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年代看谁会吹,人耍两张嘴皮子,把一句不打紧的话,吹到天上去也没有人管。
接下来验证的事实,让志庆听来的谣言不攻自破。
他们俩在骷髅身上取下匕首,匕首分量够沉,却不是本身的重量。应该是俩人的血液凝注在匕首上,导致匕首锈蚀从而增加了厚度。
费云帆把匕首拿起往墓穴坑洞石壁上磕碰,这一磕碰就把匕首上面的锈迹给磕碰下一大块。磕碰下锈迹之后的匕首,露出了本来面目。
匕首上刻有字体,这把匕首给费云帆那把短柄剑鞘长度稍微短那么一点,匕首上的字体是夏至安。
夏至安正是志庆他们在苦苦寻找的人,难道两具骷髅其中一个是夏至安啊?
阴差阳错找到夏至安,这无疑给志庆一个不小的惊讶。
夏至安和这位仁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志庆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和夏至安纠缠在一起的,特定就是另一位无故失踪的人。
就在志庆万分纠结时,费云帆冒了一句话道:“陈叔,我想起一件事。”
志庆无语瞥看着费云帆,默许对方继续说下去。
费云帆继续呐呐道:“我看书是不懂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字认得我,我认不得它们。就只好看图案,在翻阅时,看见有一篇图案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费云帆皱眉好似在回忆,继而看向志庆,继续说道:“那篇全部是图案,没有那些字体。图案的样子,呃……”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墓穴里,然后说道:“这里没有,对了,就跟那副石棺差不多。”
“然后呢?”志庆紧张道。
“石棺里躺卧着一具……”费云帆说着就指着已经被他们俩折腾得散架的骷髅说道:“这种骨架。”
“还有什么?仔细想想。”
‘’嘶!’“还有……还有……对了,还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站在石棺旁边,手里也是拿着一部书。就像在念叨什么似的。
“你还记得那部书的样子么?”志庆语气急促的问道。
费云帆点点头道:“记得的。”
“那这样,这里咱们暂时没有能力搞完整,先回夏老汉家看那部书去。”
费云帆再次点点头,用布袋装起那把匕首,目光扫视一眼支离破碎的骷髅骨架,双手合十对他们俩匆匆一拜。
志庆见费云帆这样做,他也赶紧的对两具骷髅骨架虔诚一拜,口里喃喃念道:“打扰二位的清静,不好意思,等我们把事情办好之后,再好好的祭拜二位。”
志庆说的是真话,他走南闯北的,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科学无法解释得清楚的怪事。
虽说;为了寻求真相,不得已才来打扰死者。但是一旦冒犯凶恶的煞灵,其后果可想而知。
费云帆倒是一副安然自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得瑟样子,几句话交代就一个劲的催促走人。
文根一个人呆在地面,好一阵胆战心惊的等待。他老是不停的看手表,看向那些被风吹得不停抖动的丝茅草。他害怕啊!害怕会突然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出来。特别是想到曾经血淋淋死在树林里的那三个人,就更是吓得双腿筛糠般的哆嗉。
可转念一想,嗜血的狼人已经消灭,心中稍微安稳一些。当风再次压来,把丝茅草什么的吹出动静来,他的一颗心再次悬吊吊的呯呯直跳。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感觉手里紧握住的葛藤在抖动,就神经质的跳起来大喊道:“起了么?”其声音真的是打着颤音来的。
当费云帆和志庆从坑底爬上来后,看见文根一张脸没有一丝儿血色整个唰白,连嘴皮都紫乌得跟茄子颜色似的。
志庆关切的询问文根怎么回事。
费云帆却抿嘴偷笑,他知道文根是因为各种害怕造成心率失调,然后脸变色等反应。
文根没有注意到某人在偷笑,他在师傅的询问下,故意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表情道:“冷,跳跳,嗨嗨!”
“没事就好,咱们赶紧返回下夏老汉家。”
结果在费云帆把那部书递给志庆之后,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件想破脑袋也没有想通的秘密居然就在这书中。
费云帆一回到夏老汉家,就把那部书翻找出来,递给志庆看。
志庆接过这部书一看,书页面上方有四个形式怪异的草楷字体,‘养尸秘籍’看见这几个令人发憷的字体,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什么问题。
‘养尸秘籍’记载的是,僰人流传着一种养尸手法。他们把自己亲人的尸体,长期养在石棺汇中,直到这具尸体变成干尸为止。
僰人的做法是缅怀亲人,可是也带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会发生很多意外的怪事,尸变什么的。
僰人是先秦时期就在中国西南居住的一个古老民族,至今有千百年历史,要想从细节上查询难上加难。
这部书也是从僰人民族流传下来的,至于夏老汉是怎么得到这部书的,一时之间无从查证。这部书里以图案居多,文字是僰人文字,志庆看不透急得是抓耳挠腮。
费云帆和文根在一旁看到志庆阴晴不定的面色,都不敢言语。
此时的志庆也像一位不识字的文盲,只能看着书页面图案来分析其中的涵义。
费云帆看这本书,几分钟翻阅完毕。
志庆看这本书,看得夜黑掌灯时分,看得脖颈酸痛,最后终于搞明白了一件惊人的大事。
夏老汉果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不但懂易经风水布局秘笈,更加熟知养尸秘籍手法。他利用僰人养尸手法,把费齐养在石棺中,最初滴入少量的鸡血等来维持尸体的新鲜性,接下来就是变动尸体的器官,也就是说费齐自身不是什么狼人心肝,而是在夏老汉施法过程中基因变异演变成酷似狼的那种器官来的。
以下是志庆对门岭村发生嗜血事件的推测;费齐给阎屠户斩穴,在忙乱中找到一处养尸之地。
也就是说,如果把阎屠户埋葬在此地,他的尸体百年不腐,说不定以后就成为‘仰尸定’,这是咱们天朝民间的传说,也是对这种死活人的戏称,而在异族称之为‘僵尸’。
‘仰尸定’一旦在养尸地栖息到三个满月之日,它就可以出了墓穴,就得吸食新鲜血液来帮助尸身的新陈代谢,从而来维持足够的能量生存下去。
因为老友之前给自己发打赌说过短阳寿的玩笑话,加以打赌输了。费齐心中就有一种惴惴不安之感,然后在给阎屠户家斩穴时,遭到他们家的胡搅蛮缠。心绪各种凌乱,就在主家大肆饮酒浇愁,结果遭到王二毛的石灰水迷眼跌入水库。
而那个时候恰逢夏老汉探望闺女,从她家里出来时。在视线可及的距离瞥见一个人跌入水库,惶急之余他奋不顾身跳下水库,经过一阵子的搜索好不容易把人打捞上岸。
在仔细辨认之后,才发现是费齐。完后他就奋力抢救,可是为时已晚,费齐在跌入水库时一部分水呛进肺部已经窒息而亡。
原本想救活老友的夏老汉见大势已去,心知已无回天乏术。他仰天长叹一声,无比懊悔他们俩的赌约。要不是一时兴起想到打赌,老友就不会短阳寿。
夏老汉这辈子孤苦一生,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沾花惹草的怂货王二毛。唯一的朋友,却在无意间的打赌下,短了阳寿。他承受不起这个残酷的打击,在悲苦之余,他想到了用这种邪恶的方法可以挽留住老友。
可夏老汉没有预料到的是,费齐内心狠性无人能及,虽然身死自身的邪恶依存。他在造就了嗜血‘仰尸定’时,却不能完全控制住它。
就这样夏老汉移花接木把刚刚埋葬下去的阎屠户,换上费齐。
把阎屠户的尸体抛进水库,就回去忙活他的养尸秘籍去了。
费云帆难以置信的听完志庆的分析,然后联想到发生在不久前的那件事。
当时志庆非常着急要求马上去寻找迷失在树林的豇豆他们,夏老汉却慢腾腾的说没事。难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让已经变成嗜血魔鬼的爹,杀了他们三人?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夏老汉说他没有进门岭村,可是又是怎么知道香草的?他说是站在高坎上看见的,可是费云帆曾经也站在高坎上,浏览整个村落的情景,凭他那么敏锐的眼神,也不能把整个村落看得清楚。
而夏老汉却说在黑夜里看见香草被人追,在当时费云帆就像反问,可是无奈的是他们都把他当成是孩子来看,怎么可能会信他的话呢!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费齐自身就具备邪恶能量,只是在老斩穴人的谆谆教导下。他才能脱离邪恶的束博,成为真正的人类。
可惜的是,他却被夏老汉好心做坏事。在对其施放邪恶之法时把费齐潜伏在体内的邪恶能量释放出来,让他再次二度进化成为狼人形态,继而危害了门岭村的人们。
门岭村狼人嗜血的事件终于告破,费云帆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心目中的爹不是坏人,而是人为把他变成一具嗜血魔鬼的。
那么香草在梦境里看见的这一抹背影,其实就是死而复生的费齐。
夏老汉做事缜密,把费云帆、志庆、文根、包括那位武装部长都被蒙骗了。
那么那座空的墓穴是怎么一回事呢?
志庆给费云帆这样分析的;那座空的墓穴里原本应该有棺材,只是被几个人给挪了位置。而挪动棺材的人,就是在墓穴里死亡的两具骷髅,外加夏老汉。
夏老汉在挖掘阎屠户的坟墓时,发现此处正是他要寻找的养尸地。之后就让堂弟夏至安帮忙,外加另一名夏子安的朋友一起来把石棺挪动到另一处墓穴去。
石棺分为五部分,两边横面是长的,重量也表示不轻。俩侧面个小就是一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的人,完全可以扛在肩头举起走。
何况两座墓穴距离也不远,挪动起来不费事,这样一晚上就搞定这件瞒天过海的移花接木术。
完成之后,夏老汉起了杀心,他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石棺养尸这件事。所以就连自己的堂弟,他也不放过。
“那他是怎么把两人一起杀死的?可我看见的是,他们俩纠缠在一起的啊?”费云帆粗眉毛一拧,不解的看着志庆问道。
“问题就在这,夏老汉偷偷告诉堂弟,有一宝贝。是从费齐那得到的,只要把他的事情办好,就把这件宝贝给堂弟。”
“呃,夏老辈子说宝贝是我爹从一具女尸那搞来的。”
“女尸是幌子,是故意唬弄人的吧。要杀人灭口才是真的,夏老汉让堂弟把他那位朋友给灭口,结果却在堂弟的碗里下药。其目的就是,让他们俩两败俱伤死在那座无人墓穴里。”志庆拿着匕首,指点给费云帆和文根看。匕首刀尖上一抹黢黑色在煤油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蓝色的光泽。“这就是毒素,之所以费云帆在跌入墓穴时,没有死,应该是体内的毒素给墓穴里的毒素相互排斥加上你吃了不少青苔,在以毒攻毒的状况下,你才有幸生存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