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找到了负责扩建人工湖的有关部门,都吃了闭门羹。道听途说得到了一些信息,说是负责人强行推了钉子户的房子,后来引起争执,听说是出人命了,赔了几万块钱不了了之。而死者死之前对暴行的人大骂,这个人工湖建成之后,一定会出事不断。
一个死人咒就此生成!
果然,施工进行中,推土机碾死了一名施工者,放水的时候就莫名淹死了巡逻的负责人。而人工湖建成的时候,周围的绿化树观赏树甚至杂草几乎都无法生长,再后来,溺水者接二连三,官方从没有提过这个最根本的原因。
节目组请来灵媒,灵媒在湖边说见到了阴灵,并且还看到了许多溺水者的灵魂,而他们的尸体就沉淀在湖里的一个位置。葬魂湖这么多年有太多的人命,戾气浓重,邪魅横生,必须用寺庙里面的香炉鼎灰撒到湖面上,香灰有抑制邪魅煞气的作用。
撒上香灰后,当夜,整个湖水突然浑浊不堪,并且出现了很多前所未有的漩涡。而经常在夜里弥漫到岸边上来的水藻枯萎大半。
有人说夜里听到了有女鬼的凄惨地哭喊。在第二天,人们发现了那些死去多时的溺水者的尸骸,全部在一夜之间浮出了水面。
因为事情得到抑制,灵媒却暴毙在了自己的木屋里。七窍莫名塞满了香灰。
节目组人员也不能幸免,逃回来后,所住的房间浴室,穿的鞋子,床单枕头,甚至身体头发和舌头都发现了湿漉漉的水藻。他们患上了恐怖的水藻病!
节目组重新回到葬魂湖,费尽周折终于在淤泥中找到了一副被水草包裹得像个粽子的骨骸,有人说,这才是真正女鬼的尸骸,给她重新安葬,灵魂得到安息一切就平静了。节目组把这副骨骸重新进行了厚葬,放回水后,连续三天,果然再也没有听到有女鬼哭喊的声音,也没有再听到溺水事件的发生。
这一期节目以为就此结束,摄影师在回电视台的前一晚却被托梦,在梦中有灵体朝他说话,其实,女鬼的尸骸并不是被水藻裹死的那具。
果然,这一夜溺水事件又发生了!
可是,节目组已经将葬魂湖的泥床都翻遍了,莫非,她的尸骸根本就不在湖里?
节目组将目光放到了其他地方,一细节引起了节目组的注意,节目组发现岸边一处湖堤存在异样,节目组凿开了这处湖堤,发现钢筋混泥土的湖堤居然溢出红色的血来。里面却并不藏有任何尸骸。
女医生将一块混泥土拿回去研究,竟然从这块湖堤的混泥土中发现了人类的肌肉纤维!
事实终于真相大白,这名恶灵的躯体原来是被扩建葬魂湖的施工者碾死,后来为了掩人耳目,将尸体碾碎搅拌,和钢筋混泥土混在了一起,建设湖堤!受害者支离破碎,煞气冲天,不断地用无辜性命填充这个葬魂湖。其中几个名施工人员早就被女鬼整死在了湖里。
节目组拆掉了一大片的湖堤,重新融掉钢筋混凝土,制作为一块墓碑,重新隆重安葬了她,并且填平了这个葬魂湖,此后,节目组人员身上的怪病也消失没有了,附近再没有出现闹鬼传闻。
(剧本完)
这是在我们这一期节目播出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得到的剧本,总监果然又把我们的剧本改了,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如果不更改剧本,我们的节目永远也播不出去,甚至连最初的审核都无法通过。
不过回到台里我心情大好,再一次重生的愉悦感弥漫全身,我特意向台里申请了两天的假期,准许我们节目组好好休整几天时间。
第二天下午。
“离初晴,给你看一样东西。”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瓮来。
离初晴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是从湿婆的木屋内带回来的。”我不想把当天怎么发现湿婆惨不忍睹的情形和怎么埋葬她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敷衍了几句说,“当时候我闻了闻,有种很奇怪的味道,像是馊了的毛发,也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混合体,一时是分辨不出来,所以想带回来给你鉴别鉴别。”
离初晴一听说要给她鉴别东西,立即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白色胶手套,戴好了,这才把小瓮捧在手中,没打开,而是问我:“当时你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比如头晕,脑胀,或者困乏……”
我想了想说:“这些到没有,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兴奋感,当时觉得有些神奇,就带回来了。”
离初晴打开了小瓮,看到里面是黑褐色的液体,立即把盖子拧上了,说:“这是用各种药物和植物配置的东西,可能含有毒素,刚才我闻出一种植物的味道。”
我没想到离初晴如此专业,就拧开盖子瞧了一眼立即能判别出一种植物,赶紧问:“什么?”
“曼陀罗花?额……不对,好像是罂粟,抑或两种都有可能。”
“那这能说明什么?”
“容我想想,一般如果一种药剂配有这两种植物的话,作用多是用于麻痹或者调解神经的……”离初晴把眼睛看到远处,须臾,似乎没有想起其他的来,又把盖子打开,然后重新仔细地闻了闻,这次她谨慎地把盖子盖上了,然后口气很肯定地说,“两种植物都有,还有,我还闻到了一种……”
离初晴突然顿住,没有说下去,而是用一种一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有些疑惑,离初晴看我的表情好像有些腼腆,脸颊边呈现一抹红酡,很快就不见了,她恢复了冷冷的状态:“没了,就这些。”
我觉得她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但是她不想说,我不想逼她,不过上次我闻到一股类似腋下或胯下毛发的怪味,恐怕她的难言之隐跟这些有关。现在她不说,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
“呵呵,是么,真是谢谢你了。”我拿回了小瓮。
到了晚上,亦萱突然叫我出来,而且神情很奇怪。
“老旭,你今天是不是跟离初晴问了一些事情啊?”亦萱两手交叉在胸口,好像早已酝酿了一堆话要数落我,或者抓到了我什么把柄似的有恃无恐。
我想了想,就是问了她关于那小瓮里的液体而已,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便说:“她告诉你的还是你偷听到的?”
亦萱表情变得活泼:“哈,都对,我偷听到了,而且离初晴也跟我说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今天不是问了她关于小瓮里的液体么?她只告诉了一些材料,但是最重要的她没有跟你说。”
我一听还真是,今天离初晴表情很不自然,确实对我有所隐瞒了,便很期待地问:“难道她告诉了不成?”
亦萱说:“嘿,她告诉我了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不好意思跟你说的,我是一个女孩子身份问她她自然会告诉我咯。”
“好了,你别卖关子了,说罢,有什么大秘密。”
亦萱没有说,而是朝我伸出了一只手:“先把你那小瓮交出来,本小姐要验验货。”
我一笑:“亦萱,听你的话,我这个小瓮好像珍贵的很啊,看来是无意插柳柳成阴,捡到了个好宝贝,怕是你拿去不还我了。”
亦萱马上眉毛一挑:“挺会察言观色的嘛,不过我都打算要把大秘密告诉你了,你居然连看都不给我看,那算了,我也不想说了。”
我了解亦萱的性格,顺水推舟说:“好的,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保住我的小瓮吧,我想,如果我去死缠烂打,离初晴美女医生也会告诉我的。”
这句话激怒了亦萱,只见她两手插在了腰间,双目忿然:“陈凡旭,你这东西也叫捡来的么?分明是没羞没臊地趁火打劫,从人家屋子里偷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这模样和口气,是要吃人啊?!嫉妒是不是?”
“呸,好歹咱们都同事这么长时间了,真没见你这么小气的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打算就往外走,很快,我的后脑勺就被亦萱揪住了头发:“去死,去死,你这死人!”接着是一串的粉拳捶打。
亦萱最终还是憋着气把秘密告诉了我,这个小瓮里装的可不是一般的液体,它的成分跟医院使用的麻醉药很有相似之处,类似甲苯噻嗪(隆朋)、二甲苯胺基噻唑(静松灵)、吗啡之类的药品,但是这种液体有个副作用,就是引用随时可能引起幻觉,而它的具体配制就有些惊世骇俗,因为里面有曼陀罗花,还有罂粟,以及引魂草,最离奇的就是还掺杂有的经血!
其中曼陀罗花和罂粟的作用我大略知道,它们都是有强烈的麻醉作用的,并且还有镇痛的功效,至于引魂草这种植物只是一种猜测,因为它是生长现实中也生长在黄泉路上的,使用时必须通过秘法炼制才可作为药引。最不可思议的就是什么经血了。亦萱说,离初晴在一部医学古典上看过有这种类似液体的记载,里面就写有经血做配剂的,所谓,就是必须与十三名以上的男性发生关系,并且没有分娩过孩子的成年女性的经血做材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