陷越深,最后死于非命。死的时候,浑身赤裸连一件囫囵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上。
钟汉生的孩子们也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世。孩子们无声的落泪,埋怨父亲的狠心,他们之所以被下放那么远去,都是父亲为了想博得好的名誉,故意让自己的孩子们远走他乡去吃苦。然;在母亲去世后,又故意封闭消息,连一封加急电报也懒得发给他们。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钟汉生大势已去,他的爪牙自动散了。各种隐形的罪恶,一股老的全赖在他账上。
张三被革除党内一切职务,并且被罚到县城医院守大门。
而他的铁哥们刘明山,大义凛然走进工作组的办公室,把遗漏的部分并列检举揭发出来。就因为他的大义凛然举报出顶头上司的累累罪行,所以就理所当然得到相关部门的赞赏。
刘明山自以为自己检举邀功,却不料被志庆拿出那份黑名单。可惜的是,没有多余的证据,证明此人参与了杀害门岭村村民的事件。
事情到了这儿,从表面看好像尘埃落定。看了解实情的志庆却是一头雾水,夏老汉死因不明,基于各种因素,他敢肯定钟汉生不是杀害夏老汉的凶手。
刘明山转正成为武装部长,李四被提升为武装部干事。
随着铜川县城人事部的变动,喧嚣的各种运动终于落下帷幕。接踵而来的是,一场史无前例的万人游行队伍。
队伍花里胡哨什么阵型都有,反正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有踩高跷的,有扮鬼脸口吐火焰的,还有的是腰间扎上那么一根鲜红的丝绸,走几步退几步,这种舞蹈很好学,叫什么秧歌舞。
也有青年男女,身穿背带裤,手里举起一面五星红旗,一边走一边摇晃。
青年男女走过之后,就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小朋友。小朋友是祖国的花朵,他们胸前戴着鲜艳的红领巾,手举绚丽的花环,高唱着国歌浩浩荡荡走来。
大街小巷围观人群很多,费云帆也在围观人群中。就在距离他不远处,一双眼含忧郁的目光,随着他动而动。
费云帆不能继续呆在山村,他得走出大山。在离开山村之前,他来到东华村。
在他的带领下,一条人工挖掘的败水槽搞定。有几个力气大的站在夏老汉的古井边沿,用竹竿提出一桶桶清亮的水,倾倒进败水槽里,一小股水流涓涓的流淌到,干旱的禾苗田附近临时蓄水坑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