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沿着楼梯,逐渐走到四楼。
站在通往四楼的楼梯道门前,安毅目光闪烁。
走廊内不单黑乎乎的,而且感觉有种彻骨的凉意。甚至,隐约间安毅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看着自己似的,仿佛只要走过这道门扇,走进走廊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安毅脸色忽然一变,不是因为前面的走廊出现了异样,而是……
先前安毅上楼后,听到过下面的脚步声,知道应该是平头男他们跟了上来。
但是,此时楼梯下面的脚步又是少了一道。
之前平头男说过,一个人守在一层,可之前在二层、三层时,安毅分别听到过有人停下步子,毕竟那脚步声有所减少。
而此时竟然还有一个人跟着上来了,那岂不是说之前三个人都跟着上了楼,一楼根本没有人留下?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在这一瞬间,安毅心里却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豁然转身,安毅朝楼梯道下方看去。
楼梯道昏昏暗暗的,但却始终有脚步声出现,更让安毅头皮发麻的是,脚步声一点一点沿着楼梯往上,可安毅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有鬼跟着上来了?安毅脸色一变,在这一瞬间,差点引爆自己始终把握的那种感觉,想要释放出能力。
可是……
脸色忽然变化了一下,安毅转身踏进了走廊。
那诡异的脚步声这么出现,根本不在意安毅发觉一样,让安毅觉得有点不靠谱。
刚刚走进走廊,楼梯后的脚步声就彻底的消失,让安毅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再次返回楼梯道。
毕竟这个四楼里实在让安毅有种不太美妙的感受,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自然不想在这里多做逗留,至少暂时不打算在自己准备好前在这里呆着。
可是刚准备走回楼梯道,安毅脸色却变了。
在安毅走进走廊的一瞬间,身后的门扇竟然无声无息的关了起来,此时任由安毅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丝毫。
“谁!”安毅脸色一变,猛的转身。
先前在那一瞬间,安毅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像是什么东西接近自己似的。
可安毅转过身来,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虽说如此,但安毅却是脸色更难看了许多。
安毅此时可以肯定,自己无疑被那鬼盯上了。
心里诸多念头闪动,安毅脸色阴晴不定。
要不要出手?
可是如果出手的话,没有效果怎么办?
上次游戏时使用过那种能力的,安毅清楚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最后搞不好会晕倒。这时候如果真的释放出那种能力,万一没有干掉那个盯上自己的鬼东西,怎么办?
而且,游戏开始前那温和女声说过的,这场游戏不只一个鬼,自己要是真晕过去的话,倒时候不就成了任人宰割。
意识到眼下的境况,安毅有些牙疼。
本来按安毅本来的想法,是想在游戏世界中寻找几个相互还算信的过的同盟的,可那该死的阴森声音却是故意坑了自己,弄的现在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只要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后,搞不好就会给自己动手。
眼前走廊内昏昏暗暗的,转过身来的安毅根本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到,可却始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始终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背后似的。
冷汗稍稍从安毅鼻尖上滑落,安毅身体紧绷,等待着那盯着自己的鬼出手,时刻准备把释放出那种能力。
可是……安毅等了一会,却发现那个盯着自己的鬼根本没有出手。
尽管是这样,但安毅却知道那鬼东西很可能就在自己背后。
这不是错觉,而是安毅确确实实的感受到背后的冰冷,尤其是后颈间像是始终能感受到冷冰冰的寒风。
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了一下,安毅翻了翻手,手中出现一个手电筒。
不管怎么说,这场游戏比上场要好的许多,起码腕表没有被限制。
从第一场游戏结束之后,安毅就是准备了一些东西的,只不过上次游戏腕表被限制了没法使用。
当然。安毅通过外表带进来的东西,只是些普通的物品,并不能有那些道具般的作用。
按了下手电筒上的按钮,光柱从手电筒里射了出来。
可就是在光柱出现的瞬间,安毅一沉,于光留意到在走廊尽头前站着个女人。
安毅骤然看去,可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走廊内虽然昏暗,但借助着手电筒的光亮,却还是勉勉强强能看到一些东西。
走廊上的墙壁都已经脱落的许多,好多白灰散落在地上,许多地方的墙皮也已经翻起。
在走廊的两侧,各有两道房门。
房门刷着黄漆,但可能是有些年头的原因,上面落满了灰尘,甚至还挂着蜘蛛网。
而走廊最尽头,还有一道房门,不同与那另外四道房门,走廊尽头的那道房门上染着许多血迹,在最正中还有一道长长的血手印。
血手印是在门扇的正中位置开始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拉出了很长的一条痕迹一直到门扇的最下方。
一共五道房门,除了走廊尽头的那道房门外,另外四道房门都是敞开着的。
安毅往前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到尽头那个房门前,而是拐进右侧第一个房间。
相比走廊上,房间内还要显的更昏暗许多,毕竟走廊总算是宽敞一些,而这个房间内却很狭小。
安毅拿着手电筒往房间内照了一下,大体的先是看了一眼。
因为是旧式的旅馆,房间内布置的挺简陋,只有两张上下铺的床榻分别放置在房间两次。
只是……
安毅皱了皱眉头,发现房间正却是有一摊黑乎乎的东西,一直延伸到此时所站的门口。
也不能说是门口,应该说是安毅右侧。
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一眼,安毅眼角不由的跳了一下。
就在安毅咫尺间,一个女人的头颅挂在一根绳子上,就垂在安毅脸旁。
甚至,因为安毅的呼吸,竟然还吹的那头颅微微晃动。
女人的头颅早已经风干掉了,只不过因为那被拴在绳子上的头发,已经面孔的轮廓,隐约能看出是个女人。
安毅顺着吊着女人头颅的绳子往上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什么绳子,而是这个房间灯泡的开关。
也不知道房间内的灯还能不能用,但安毅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到女人头颅的上面,准备拉一下灯绳试一下。
安毅这么一抬手,难免碰到女人头颅上面的发丝,可就在这一瞬间,安毅猛的颤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冲自己脑门。
脸色大变,安毅就要立即释放那种能力。
可是……
那直冲脑门的诡异感觉来的太快了,再加上安毅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尝试着释放那种能力,难免稍稍慢了一些。
恍惚间,安毅突然像是忘记了自己,进入了另一片光景。
……
旧式的旅馆,处在一个小镇中。
小镇上人来人往,看着大多数人的穿着,应该是六十七年代的光景,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戴着红袖章身穿老旧军装的身影。
街上乱糟糟的,不时有些人压着一个个挂着大纸牌子的身影路过。
此时的安毅根本忘却了自己,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同时跟一个年轻的女人低着头,神色有些慌乱的走到旅馆中。
女人脸色苍白,神色间难掩慌乱、忐忑,但却眉眼清秀是二十出头的美人胚子。
此时的安毅完全忘记了自我,处于这段诡异的经历中,既做为那个青年人,又做为第三者,被动的去观看着这一切。
安毅能感受到‘自己’的焦急,同样也能感受到身边女人的紧张、颤抖。同时也知道旁边的女人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你们没有证明啊、介绍信啊。”旅馆老板是个大胖子满嘴黄牙,一番交谈后,懒洋洋的说着身体。
经过由一番交谈,旅馆老板最后答应了让两人住下。
旅馆老板似乎在本地有着关系,能够对青年夫妻这类人提供庇护,因此旅馆内住着不只青年夫人的两人。
只不过旅馆老板很贪心,收取的报酬也是很高,几乎算是扒皮喝血一般,青年夫妻两人最后几乎被掏的干干净净。
一幕幕画面冲击着安毅的脑袋,似乎代表了这段经历中的时间流逝。
安毅能感受到‘自己’越发的焦急,因为知道不用多久就会被赶出旅馆。
可这种担心没有持续太久,后来安毅‘自己’发现旅馆老板并不再继续压榨,甚至还帮自己介绍了个工作。
旅馆老板在小镇上的能量很大,安毅发现‘自己’不用再担心被斗,只不过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工作,真的很累很累,但安毅‘自己’觉得只要熬下去,总归能度过这场风波,所以一直坚持着。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着,直到有一天安毅‘自己’提前下工,却发现了无法置信的一幕。
就是在自己那个房间里,安毅‘自己’看到了那旅馆老板骑妻子的身上,而妻子却像个一样逢迎。
安毅能感受到‘自己’的愤怒,在暴怒下杀了旅馆老板跟妻子。
只是……
在妻子死前,安毅‘自己’才知道妻子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这一切,安毅‘自己’根本无法接受,愤怒的割下妻子的脑袋。
画面中的一切到了这里停了下来,而安毅也清醒了过来。
目光还维持着那种恍惚感,片刻后安毅才彻底恢复。
戒备的打量周围,安毅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是很久,似乎只有一瞬间。
看着那颗被吊起的头颅,安毅脸色沉吟。
刚才感受的那段经历,无疑是那个青年丈夫的,可是为什么会通过这个女人的头颅传达出来?
眼前这个女人的头颅是谁?是那个年轻妻子的吗?
因为头颅风化的很厉害,安毅根本无法通过面孔来分辩。
目光闪烁,安毅思索着之前经历过的那一幕幕。
为什么让自己看到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