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维他们早就按耐不住心中喜悦,匆匆吃过早饭就上路了。早上的山里雾气非常大,能见度极低,加上山路难行,每走一步都要花上不少时间。还总传出怪鸟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间。
向谷浩骂咧咧的说:“路难走就算了,这是什么破鸟叫得让人心烦。”也不怪向谷浩这样埋怨,那鸟叫的确实让人心神不宁,好像在给人哭丧一般。
他们从早上出发,临近黄昏才到老人说的荆溪镇原址。
村庄荒凉破败,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依然有些顽强的杂草从石缝中钻了出来。风穿过空房间发出呜呜的空巷声,总会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整个村庄给人的第一感觉阴森压抑。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崩着一根弦,却又有点小兴奋。
他们在村庄里转了半天,终于看到老人说的那座废弃多时的古宅。
大门被风雨侵蚀得破旧不堪,还有几处残存的正红朱漆附在大门的上,顶端悬着黑色木匾额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上面龙飞凤舞题着三个大字“司马府”,门口两侧的狮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神采,但这一切依然掩盖不了昔日司马家族的繁荣。
古宅大门上挂着一把古老的铁锁,上面早已锈迹斑斑。刘辉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刚想去把锁砸开。允冰凝从后面拉住刘辉,轻声问:“我们一定要进去吗?”
刘辉在五人之中是唯一拥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所以这几天以来都是他作为队伍的领袖,他的话是最终的决定,刘辉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既然都到了这里,你们不想进去看看这宅子里面有些什么吗?你们别忘了,小说和梦里都没有提到古楼里面的东西。我不止一次在梦中见到过古楼的样子,每次醒来又变得模糊不清了。我感觉古楼就在这座古宅里。”
向谷浩附和着刘辉说道:“我想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养过的那个人。”
他们五人之中,向谷浩的梦境最让人胆寒,或者是用变态来形容。向谷浩梦里的他养了一个被剥光人皮的人当宠物,每天好吃好喝的把他养着,每当长出新皮又用小刀剥下来。谁能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如此可怕的梦。
终于他们决定进入古宅,刘辉砸开门上的铁锁,慢慢推开大门,门轴早已腐朽不堪,发出嘎吱——吱的响声。一股腐肉的恶臭弥漫在古宅的空气里。那种感觉就像小说里描写的一样阴森恐怖,还多了一种立体压迫感,让身上每一处毛孔都渗透着莫名的恐惧
他们轻轻的走进古宅,每一步他们都走得非常小心,生怕惊动古宅里面的幽灵。从前厅到后院每一间房间他们都去看过。却没有找到他们梦中一样的房间。穿过后院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们看到一座两层楼。木楼横匾上刻着四个大字——静幽祠堂。
他们现在能百分之百确定这里就是小说中的静幽古楼,他们来到古楼前,在古楼一侧立着一块黝黑的大石板,地面上的其他石板都有一层厚厚的青苔,唯独这一块却似镜面般光滑,上面还密密麻麻的刻满文字。允冰凝认得石板上的文字——小篆。
他们从石板上刻文字是了解到荆溪镇的前身,建造这静幽古楼的人复姓司马,这支家族在当时应该属于一支非常庞大的家族。因为家族内部斗争,这分支落败后迁徙到此。
司马族人精通占卜算术和机关消息,对当时处于蛮夷落后的原地居民带来不少好处,很快就和原地居民关系变得非常融洽。
司马家族通过和原地居民通婚联姻,经过百年发展逐渐变成当地最庞大的家族。由于人多威望高,不自然就成为了这里的首领。由于山高路远,当时皇权根本触及不到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变成了一个国中之国。
然而这样世外桃源的日子并不长久,百年后,强大的元朝军队席卷着整个华夏大地。一夜之间,昔日繁华司马国被毁于一旦。
司马家族的人带着剩余的村民逃进深山,这才有了后来的司马老宅,直到解放后,一支修路的解放军发现了深山中的居民,将他们迁出深山。组成了现在这个荒废的荆溪镇。
谢维讲到这里似乎已经把碑上的内容说完了,费云帆疑惑的问道:“你说的密密麻麻的文字难道只记录了这样一点内容?”
“我忘了说,只有关于荆溪镇前身的来历是用小篆雕刻的,其他允冰凝也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
费云帆似乎想通了一些事,说道:“这样说来,司马家族有些并不想外人知道的秘密。”
“不,你说得不对。”谢维并不赞同他的猜想。“如果不想外人知道,完全可以不雕刻在石碑上,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如果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文字这样做就不会觉得多此一举了,我们国家在考古多次发现在一个文明时期出现过两种文字,一种是我们现在用的汉字前身,而另一种非常类似我们现在摩氏密码,这类密码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每当一个政权消亡后,类似这样的文字都会变成天书,即使想破解都无从着手。”
谢维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费云帆继续问道:“后来,你们到底进没进祠堂?”
“进了,祠堂里面什么都没有,神龛上连一块牌位都没有。”
先前听谢维说是一座废弃的古宅,认为是司马家族人丁不兴旺,得了瘟疫才会全部死光,要不然不会这么巧都死的他们一家人。费云帆接着问道:“看来司马家族并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家族人都死光了。而是非常有计划的搬迁。祠堂是你们最后一站吗?”
“不,我们出来时,发现后花园的池塘里的假山有一半坍塌了,在土堆埋着处隐隐看上去像一扇门。”
又是荷花池,费云帆小说中没有提到的荷花池,和他猜测的一样,最后的关键还得落到这荷花池之上。
费云帆盯着谢维,他又开始浮现出恐慌的表情,问道:“你们进去了?”
“当时没人能战胜好奇的心理,池塘的水早就干枯了,我们跳下池塘,七手八脚扒开掩埋在上面的碎石,那扇半人多高的暗门终于露了出来。本来我们准备留两个人在上面接应,但是谁也不愿意呆在阴森的古宅中,最后大家决定一起下去。我们猫着腰转进暗门,一股寒气从地下涌了上来,暗门里面是一条向地下一直延伸的石阶,刘辉在前面带路,我们跟着他的后面,我们唯一的光源就是刘辉手上的电筒,光源不够强,特别是我们的脚步声在暗道里回响,人不知不觉中会往恐怖的方面去想象。”
听着谢维的描述,不由觉后背也阴风阵阵,吹得后脊背发凉。
接下来谢维的叙述,让费云帆再也没有机会插上话,
暗道很长,大约走了半个小时,谢维他们才看到另外一扇门,大门有两米多高,用整块的青石凿刻成而成。他们本来抱着能否推开的心态去试着推一下石门。谁知石门精巧的机关极是精妙,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一起用力,只需一人用力就能将石门推开。打开石门后,谢维他们随即闻道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