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萨葛尔纳仁利用这个邪恶的太平间当做了他祭祀了发展他宗教势力的一个发源地,他居然想到让入教的和是梵帕多迈氏族的人聚在一块的时候,就用运输尸体的车载来,甚至让活人进入裹尸袋里面,送到太平间内,从而进行掩人耳目的行动。
几年后,萨葛尔纳仁已经将这个潍济五和医院当做了他的神坛,他在这里想要多少无辜的灵魂祭祀都易如反掌,而且每年还找到三名玉女贞女作为奴隶上贡,做法很简单,都是让这些少女们服药后意外溺水身亡,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假死,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宣布已经死亡,然后送往殡仪馆的时候做个掉包计把这些活着的少女运回来……
萨葛尔纳仁一直相信邪神的存在,独魑的灵魂总有一天会降临,让无畏死亡的力量重新召唤人间的残余梵帕多迈氏族后裔,为梵帕多迈氏族的伟大复兴而做强大无比的后盾。
萨葛尔接触的各种歪门邪道很多,暹逻养鬼术饲养死婴仅仅是冰山一角。
也许是萨葛尔纳仁东山再起的心情太过急切,三十年前一晚上,他让所有的信徒都服用了一种能够引起幻觉的药物,让一些信徒自焚和烧死医院的大批患者,用血腥和死亡来召唤当年族领独魑的邪魂降临。因此,就发生了那晚惨绝人寰的惨剧,而化名为陆承离的萨葛尔纳仁也在当夜大火中失踪,至今不明……
根据老院长吴明威的描述,我们很快把烨磊不经意间在一个病房的墙壁缝隙里发现的信息衔接起来:一个没被烧毁的铝制小盒子封存的一张发黄的纸条,一名下肢瘫痪的患者用笔潦草记录了当时的情形:病院停电之后,有很多医生和护士都疯了,翻着白眼到处纵火……
由此看来,双方的描述都不谋而合地论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潍济五和医院里有人在利用医院做圣坛,陆承离,也就是萨葛尔纳仁,以及一批忠实的追随者,信徒,都是消失了许多年的梵帕多迈氏族的后裔,他们藏匿在医院中,用无数无辜的性命和灵魂来充当他们祭祀邪灵的祭品。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邪恶宗教!
在这之前,老院长还提到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我和亦萱在档案馆里看到的一份标题为《医院失火另有蹊跷》的作者‘戒言’,老院长说,戒言其实是他的一名老友,原名叫焦峰德,医院大火之后,吴明威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诉了焦峰德,焦峰德亲自去了一趟旧院勘察,后来也在旧院内发现了一些诡异的地方,比如莫名的图腾,一些排列古怪的阵和类似坛的地方。
焦峰德曾是一名僧人,后来中年蓄发还俗,懂得一定的道法。直言觉得这不是一般意外的失火,而是因为人为造成的,且这场惨剧已经酝酿已久。他更是深入研究了所发现的极为罕见的图腾,尝试把自己的推断发表在了报纸上,内容指出,这场大火可能只是某个宗教举行的祭祀仪式。而仅仅就在文章发表后不久,焦峰德就莫名在自家中暴毙,据说,家人发现其尸体的时候焦峰德离奇双眼暴突,舌头真个带根部都伸出外面了,两手自己掐在自己的脖颈上,警方调查的时候,也只能定性为自杀。
他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了自己。
其家人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其妻子描述,焦峰德生性豁然,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不拘小节,因此是不会因为某种事情而想不开自杀。而且,自己用手掐死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掐到一定程度后就晕厥了,双手的力量也会松软下来,根本无法能掐死自己。
焦峰德的死令老院长吴明威十分愕然,他更是坚信了他老朋友焦峰德的说法,他将旧院址迁徙后,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旧院址所遗留下来的线索,后来自己亲自前去,终于在已经封死的太平间内发现了陆承离在地下控制着惨绝人寰的一切与各种歪门邪道异术,他命人用法印和各种道术将太平间封死,自己却不慎在旧院址中中了邪术,罹患了无法治愈的‘死尸咒’,就是活死人的病,大半生全身的肌肉纤维和肉芽都是生了就腐烂去,长了就萎缩去……
嘟嘟嘟……
等老院长说完了,床头边上的心电图突然拉出了一条直线,又很不规律地出现了几个高峰值,之前,心电图虽说不稳定,却没有此时如此波动剧烈,老院长吴明威像是要撑足了最后一口气,把潍济五和医院所有的疑团都说完,这才释放了胸中的情绪,剧烈咳嗽了起来。
烨磊慌忙开门向外面的医生求救……
一群穿着白色防菌服的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冲了进来。
我们很快被请出了门外,半透明的门玻璃内,我们依稀看到一大群医护人员穿着防菌服在急救室内忙碌,一名医生刚刚把吴明威老院长的玻璃罩打开,老院长张嘴就朝半空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并且嘴边不断的呕吐出白色的液体……他不断剧烈地咳嗽,估计是把体内的整块肺叶都咳碎了,红色黄色汁液都喷了出来,仅仅十几秒钟,老院长浑身抽搐不止,并且如回光返照般使劲地在铁床上挣扎,两个男医护人员奋力压住了他的双手,后来老院长的两脚也被捆绑上了……
我们不忍心看到这种可怖的场景,对老院长的怪病更是无能为力,只得揪紧了心在外面等消息。
当天,老院长吴明威不治身亡,整个新医院都笼罩了一层沉重的气息,医院还为老院长的去世拉了丧钟,我们不禁长吁短叹,小晞知道我们要回去了,坚持不在留院部了,要跟我们出院。我们只得把小晞带了出来,并且把亦萱失踪的事实告诉了她,小晞大哭了一场。
“你们怎么一直都在瞒着我?”小晞抓着我的衣褶哭得很伤心。
烨磊只得告诉她:“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亦萱的生死也就看那晚的造化了。”
小晞知道亦萱被不明人物带走后,大闹情绪,亦萱是她的好姐姐,两人的感情已经升华成了亲人,得知亲人失踪,自然是撕心裂肺。可是,我们几人又何尝不是这种断肠人在天涯的滋味?小晞后来也平静了,她知道闹情绪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和我们一样沉着冷静,等待最终的翻盘,一起赌一把。
等待,就是慢性毒药。
当夜我更是无眠,满脑都是老院长吴明威说的话,一边掺杂着亦萱的担忧,我整个人乱得要命。我让旅社老板换了小晞的房间,让她住在我们的隔壁。鬼母法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在旅社里,等我们再去找他的时候,店老板跟我们说,他已经退房了。
对于鬼母法手的不辞而别,我们十分意外,亦萱生死的所有信息似乎都掌握在了鬼母法手身上,他却在这个时候神秘的消失了。而且连一点信息都没有留给我们,看着鬼母法手空荡荡的房间,烨磊再也忍不住埋怨:“我就说这个鬼母法手神秘兮兮的,咱们什么话都听他的,现在人命关天,自己无法控制局面,就畏葸溜之大吉了,这下可好,你们说,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老拓刚开始是疑雾满头,后来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鬼母法手身上,说:“降头大师本身就是神秘一些,他这次不辞而别肯定有他的原因,他的委托人吴明威老院长刚去世,或许他要去给他的葬礼做一些法事,他曾经跟我说,在旧院里罹患死掉的人,灵魂还是得不到解放的,必须有降头师的法印拆解,亡魂才会得意解脱。我想,白天的时候,他一定无法在公众场合中给老院长做法事,现在可能是趁夜里不抛头露面,给老院长做法事去了吧……”
我则是无法断定,鬼母法手一贯是行迹不定,但愿如老拓所说,鬼母法手是为给老院长解脱亡魂的束缚去了。
到了夜里两点多钟,我再也睡不着,索性从床铺上下床来,然后到房间外面抽闷烟。我很少吸烟的,但是这次是真郁闷得不行。
外面又下雨了,潮湿的环境让我本来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浮躁。
半夜三更的旅馆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开了房门,我朝走廊一端走,那边尽头有个通风的大窗口。风夹着雨正从这个大窗口朝走廊内洒进来,昏暗的走廊路灯下,我看到靠近窗口的地板已经湿漉漉一大片。
走廊尽头有拐角正好是有公共的浴室和厕所,这个是做应急用的浴室和厕所,说不清是不是条件反射,我尿意突然来了,便直接朝走廊右拐去。
厕所很脏,似乎来住宿的旅客根本就不曾到这里来方便过,导致清洁工清洗的次数十分少,都是一个星期才冲洗一次的。浴室和公厕兼并在一块,当年施工的师傅很懂得节约空间,一边是一格格关着门的厕所,一边是头顶上装有喷头的水管,墙角边上则是排水沟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