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徐天来说道。
费云帆疑惑的把相机递给他,徐天来把图片放大,仔细看了一阵,指着那人说道:“这人易过容,头发和胡子都是假的。”
胖子疑惑的拿过相机,说道:“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哪里看出来是假的?”
徐天来说:“特种兵有门学科,就是分辨易容的课程,防止追踪的目标易容逃跑,这个人是易容高手,连手都做了易容,你们看不出来是正常的,你们先看他背,这里是最不好易容的,所以即使高手不是在执行特殊任务时,绝对不会考虑到手背。”
费云帆和胖子的头凑在一起,胖子说道:“对对对,这手背比小臂上的肉要老得多。”
徐天来笑道:“你们在看头发和胡须,这是两个人的发质,胡须带着自然卷,而头发比较直,一个人不会发生这样大差异的毛发变化。”
“对对对。”胖子连声说对,费云帆也默默的点头。
徐天来接着说:“一个人如果只做稍许的容貌改变,那么他只会根据自己脸型做适当的调整,这样来,你们乍一看才会觉得这人眼熟,细看又好像不认识,所以我说这人是高手,你们要小心了,有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身边,喝水都要悬着半颗心。”
费云帆从小就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平凡的人,谁也不想这样不平凡,还有人在身边做卧底,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要不然真和徐天来说的一样,喝水都要悬着半颗心。
“费云帆。”秦沐阳说道,费云帆抬头看着秦沐阳,“费云帆,把你身上那颗血玉给我看看。”
秦沐阳进墓是为了寻找他哥秦沐生,到头来,人没找到,反倒救了胖子一命,这血玉应该给他看一下,费云帆将血玉递给秦沐阳。
秦沐阳取下项链,把他那块和费云帆这块的破口一合,严丝合缝,智尸身上这块就是他哥失踪后,莫名到了母亲手里那一块,这样看来,他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其实他也没有想过他哥还活着,只是他这条命是血玉给的,他母亲当年宫寒,不容易怀上孩子,后来怀上了他哥,被仇人追杀,不得已在墓中生下了他哥,无奈他哥又离奇失踪,他母亲手里多出这一块残破血玉,从此血玉不离身,后来居然又怀上了他,母亲一直念叨,他的命是他哥给的,这次跑到墓里来,其实就是想给他哥收一个尸,让他哥魂归故里。
秦沐阳把血玉递还给费云帆,又变成了一个小臧龙。
费云帆问道:“对了,那渡边了?”
胖子说:“瘪犊子玩意,趁乱和那日本小妞跑掉了,可能被埋在那墓里了。”
老鼠问道:“费大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胖子厉声问道:“干嘛?打听清楚了,好回去给朱老八打小报告吗?”
老鼠解释道:“不是,三哥你误会了,这车上有定位,我们车到了阿里就会有人盯上我们,你们要是有其他打算,我开着车先在无人区转上几天。”
胖子呵呵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有时还真不错。”
费云帆说道:“不行,这无人区呆上一天都可能出事,你一个人还呆上几天,不要命了。”
“可是。。。。。”老鼠想接着说。
“没得商量。”费云帆态度十分强硬。
徐天来说道:“我去检查一下,动两根线,问题就解决了。”
这样最好,奥斯卡把车停住,徐天来钻到车底检查定位器在什么地方,胖子把费云帆拉到一边问道:“老二,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到了阿里,你和老鼠他们留在阿里,彼此有个照应,我觉得老鼠这人不错,别让他回去为难,我先坐飞机回去,看看家里人情况怎样再说,这半颗血玉留在你身上,实在不得已就把他给朱老八。”费云帆如此交代。
“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还有你看看这个。”胖子从裤裆里掏出去一个血玉扳指,“这玩意在棺木的夹层里面,棺材摔碎的时候,我一眼就瞧见了,后来我悄悄的去把它找了出来,这些事越来越奇,我总觉得所有的事都和这血玉有关,你说怎么处理。”
费云帆拿着血玉扳指思索良久,说道:“我的意思是先放在臧龙身上,他身手好,放在他身上最安全,你觉得呢?”
胖子点点头,费云帆把臧龙叫过来,把血玉扳指交给他,臧龙看看费云帆,又看看胖子,然后将血玉扳指揣进兜里。
一路无话,史教授他们在阿里和费云帆他们分开,胖子带着老鼠在一个小旅店开了房间,秦沐阳也要留在阿里做直播,说这个季节在西藏做直播人气高,费云帆独自一人坐飞机先到了c市,再转车回了家。
父母没有为费云帆突然回家感到奇怪,张罗着收拾屋子。费云帆想问问十二门究竟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他们家是不是姓斐,但一直都没有开口,因为一进家门,他就感觉到家里有些不对劲。
细节,他父亲小时候常给他说的细节,人可以假冒,但是生活中的细节,无论多高明的人都没办法面面俱到,以前他总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现在看来父亲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假冒自己,比如平时一进门,母亲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说够了,再去给他做饭,父亲则总马着脸坐在房屋一角做木工。
而现在,父亲态度十分和蔼可亲,像平常家一个慈爱的父亲见到许久没回家的儿子,母亲把他迎进屋后,就自己去厨房做饭了。
这些细微的变化,不由的让费云帆心生疑虑,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父母可能已经不在了,那假冒自己父母的究竟是谁?他们假冒父母又是为了什么?费云帆不动声色,决定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因为如果父母遇害,一定会在房间里某个角落给他留下线索。
第二天清晨,费云帆早早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他透过窗户暗暗的观察这对自己所谓的父母究竟还有多少破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