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解释不通的诡异事件
人都出来了,叶晚先把吴邪和神志不清的小哥都弄回了营地。
第一件事就是找食物。
不过目前吃的已经所剩不多了,胖子只是吃了一部分,勉强恢复了点体力后,就迅速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晚。
“事情就是这样。”
胖子道:“当时我们刚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陨玉里找文锦的时候,叶小哥你就出现了,小吴执意要进去,你二话不说就把他打晕了,之后就背着小吴带着我们走了出来。”
“再接着,你就又返回了那洞穴里,我问为什么,你说和我没关系,然后就走进去了。”
边说话,胖子一边揉着之前被叶晚踢的那地方,不得不说,那一脚确实很重,饶是以皮糙肉厚出名的胖子,都是觉得一阵剧痛。
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叶晚听完胖子说的话,眉头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对于胖子关于自己的这一切,他非常确定自己并未做过这些事情,可以说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这几天他在营地里一方面是为了等吴邪他们出来。
另一方面则是在暗种观察死而复生后,阿宁的一举一动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
阿宁就这样靠着一枚丹药复活了,会不会有什么失常,亦或者是不符合现实逻辑的情况,谁都说不准,不过好在,经过这几天叶晚的留意观察,阿宁除了性格方面多了几许温柔,少了一些女强人的性格之外。
其他的一切正常,记忆什么的也没有变化。
这算是个好消息。
但是,此刻胖子说的看到自己进去将吴邪打晕,把他们带出来,然后又回去了,这又怎么解释?
“胖子,你确定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因为饥饿过度产生的幻觉么?”叶晚想了想,也只有幻觉这一种说法勉强能解释得通了。
“我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但是我一个人出现幻觉还能说得过去,连小吴也跟我看到了一样的幻觉,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胖子缓了缓神,回忆当时的细节,把一切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而且,幻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很抽象的,你看,我胸口上现在还有一个脚印。”
说着,胖子掀开衣服,一个红紫交加的印记出现在胖子身上。
印记看起来非常的新,很符合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
叶晚看着胖子身上的脚印眯了眯眼,然后点了点头了,光是这个脚印,还有吴邪脖子上的那一道掌印,就能断定胖子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因此,幻觉这种唯一的可能性被排除了。
“不可能。”
阿宁摇了摇头,道:“我之前说过了,这几天叶晚一直和我在一块,不可能趁我不注意进去然后又出来,而且胖子,刚才你也说了,你看见的叶晚把你们带出来后,又返回了洞里。”
“而那个时候,叶晚正在和我待在那边的入口处等你们,所以这件事情根本就无法成立。”
对此阿宁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让她相信胖子所说的话,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叶晚有分身术,但是这有可能吗?
胖子看了看阿宁,眼中的诧异不减,深吸了口气,说道:“阿宁小姐,胖爷我是个爽快人,虽然这么问的话有点冒昧,但不弄清楚我心里实在是憋得慌。”
“你之前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
胖子说着怕阿宁误会他巴不得她死,立刻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其实这也怪不得胖子奇怪。
阿宁被蛇咬死这件事情,是当时在场所有人亲眼目睹的。
并且尸体也在睡袋里躺了好多天没动静,就算没有死,那么长时间不吃不喝,是个正常人都得死翘翘了吧,可是现在阿宁却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说不感到恐惧是不可能的。
明明死掉的阿宁重新出现,带给他的震撼甚至比叶晚这件事情还要多。
“我没有死,只是中毒昏迷了而已,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叶晚,是他给我解的毒,才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阿宁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叶晚一眼。
她知道自己死而复活的事实。
但这显然是个秘密。
就连叶晚对她都没有直接说明,她怎么会把真相给说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中毒昏迷,再到被叶晚救活,这个说法也能说得通。
胖子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上下打量的阿宁几眼,发现后者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点头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你能没事那就最好。”
嘴上这么说着。
细心的胖子还是察觉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那就是阿宁脖子上被蛇咬的伤疤不见了。
不过他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心中暗暗盘算起来:“这娘们在说谎,一个脉搏心跳全无了的人,不可能还会复活,伤疤也没有了,被蛇咬出来的伤口,就算能够完全恢复,也不可能会在这么多短的时间内恢复的完好如初。”
“极有可能是有人戴上了阿宁的人皮面具伪装的。”
“等等如果现在的阿宁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那么叶小哥呢?眼前这个,和之前洞穴里那个,到底哪个是真的?”
想到这,胖子深吸了一口气,身体越发感觉到寒冷起来。
此时他不禁在想,如果吴邪这小子醒着就好了,起码这些动脑子的事情,不用自己来这太他娘的折磨人了!
阿宁和胖子沉默半响。
最后目光都聚集在了叶晚身上。
显然,此刻叶晚正在思考胖子说的那件事情。
两人都非常明眼的没有去打扰他,毕竟这种情况出现,谁都得头皮发麻。
只不过叶晚现在非常冷静,有条不紊的在分析着眼下的一切。
“现在排除了幻觉这种可能,也排除了那人是我的可能,我现在若是按照盗墓笔记里的设定来推断,一切解释不了的现象,一定会被认为是有鬼。”
叶晚心里头这样想着:“不过,这是最荒谬的解释,不能用作最后结论。”
让他相信胖子看到的是鬼,还不如说是胖子和吴邪都得了失心疯。
而且根据胖子的话来断言,这事情显然是的的确确存在,并且真实发生的。
“嗯?”叶晚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线索大开:“不对,我陷入了一个误区,我为什么要站在否定胖子的角度来思考这件事?”
“如果顺着胖子的描述去想呢?”
想到这里。
叶晚就好像是突然间抓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一样。
“首先,胖子在洞穴里确确实实看见了我,不,不是看见了我,而是看见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亦或者是这个人刻意的在模仿我,戴上了人脸面具,以当时洞内昏暗的光线来看。”
“只要稍微易容,加上点特殊手段不是不能办得到,只不过模样可以易容,一个人的声线却很难模仿到百分之百一样,而根据胖子的描述来看,这个‘我’一路上很少说话,基本都没怎么开过口。”
“就算说话也是简言短语,很有可能他是在怕暴露,但是”
叶晚想着想着脸色更加凝重了。
胖子和阿宁在一边看着,虽然有些着急,但却越不敢发出声音打扰到他。
“这个人易容成我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单单只是为了带胖子和吴邪他们出来?”
他实在想不通。
就算真的有人刻意易容成他,千辛万苦的潜入洞里,什么都不做,只为了救人?
这说法显然是不可能成立的。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胖子说的那人最后留下那句话,问胖子道:“当时他跟你说的话是什么?把原话告诉我。”
“我想想。”胖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叶晚如此严肃。
当下也不敢马虎,立刻回忆当时的那一幕。
很快他就记了起来,立即说道:“我当时问他什么情况,他是这么说的,‘和你无关,走把。’”
“就这几个字?”叶晚皱起眉头,继续问道:“除此之外,有没有什么异样?例如声音。”
“声音我可以肯定,和你的一模一样。”胖子摇了摇头,表示当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过了片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对了,我记得我那个时候抓了一下那个人的手。”
“但是瞬间我就又松开了,因为他的手非常的凉,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光是触碰的那一瞬间,就彷佛要把我的手都给冻住一样。”
胖子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身体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想而知他那个人的手到底冰凉到了哪种地步。
“手很冰冷?”阿宁道:“人是恒温动物,就算体温很低的人,也绝对不会达到胖子所形容的那种地步,如果胖子的感觉没错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说着,阿宁的瞳孔都不禁放大了起来。
双眼眯了眯,吸了一口冷气,盯着胖子道:“你们,看见鬼了。”
话罢。
胖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回想起那时候近距离的接触,难道说,当时他真的和鬼走了一路?
还跟着鬼从洞穴里走了出来?
他还试图拉住这只带他们出来的鬼往外走,最后遭到了鬼的拒绝,让他们自己走,而鬼本身,则是要返回到洞里面去?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胖子吸了一口冷气,浑身鸡皮疙瘩全部被刺激了起来。
“我靠,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又想起来一件事。”胖子哆嗦的拍了拍大腿。
“你他娘的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叶晚也有些急了,因为这件事是他目前为止最超过常理的一件事。
若是简简单单的鬼还没事。
重点是这只鬼为什么会长的跟他一样?
而且从胖子的感官上来看。
鬼,明显是以叶晚,也就是他自己的身份出现的,光是这点,就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起码在弄清楚这件事情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胖子被他骂的瞬间清醒了,正了正色道:“我们都被后面的事情给吸引了注意,也都忽略了一个最本质的问题,这个‘叶小哥’是从哪里来的?”
说着胖子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骇然道:“我再还原一下我看到的,当时我和小吴正在观察文锦和小哥进去的那个孔洞,看着看着,我们发现那孔洞深处竟然有一张苍白的人脸!”
“我和小吴都被吓了一跳,愣神了好久才又去看那张人脸,可是当我们再去看的时候,那人脸就消失了,而且,我们发现,这张人脸和王座上的那具女尸的面容很像。”
“不,那一定就是同一个人的脸,洞穴深处的那张人脸,就是西王母的!”
阿宁听的整个人都不由得精神紧绷起来。
虽然她经历过很多次诡异的事件,但是像今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饶是叶晚听着听着也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接着说。”
胖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在我们两个想要离开那里的时候,你,不,是‘叶小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然后就说带我们出去。”
“问题来了,那洞穴里面全部都是水,一个人在水里面行走,无论如何都发出声音,而当时他出现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一开始我还没觉得什么。”
胖子看着阿宁道:“刚才阿宁提出鬼这个可能的时候,我才记起来,而且,他还有一个很诡异的举动,当时在他弄晕吴邪,我跟着他走的时候,恰好经过了那张放着女尸的王座。”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异样发生,他突然伸出手掌,掐断了那女尸的头骨,同时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说:
‘死了,就是死了’。”
“对,就是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