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看他们吐的这叫一个酸爽,一个吐完的擦擦嘴,看另一个抱着垃圾桶吐。
我想跟他们打听一下栾柯的近况,后一想起李博言,我的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转身回寝室的时候,却听刚吐完的小警察说,“这寝室太邪性了,接连几次命案,死的都那么离奇,你还没看上回死的那个女生呢,比她还惨!”
另外一个小警察估计也把晚上吃的饭都吐空了,坐在楼梯上唉声叹气,“要说这活儿就应该是栾柯那小子来,我一个后勤工作人员,还得替他来出这个现场!”说罢,把白手套往楼梯上一扔,将警服上的扣子解开两颗。
“栾柯那小子还在家里泡病号呢!”
“哎,对了,他那案子还没破呢吧?”
“破什么呀,怪力乱神的东西上哪儿破去啊,没准儿档案都被秘密封存了!”
“哎,吐完没,吐完了咱俩还得上去把尸体弄下来呢!”
“走吧,走吧。”两个人又踢踢踏踏的上了楼。
原来栾柯没死,就是负了点伤。
我的心里现在很矛盾,对于栾柯我只是对他稍稍有一丁点好感,而李博言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总之很复杂。
我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和昏沉的脑袋回寝室睡觉,这么多事情的发生,让我暂时忘记了父母的事情。
一双眼睛在黑暗的角落里闪着血红色的光,倏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大清早,我还没睡醒,就被手机叮叮当当的声音弄醒了。然后,就遭到了那三个人的一顿白眼加摔门来抗议。
昨天折腾了一夜,根本就没睡好,还做了一宿的噩梦,这大清早的,谁那么欠骂!
“喂。”声音慵懒的接了电话。
“哟,换了个房间睡的着吗?”说着风凉话不腰疼的李博言。
“嗯,还不错。”
“既然睡得不错,中午下课到楼下的咖啡馆来,阿苏说要和我们说件事,整得还挺神秘的。”
“哦。”我迷迷瞪瞪的答了一句,电话撇到一边,翻身接着睡。
直到洛伊发挥了狮吼功,我才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
一上午都浑浑噩噩的,讲的什么,不知道!留的什么作业,不知道!连老师上课有没有叫我,都不知道!
下课了,我拖着像行尸一样的身体,往咖啡馆走。幸好,这件事我还没忘。
“奈奈!”洛伊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我差点嘴啃泥。
“哈?”我半眯半睁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回答,还不忘往前继续挪动。
“你要上哪儿去啊?咱们一起吃中午饭吧?”
“啊?我要上咖啡馆。你可以带着王琳去找你的庞乐明,你们仨一块玩儿吧!”
“去,去你的吧!”洛伊涨红了脸,又用她拿的降龙十巴掌,拍了我一巴掌,我往前窜出去好几米。
王琳这个时候是最尴尬的,一没约会,二没男朋友,三没室友能陪她。
“奈奈,就去吧!”
“哎,何奈奈约了我,所以你们还是自己去午餐吧!”李博言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副亲密状,好像真和他米已成炊了似的。
我打着哈欠,擦了擦眼泪,一手甩开了李博言的胳膊,继续往前咕涌。
“我说何奈奈,你也太没良心了,你不谢我为你解围,还……还甩我……”
他站在原地说,我却早已走出老远。
明明对我说爱上了我,可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犯二的状态,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喂,快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李博言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拽进他的怀里,头紧贴着他的胸膛。
砰——
一个物体落地,摔得粉碎的声音,我吓了一哆嗦。
“没事儿吧?”我抬头碰上李博言紧张而又关切的眼神,我摇了摇头,碰触他眼神的一刹那,心里有一丝悸动,慌忙将他推开。
“谁t扔的?砸到人怎么办?”他朝着楼上大吼,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没伤到吧?”楼上的窗台出现一个瘦瘦高高,文文静静的皮肤白皙的男生,连连道歉。
“没事。”我答。
“下回注意点儿!”李博言大吼。
“真是太抱歉了,我是信息系的,我叫夏茂楠,如果有伤害到你可以来找我!”这个男生还算挺负责任的。
李博言突然间变得安静起来,刚刚的暴躁竟然突发性的一扫而光,他直直的看着那个叫做夏茂楠的男生,眼神凌厉的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又酷又帅的驱魔人。
他一把搂过我的肩膀,低沉的说,“不用了!她没事儿!”抬腿就走。
怎么感觉有点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突变的那么酷,该不会是以为那个连夏茂楠的男生对我有意思吧?
我被他连拖带拽的领到了咖啡馆,我想我来晚了,因为阿苏已经喝掉三杯咖啡了!
这里的环境优雅的可以用清冷来形容了,开的超大的空调,让人一进屋就觉得好像进了冷柜。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额,途中遇到点事儿耽搁一下,怎么,有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该不会是想请我吃饭吧?”
语毕,却发现阿苏脸色阴沉的要命,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恐怕,这次不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
“听说你们寝室昨天死了个女生?”没想到他竟然会以这个话题开头。
“嗯。”
“是不是自从你拿到缚灵镜以后怪事就不断?”我合计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想到,它会这么快……”
“什,什么啊?”我被他弄糊涂了。
“缚灵镜!”
“啊?”我彻底懵了。
“俏俏在的时候,跟我透露过缚灵镜的秘密,这也是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的原因之一。”
我一愣,缚灵镜还有秘密?我斜眼看了李博言一眼,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不光喝没了他自己的咖啡,还在虎视眈眈打我的咖啡的主意。
“奈奈?”
“啊?啊,什么秘密啊?”我低头啜了一口咖啡,一下肚,苦的我脑仁儿疼。
“缚灵镜是远古遗物,如果集齐贪嗔痴爱恨恶欲七种恶灵,它就会复活,能达成任何一个人的任何愿望,前提一定要是镜子的持有者。所以,缚灵镜一出世,所有恶灵都会围绕在你的周围,期待缚灵镜集齐七种恶灵的那一刻,能达成它们心中最期盼的愿望!当然,它们想要夺得缚灵镜,也要付出代价。也许他们中的某个,就是缚灵镜所需要的灵体!”我咽了口吐沫,集齐七种恶灵就会复活,达成一个愿望?这简直太不靠谱了,难道它是七龙珠吗?
不对!
回想起那次李博言收了那个扒了杨力舒皮的那个怪物,是一道红光射在他的手上。而那次收了那个张生的时候,又有一道青色光,落在镜面上,我清晰的记得,当时镜面上有一个淡淡的嗔字,贪嗔痴爱恨恶欲,正好嗔字也在其中,那就是说,七种恶灵已经集齐两种了?怪不得周围怪事层出不穷,原来是都奔着这个来的?
那李博言如此会操纵缚灵镜,是偶然还是他早已知道了缚灵镜的秘密?我突然想起来,他收服张生时说的那句话,让它的主子离我远点!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遇到的这么多的灵异事件,全是因为这一面小镜子?”我问阿苏,心里还在盘算着。
“嗯。”
“可是,栗夏她……”我想知道栗夏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不像陶小桃和文丽,她们只是怪物选中的牺牲品,可栗夏招谁惹谁了?
“她,其实是母体。”
母体?什么意思?
李博言听到这个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是说,她和鬼怪交/欢,怀了鬼胎?”我突然想起了她和鬼潭里的怪物那香艳的一幕……
“很可能!”阿苏也懂这些旁门左道?
李博言双腿交叠,修长的双腿让人羡慕嫉妒恨。
“你的意思是说,栗夏怀的鬼胎就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虫子?最后它们又把自己的母体吃掉了,为了自己获得足够的营养?”李博言把他的怀疑分享了出来。
我真是纳闷,这事儿传的就这么快?
“我想应该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黑虫子为什么会自燃……”阿苏满脑袋问号,我紧紧的握住胸口的鬼玉,没有说话。
我的动作被李博言看在眼里,他紧握住我搭在腿上的一只手,握的紧紧的,仿佛什么都分不开。
我已经分辨不出他的动机了。
“阿苏,俏俏是不是还活着?”我的话对上阿苏错愕的眼。
“她……”
还没等他说话,我就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你们都说她被我父母带走了,可是我父母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祭坛底下?这说明是她带走了我的父母!”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又开始不平静了。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压抑自己的悲愤。
他低头不语,晒得有些发黑的脸庞掩盖不住的愁容,“这是我来这的第二个原因,我只知道她的失踪跟缚灵镜有关,所以只能来找你!”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也许,只有找到俏俏,才能解开这个谜。
外面突然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我们全都不约而同的往外望。
两辆警车从远处开到学校的大门,待看门的保安把门开开,警车径直开进了学校。
“栗夏的案子还没忙完吗?”李博言啜了口咖啡,不经意的往外看了看。
“遗体都被抬走了,现场也勘察的差不多了,至不至于来这么多警察?”我顺口回答。
“咱们出去看看吧?”李博言放下杯子,拉着我往外走。
警车竟然没有停在女生宿舍的楼下,而是停在了医学院的教学楼楼下?我们学校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部分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咱们的学校真邪性啊,怎么最近就总发生命案呢?”
李博言拍了拍那个说话的男同学,“出什么事儿了?”
“哎哟,你还不知道那,有一个班级在上解剖课,被解剖的是具男尸,解剖以后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他竟然是前几天失踪的旅游系的一个男孩,但恐怖的是,医学院的人认为他死了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七天前他还在寝室住过,很多人都能证明!你说,怪异不?”
我看着被抬上警车的尸体,虽然盖着白布,却依稀能看到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上流出鲜红的血液,将白布染的格外的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