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昨天晚上玩s了?嘶,看不出来,你还挺追求潮流的哈……”看着李博言那副哈喇子都能流半尺多长的模样,我瞬间凌乱了,真是白瞎这副好皮囊了。
里面都烂心了,外边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再者说,s算潮流?哪国的?我斜了他一眼,捏了捏拳头,狠狠地想要捶他一拳,他一个闪身躲开了,我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嘶,怎么这么疼啊?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女鬼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做个梦都下死手!
我呲牙咧嘴的左瞅瞅右看看,那道掐痕青的发紫,在我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越发的明显,却又透着诡异。
“不对啊,何奈奈。”李博言从我身后的桌子上跳了下来,一脸的疑惑。
“什么?”我神色慌张的捂着脖子上的痕迹,尽力的遮掩。
“你下午进教室的时候,脖子没这东西啊?该不会是?”
李博言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能将我的内心看透。我将外套的拉链拉了上来,遮盖住脖子上的伤痕。
“是什么?什么也不是!”
刚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哎,什么也不是你跑什么啊?我猜,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看他笑的如此y贱,恐怕也没想着什么好事儿。
我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怕他从中捕捉到什么信息,“什么梦啊,瞎说。”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嘶,你这伤看起来像在模仿某种xg窒息……”
突然,一双纤细的手恶狠狠的掐在李博言的脖子上,苍白的仿佛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甚至有可能它皮肤下已经没有流动的血液,但它却越收越紧,想要将手下的他置之死地。
李博言掰开手指,用力的将我推倒,他的脸已然憋成了猪肝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极度缺氧的样子。
“何奈奈,你有病!咳咳咳——”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死于xg窒息!”我又检查了一下外套上的拉链,转身跑出只剩下李博言的教室。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即便有阳光照射进来,可依旧有些阴凉,看着那没有阳光的阴暗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蠢蠢欲动。
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以及三三两两谈笑风生的同学,加快了脚步,突然,似乎是一道影子从我面前一闪而过,钻进阴暗处。我猛的一抬头,怔了怔,心脏扑腾腾的跳着,一切又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幻觉?我心里虽然安慰着自己,可还是不自觉的心里有些发毛。
我低着头,脚步更加的快了,我只是希望能快些接受阳光的洗礼,将我的恐惧与不安通通驱散。再一抬头,我赫然发现走廊里的教室,门窗竟然全部都不见了!
周围的景象仿佛扭曲的时空,阴暗的没有一丝的光亮,借着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渐渐的,我看清了周围的事物,四周斑驳破旧,仿佛被遗弃许久的样子,墙面上的墙皮已经脱落,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墙面上渗着水,似乎还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味。而我的声音,像卡在喉咙里一般,发不出来。
扣扣,扣扣,是我的鞋踏着地面的回声,这个声音在这种场景让我的内心极度的不安。我快速的走了几步,却发现,这似乎是一条无尽的走廊,没有门,没有窗,甚至没有一丝光亮。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地方让我开始恐慌。
湿黏的墙壁仿佛附着让人作呕的软体动物一般,所触之处黏腻的感觉让人心生排斥。
滴答,滴答,是水滴的声音,却在这种条件下显得格外的诡异。一阵阵水滴声,让我的神经绷紧,冷汗顺着我的脖颈划了下来,仿佛那一滴滴落下的不是水滴,而是鲜红而又咸腥的鲜血。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路也开始湿滑,仿佛刚下过雨的大理石地面,一走一滑。
我滑了好几个跟头,这感觉像在大雨天摔倒在泥坑里一样,浑身上下的衣裤上,有种说不出的黏腻。
一股腥臭味传进我的鼻腔,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卖鱼的市场。
地上的水已经没到了我的脚趾处,冰冰凉凉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水中趟着前行。
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亮光,它像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我揉了揉眼,确定那不是幻觉,便飞奔着跑了过去,我能清楚的感到脚下溅起的水花四处的飞溅着。
幸好,这救命的稻草并不是夸父追日那般永远看不到头,我到达光源处,竟然发现,是扇铁门的门缝儿里露出来的?!
那铁门摸上去,扎的很,肯定是锈迹斑斑。
哗哗哗——
水流声取代了滴水声,汩汩的水从门缝儿里流了出来,盖过了我的脚面。
吱噶,吱噶,我用力的推了推那扇门,看样子使点劲就能推开。
我连踢带踹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铁门竟然纹丝未动。
我低头看着那透着光亮的门缝儿,也许,这扇门就是通往外界的道路,就差这么一点点……
突然,一个类似影子的物体在门缝儿处迟疑了一下,又悄悄走过,让我刚平静的心又咚咚的猛跳不止。
门的那边有人?!
会是谁?
我屏住呼吸,悄悄的将耳朵贴在破旧生锈的铁门上,然而,里面悄无声息,只有汩汩的流水声。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我分明听到了喘息声,是除我以外的喘息声。那声音虽然似有似无,可就在那这扇门后,像我一样的喘息着……
门后的那个人,会不会和我现在一样的动作……
我已经无惧铁门的肮脏,将脸紧紧的贴在门上,大气不喘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然而,里面的喘息声似乎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咿呀——
门竟然开了……
没用任何的手段,它竟然自己开了!而且是以一种极其惊悚的声音,慢慢的开启了……
适应黑暗的眼睛,一时间不习惯光的照射,我下意识的用手臂遮了遮眼睛。
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盥洗室?!
又是盥洗室?!
只不过,这是一个废弃的盥洗室,满地的狼藉,到处尽是锈色,一个小小的洗手池,和一面满是灰尘的镜子。
洗手池里的水已经满了,正汩汩的往外溢,原来,虚惊一场。
我的心情略微的平静了下来,想将水龙头拧上,可那水龙头似乎锈死了,说什么都拧不动。
那,又是谁将它打开的呢?
我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
我看了看那只拧水龙头的手,锈渍沾染了水,赫赫然的如同血般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我将手放进洗手池里,霎时间洗手池里的水变成了血红色,汩汩的往外冒着的同时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盥洗室的灯突然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我的内心有种极大的恐惧,我慌张的将手从洗手盆里拿出。
那双手犹如沾满了鲜血,鲜红色的血液在手掌中流淌着,我颤抖而又恐慌的将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顿时白色的外套被印上了两处鲜红的印记。
我又看了看原本干净的手上,再一次的被鲜血覆盖。仿佛这血是出自我本身一样,无法抑制。
我有些慌了,再一次跑到洗手池,将手放进去冲洗,然而每次洗的干干净净的手,会再一次的被鲜血覆盖。
我望着灰尘满盖的镜子,双眼圆睁,镜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自己!
即便上面有一层灰尘和干涸的水渍,我依然看得出来,镜中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是那个在学校盥洗室碰到的那个女人!
啊——
“何奈奈……”
我再次被人唤醒,睁开眼,眼前只有一脸无奈,一手托腮的李博言。
难道,刚才也是做梦?
怎么可能!
“何奈奈,你这人不光人品差,精神还有问题,你说我这正在上厕所呢,你嗷一嗓子,吓了我一跳。”李博言满脸的抱怨。
“你跳了吗?”虽然此人招人烦,但在这种境况下碰到,还觉得有点小温暖。
“能不能别老这么一惊一乍的?”他抖腿。
我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李博言差点暴跳如雷,“嘶,你这人,真和赵老师说的一样不地道啊,动不动就装失忆,你有意思么?”
我看到了那个女性的标志,心中不免有点小尴尬,原来,自己一直在女厕所里自编自演?幸亏已经放学了,不然再吓死一两个,可咋办?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洁白如玉,不禁莞尔一笑。
李博言凑了过来,一脸探究的表情,“何奈奈,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古怪啊?”接着又变得嬉皮笑脸,“你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跟哥说,看哥能不能帮你解决,你说,是不是哪个系的男同学骚扰你了……”
外国回来的,还真是客气!
我捋了捋耳边的发,抬头看着李博言嫣然一笑,“哥,我遇上鬼了!”
走廊的窗户开着,徐徐的风吹了进来,要不是他的头发还能随风摆动,肯定有人认为他是个蜡像!
李博言抽了抽嘴角,又咽了咽口水,“我说,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咋的?有病咱得治啊,再者说,你这病要是耽误了,啧,可不太好治!”
我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你才有病呢!”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我,我,我信还不行吗?那你跟我说说都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眺望着阳光明媚的操场,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果,我是他们该有多好。
李博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教学楼里太阴暗了,不适合讲这种故事吧?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看外面阳光多好?”
我点点头,在李博言的陪伴下,我顺利的出了教学楼,没有碰到任何意外。
这一路上,我将这几天的见鬼历程同李博言说了一遍。
李博言微蹙着眉,俊郎的脸上带着一起深沉,看样子很沉重。
骄阳似火,身上每一个毛孔里的寒气都被驱赶,仿佛我身上的邪气也一同被驱散了一般。
“嘶,这事儿让你说的怎么这么邪性呢?如果你真的没病的话,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这鬼一直跟着你还能制造这么多的幻觉,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摇摇头,眼睛猛的一亮,“会不会是那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