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费云帆赶到了阿里客栈,臧龙坐在一个角落的床上正看着书,见费云帆进来,抬眼瞥了一眼费云帆,又低头看他的书了,他还会看书?张老狗在坐在窗边叭叭叭的抽着旱烟,胖子,二饼,奥斯卡和老鼠三人一只鸡围着一部手机笑得人仰马翻。
费云帆说道:“你们都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们说。”
众人都有些疑惑,从来没有看到费云帆这样说过话,一本正经,还约为带着一丝丝命令口气。
众人各自找了位置坐定,费云帆从怀里掏出那枚暗黑色胸章,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胖子拿起胸章,放在手心,说道:“这是什么?合道?泰山?”
“三金给我瞧瞧。”张老狗从胖子手里接过胸章,脸色大变,“云帆,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东西?这是木帮的泰山令,历届只有帮主才能持有,建国后,木帮验圣一门被打成邪帮,抓住一个,就送大牢里去,木帮会验圣术的被抓了个七七八八,怕是没剩下几个了,说实话,木匠都是苦命的人,就因为出了几个败类,就被定了邪教,真是冤,你说哪一行没有几个败类,对了,我记得你父亲也是验圣门的人,莫不是你父亲给你的?”
费云帆说道:“老爹,这东西只有木帮的人才有?”
张老狗点头说道:“那当然,木帮验门,在老年间也是玄门的一个大门派,你想想这天底下有多少木匠,这大大小小的木匠多少都会一点验圣术,大部分都拜进了木帮。”
老鼠看着那胸牌,咂巴着嘴,欲言又止。
费云帆坐在他们对面,每个人的表情,是瞧得清楚,问道:“老鼠你想说什么?”
老鼠犹犹豫豫的说道:“大哥,我不敢确定,我在朱老大那见到过这样一模一样的牌子,只是……”
“只是什么?”费云帆着急的问道。
“只是这上面刻的字不一样。”
费云帆又问:“你瞧见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老鼠摇着头,不敢确定,说道:“那时我只是瞥了一眼,没瞧得太清楚,好像上面刻着的是台柱二个字。”
“啊?”张老狗惊讶的啊了一声,马上又说,“不,不可能,这朱老八绝对不可能是验圣门的人,当年反封建,扫残余的时候,朱老八可抓了不少验圣门的人,他若是台柱,早被关起来了。”
“张老头,啥是泰山,啥是台柱?给我们讲讲。”胖子说道。
张老狗一回忆陈年旧事,就要去装旱烟,说道:“这其实是对木帮验圣门的等级的称呼,木帮验圣门的帮主叫泰山,依次往下为大台柱,二台柱,三台柱,再往下椽子,砖头之类,反正都是用木工名字取的,帮里的等级用黑红黄青蓝紫颜色区分,黑色最大,紫色最小。台柱呀,在木帮的地位不算低了,你们说朱老八若是木帮验圣门的台柱,谁的罪过有他大呀。”
胖子嗯一声说道:“恩,这样说来,朱老八绝不是是木帮验圣门的台柱。”
“可是我真的看见过他手里确实有一枚这样的胸章,我敢发誓。”老鼠见众人不相信他,急得都发起誓来。
胖子说道:“没人怀疑你说的不是真话,他害过那么多木帮验圣门的人,那东西会不会是从某一个验圣门的人那里抢来的?”胖子对老鼠的态度好了许多,看来老鼠慢慢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这是好事,相处下来,才知道老鼠本来就不是一个恶人,只是生活在那种环境中,你不恶,就立不住根。
费云帆面色古怪,没多说话。
“老二?老二?”胖子喊道。
“啊?”费云帆有些走神。
“咋回事?老二,你脸色有些难看。”
费云帆摸摸脸,说道:“可能是坐太久的车累的,明天回去见朱老八。”
……
北京王府井,在这现代商业气息极强的闹市中,坐落着一座明清前的深宅大院,据说这里以前是一位王爷的宅邸,后来,家道中落,又经历炮火摧残,只剩下这一间偏房,朱老八花重金将这里买下。
房屋一共五间,都是红朱漆墙面,斜山弯角,重檐重拱,老木阁子上雕花,依稀可见当年王爷府的兴旺。
朱老八一个手下引着费云帆等人进了正中间的房子,房间的摆设是仿前清的模样布置的,朱老八坐在一张黄花梨的长椅上,见众人进来,笑盈盈的迎上去,说道:“盼星星,盼月亮,你们终于平安回来了,怎么样,东西找了吗?”
费云帆说道:“八爷答应我们的东西了?”
朱老八哈哈一笑:“来来来,坐。”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凯旋归来,来人。”朱老八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人提着两个箱子进来。
朱老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费老弟,打开瞧瞧。”
奥斯卡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一叠一叠的美钞,清点了一下,朝费云帆点点头。
朱老八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八爷还是说话算话吧,那东西是不是也改给我瞧瞧?”
胖子把血玉掏出来递给朱老八,朱老八脸色有些诧异,问道:“怎么只剩下半颗?”
胖子带有讽刺笑着对朱老八说:“八爷,这可怪不得我们,找到时就剩下这半颗,我们也不能帮你变出另外半颗。”
朱老八仔细看了看断口,的确不是才弄出的断口,只得叹息道:“可惜,真可惜,不过也不错了。”
朱老八把半颗血玉收进兜里,问道:“除了这个,你们还淘出点什么好东西没?我都能收。”
胖子讥诮道:“八爷,能把你这东西带出来就算不错了,哥几个差点就没命出来了。”
“对对对,辛苦几位了,我设了接风宴,为哥几个压压惊。”朱老八站起身来。
费云帆抱拳说道:“不用了,八爷,还希望你说话算话,别在骚扰我们家人。”
“算话,算话,那必须算话。”
“那我们就告辞了。”说完,费云帆转身就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