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每个人都只顾吃菜,桌上的气氛一度紧张,胖子和大个已经十分熟络,在一边吃一边小声说话,时不时还咯咯直笑。
----“这个不错,咸淡正好,大师级水平。”
----“我给你说胖子,我的理想就是当名厨师,家里不准非要我去上学,来,试试这个。'
----“恩!恩!恩!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黑衣人几口拔完饭,好像所有饭菜在他口中都是一个味道,填饱肚子就行。
黑衣人将碗筷放在一旁,每个人都看上一遍,说道:“都不说,那我来说。”
所有人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就连一直和胖子说笑的大个,也放下了碗筷。
“你们考虑得如何?你们这半年尝试过无数办法,最终还是没能出去,还有五天,鬼门开,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错过还得再等上半年,你们还能不能活过半年?”黑衣人说完,又用眼神巡视一圈。
黑衣人见没人回答他:“好吧,你们再考虑下,想通后,随时可以告诉我。”
胖子偷瞄黑衣人走出门,问大个:“大个子,什么是鬼门开,他到底要你们干什么?”
大个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满嘴油的咀嚼说:“鬼门开就是这地下的次序。当年。。。”
当年,秦始皇想一直坐拥人间的江山,追求长生不老,到处寻仙炼药,虽然最终没有能如愿,但是并不是完全一无所获,徐福在一次寻仙途中获知了能洞悉天地的秘密。
世间并不只有人间,而是分为三界,相互平行,相互并不干涉,这就是民间流传的天地人三界,佛家称之为三重天,三重天是由帝王鬼母孕育而生,其中七个气眼,相当于地王鬼母的眼耳口鼻七窍,七窍通,则三界可以自由出入,七窍闭,则三界生物各自存活于各自空间。
秦始皇得知此事,也深知自己大限将至,只能暂居于其他空间之中,待能他日重新卷土重来,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决定杀徐福灭口。
徐福何等聪明的人,一早知道秦始皇的意图,借口要打开三界之门,需要找到能通天地的钥匙,秦始皇明知有诈,但也无可奈何,能寻找钥匙的人,在世上只有徐福一人,他只能和徐福搭成协议,徐福帮秦始皇找到能打开三界之门的人,秦始皇就放徐福一条生路,但永远不能踏入中原半步,所以后来徐福驾船出了现在的日本。
秦始皇得到打开三界之门的钥匙,率兵入关,经过惨烈的厮杀,重新建立起了地下新次序。
谁曾想,徐福流落海外,心中一直愤愤不平,他一生为秦始皇寻仙炼药,却落到流亡海外如此下场,他夜观星象,发现天下即将大变,当时已经是秦二世当政,国事颓废,徐福派出他亲信将三界之门的秘密告知当时还未成气候却有帝王之相的刘邦。
刘邦灭项羽统一天下,第一件事就是去函谷关封堵三界之门的其中一个气眼,刘邦和秦始皇在函谷关大战数月,函谷关内血流成河,人和妖都死伤无数,双方都是初定国事,国内百业待兴,最后达成协议,双方在位之时,再不起刀戈,关闭地王鬼母的七个气眼,每年只开放其中两个,作为相互市场买卖各自有无,被后人称为鬼市。
胖子听得意犹未尽,中间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奖大个两句。
费云帆问道:“开放市场就叫鬼门开?如果开了鬼门,鬼怪不回去怎么办?”
大个还想继续说,谢维嫌他说话抓不住重点,止住大个,说道:“在这个世界里,每只鬼怪其实和人一样,都有自己的思想行为,气眼之气是维持他们存活的必要条件,鬼门打开时,百鬼夜行,去人间换置他们需要的物品,在鬼门关闭还没有回到自己世界,就会在人间失去自主意识,变成你们口中常说行尸。”
“嗝,原来僵尸是这样来的,真是长见识。”胖子扔掉啃剩下的最后一块骨头,打了个饱嗝说道,“那它们都和我们换些什么?”
谢维冷笑道:”鬼知道,灵魂,生命,器官,八号当铺看过吧,估计和那些东西差不多“
“这个,那这件事,和那哥们叫我们做的是有什么关系?”胖子摸着撑得溜圆的肚皮说道。
谢维点了一支烟,说道:“秦始皇不敢出关,就是和当年封闭气眼有关系,数千年,他一直都没有停止寻找能开启气眼的钥匙,城外的尸山就是每年被抓有可能成为钥匙的人。”
谢维手上的香烟烧去一半,也没有要去抖掉烟灰的意思,继续说道:“那人想潜进王城,具体什么事,我们不清楚,他要我们做的就是制造混乱,并拖住半小时。”
“那指定不行。”胖子头摇得都快掉了。“这些东西一会上天一会下地,谁能受得了,说不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不下。”
“那到不担心,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会死,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那支护城军队。”
“他为什么不自己进去?”
“他进不去,人的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旦过了生死河,很快就能被地王鬼母感知出来。”
费云帆问道:“那交换条件是什么?”
“告诉我们气眼在哪里,我们只有从气眼才能回去。”谢维扔掉快烧尽的香烟。
“他不住这里?”
谢维指着函谷关的关隘,说道:“我们进来时,他就一直住在那边。”
费云帆向关隘出望去,一个孤独人影站在城墙上,像个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孤独、坚定。
晚饭后,所有人都忙着收拾碗筷,整理床铺,都把被单铺到费云帆这间屋来,还好房间够大。
胖子和大个非常对脾气,还特意把两个人的位置摆得近一些。
大家觉得睡在一起会安全一点,谁也不想睡着时,被人杀掉。
后面费云帆才发现,为什么每个人都挣着做事,因为这里没有事可做,能有一点事做,才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
事情做完,所有人都早早躺进各自的被窝,却有没人能睡着,大个叫胖子唱两句京剧解解闷,他们三个人都是五音不全,这几年除了才进来时,捡到一个p能听点歌,估计也是他们前面一批用剩下的,后来电池用没了,也就没有其他娱乐活动。
费云帆问大个:“他不会有事吧。”
大个没有反应过来,半天才明白,费云帆问的‘他’是指黑衣人,说道:“他没事,没人敢惹他。”
晚上,费云帆他们在胖子的京剧声中睡着了,每个人都睡得很香,费云帆像又回到了以前的宿舍。
第二天,做饭,吃饭,然后又是做饭,吃饭。
黑衣人每顿饭都来,吃完就走,没有一声客气的话,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第三天,新鲜感已过,每个人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胖子和大个的话也没那么多了,外面的事都给大个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这里吃喝不愁,守着一座金山花不出去,除了做饭吃饭外,就是躺着等死,有时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
第四天,费云帆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受的是硬伤,躺着休息几天,也就没那么疼。
费云帆去看了司马兰,依旧昏迷不醒,每天就靠喝点肉汤维持生理特征。
胖子和大个在屋外有气无力的劈着柴,偶有胖子讲上几个带颜色冷笑话,大个不管听没听过,都能非常配合的笑上半天。
谢维和刘辉整天看不到人,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一到吃饭的点,就会准时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