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是一米五的,两人睡在上面虽说不是很挤,但是也不好翻身,费云帆还刻意留了一个距离,那就显得更窄了。
晚上,睡着睡着,费云帆感觉关思雨往自己这边靠过来一点,费云帆又往边上移了一点,不多时,又靠过来一点,他在往边上移了一点。
移着移着,费云帆半拉身子就吊在了床外面,关思雨强忍住笑说道:“我看你对小蝶又抱又搂,怎么到我这里就开始躲了?”
费云帆才知道关思雨这是在逗他,他也没做声。
只听见关思雨又说:“我是比小蝶丑?”
“不是。”
“那是为啥?”关思雨明知故问。
“咱们是表兄妹。”费云帆没太多男女的经验,就如实回答。
“我和小蝶隔几代了,谁和你是表兄妹。”关思雨说完,又暗暗的笑。
亏是没开灯,要不然费云帆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又要让关思雨和奥斯卡笑上一番。
“好了,不逗了你。”关思雨把费云帆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费云帆的手臂碰到了关思雨的身体,凉丝丝的,好不让人舒服,手也没有那么疼了,费云帆正舒服,忍不住手掌往关思雨那边贴过去。
“哎呀!”关思雨叫道,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感觉到关思雨往后面缩了一下,“往哪摸呢?”
“对不起,对不起,靠在你身上太舒服了。”费云帆说着,就想抽回手,暗中感觉关思雨拉住他不让。
又听见关思雨说道:“我关家女人身子纯,特别容易吸引妖邪毒物,小蝶是净魂体质,我的体质可以帮助你排毒,所以你靠近我才会有种舒服的感觉,你以为我稀得和你一起睡,好了睡觉。”
关思雨这样一解释,费云帆才算放下心来,闭上眼睛睡觉。
好舒服呀,身上的毒素好像能感觉到不停的往外走。
“你又往哪里摸?”关思雨按住费云帆的手。
第二天清晨,奥斯卡起床买来早点,一脸倦意,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摆着碗筷。
关思雨洗漱完后,正往绑在马尾,问道:“喂!怎么没睡好?两只眼睛的黑眼圈。”
奥斯卡低头摆着碗筷,喃喃说道:“大半夜这样搞,哪个能睡得着,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原来这家伙一直没有睡,躲在被窝里听他们说话了。
关思雨拿起一根油条,扯了一节放进嘴里:“听见了就听见了,别往别处说,要是乱嚼舌根,我一个不留神,蛊虫跑了一只,那就有点不好了。”
奥斯卡好似被打了一针,睡意全无,立刻倒了一碗豆汁递到关思雨跟前,陪笑道:“不会,不会,关姐喝豆汁,热乎着。”
费云帆洗漱回来,问道:“说什么了?”
关思雨说道:“没啥,奥斯卡在说怎么去青泉,对吧?”
“对对对。”
费云帆感觉这气氛怪怪的,也没多问,只是说道:“昨天睡了一觉,我感觉手好了许多,今天……”
关思雨把剩下的油条扔进豆汁里,说道:“不行,今天还得跟我睡,是七十二小时。”
奥斯卡也劝道:“哥,你就陪姐睡,反正你也不吃亏。”
“滚蛋。”
这天越聊越奇怪,费云帆感觉自己好像被土匪抢来的压寨夫人,旁边还有奥斯卡这个媒婆,一直在劝他从了大王。
奥斯卡说道:“哥,三哥他们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费云帆用油条沾了沾豆汁,说道:“不会,臧龙在胖子身边,胖子又滑得很,他们吃不了亏,那青泉打听清楚没有?”
“哦,打听清楚了,我早上买油条时,顺便问了一嘴,王家寨在青泉的一个山坳里,说是去了青泉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了。”
“费云帆,把你的衣服给我找一套,穿这个不方便。”关思雨说道。
衣服倒还有几套,就怕关思雨穿着不合适,费云帆去衣柜了翻了几套衣服出来,关思雨选了一套。
早饭吃过,奥斯卡开着小面包突突突的往青泉赶,到了青泉一问果然就问到了王家寨的位置,从青泉往东,遇见一个去二龙山的路牌,朝那个方向再走十里,看见一条进山的小路,沿着小路再走十里,翻过山头就能看见王家寨了。
十里又十里,怎么算都得带下午才能到王家寨,还得多准备点干粮,万一路不好走,还得在山里过夜。
不愧为帝都,在这郊区任然可以补给到不少有用的东西,等东西采购完,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费云帆决定吃过午饭再走,反正又不急一时,磨刀不误砍柴工。
奥斯卡早就相中了镇上的一家最好的馆子,那家馆子分为上下两层,是那种特别有年代感的饭庄子,这馆子最出名的是一道叫泉水鸡的菜,这里叫青泉镇,就是因为镇子里有一口四季都不会干枯的井,那井里的水甘甜无比,用井水做出来的鸡,自然透出一缕含香,好似单独加了一味调料。
伙计把费云帆他们迎上二楼雅间,费云帆点完菜,催伙计快些上菜,他们还要赶路。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就是一盆清水里面放在着一只没毛的整鸡,这就是传说中的泉水鸡?怎么看着这么不像。
关思雨二话没说,掰下一只鸡腿就吃了起来,那一口接一口,关思雨的小嘴几乎都停不下来,真这么好吃?费云帆用汤勺盛了一碗鸡汤,喝了一口。
“恩”费云帆的味觉仿佛瞬间被打开了一般,他眼睛里只有这碗鸡汤,桌子上的菜变得黯然无色。
关思雨吃完一只鸡腿,又去掰另外一只,完全不顾及形象,你的高冷女神范哪去了,遇见美食,女神都这副揍性?
关思雨嘴里塞满了鸡肉,斜眼瞪着费云帆,嘟囔着嘴说:“你又在想什么东西?”
费云帆自觉得正好笑,被关思雨一瞪,顿时三魂被瞪飞了两魂半,还有半只在外面飘着。
关思雨咽口中的鸡肉,唑着手指说道:“你在笑我吃相?”
这婆娘算是成精了,费云帆心里那点小九九,完全不是个,被她一猜一个准,也只好说道:“我想起你在火车上啃馒头渣时候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