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容带着故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会这般喜欢戏耍人,那女子的回答却让郎若的笑容停滞在了嘴角。
“有,就是怕客人你买不起!”
“买不起就不买,我要是买了‘客似云来’的驯兽师,以后我还真不用来买东西了。”
说罢抬脚就要走,仿佛刚才那个要买驯兽师的人不是自己一般。那女子也不生气,只留下一句话让郎若自己来找她。
“他日姑娘必会与奴家相见,奴家还在这里等着姑娘。”这一句话说得郎若脚下一顿眉头忍不住一蹙,她不喜欢被人预知到自己未来的感觉,但尽管她不喜欢也改变不了在未来她去找她的结果。
回到客栈郎若就让凌凡去打听了那女子的情况,罗修因阴司突然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现在她要照顾小雪猫只能先让凌凡去。
傍晚时分凌凡就回来说是打听清楚了,原来那女子是‘客似云来’请来的驯兽师。能让‘客似云来’去请的,这女子应该是一等一的驯兽师。据说从来没有她训不好的神兽,再野的神兽到了她手里都会乖巧地像只小猫咪。
这只雪猫是万年积雪所化,虽稀奇但是倒不至于要卖到一万两的高价。这一次郎若公然挑衅那驯兽师,只怕从此以后与‘客似云来’要难做买卖了。
“她应该有事找我”
“何出此言?”
“我不过是高价买了她一只小兽,按理来说她赚了,为何还要留我?只有一个可能,她有事找我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找我。那么是什么样的原因,她不能光明正大地找我呢?这个问题就只有留给我们的见面了。”
凌凡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什么,你要去见她?”
郎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不然呢,她肯定是出不来了,我看着小猫咪还有可能是她故意放出来的。谁知道呢,不见见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罗修”
“罗修罗修,有完没完他都走了。他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着我。”任性的话堵住了凌凡的嘴,也说得凌凡的脸色随之黯淡了下去。他这么待她可她还是像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理解。
见凌凡不再说话了郎若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扁了扁嘴她什么都没说抱着小雪猫就出去了。‘小白球’似乎知道主人不开心,窝在了她怀里动也不动,倒是让她省了不少照料的麻烦。
‘客似云来’早有人在后门口等着接郎若,看到她的身影就直接把她拽了过去。
“小的再次等候姑娘多时了,姑娘请跟小的这边走。”
郎若也不问多少跟着他走了一个又一个弯弯,这才来到了那与子约见自己的地方。那女子任就身着一身碧绿,淡然地坐在那里等着郎若,看着她前来没有一丝的惊讶和欣喜,就好像是早早就预知到她会来一样。
这让郎若也生了兴趣:“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赴你的约?”
那女子捧起茶盏小酌了一口:“是,如果你真的是郎若,你就回来。”
“何出此言?”
那女子放下茶盏低眉翩然一笑:“阴阳师郎若好奇心极重,而且不喜欢麻烦不是么。”
挑眉看着她:“就凭这?”
那女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世间能凭出此手笔仅仅只因自己的兴趣,还不怕得罪‘客似云来’的只怕也只有玉念山的门人了。郎氏阴阳师一向不按规矩办事,在江湖上行踪更是飘忽不定,你一个女子身旁能有两个神守着的。你不是郎若,那也没人是郎若了。”
“”
见她冷下脸来不说话,那女子像是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不说话了郎若,奴家说的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不过我不喜欢罢了。”说完作势要走。
那女子立刻上前拦下,面色上全是毫不不要掩饰的恳求:“你不能走,帮帮我。”
看着那女子眼里的渴求,郎若最终还是心软了,她想知道她为了什么。其实那女子有句话说得很对,自己的好奇心极重。
见她态度不再强硬,女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可曾听过泪蛇的故事?”郎若眸子里闪过的惊讶被她全然看在眼里,看着满脸诧异的郎若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心里藏了很久的苦涩翻涌而来。
“蛇是时间最冷血的动物,饿极了的蛇还会同类相残。冷血动物本无情更不会留下眼泪,可偏偏就有那么一条蛇她动了心,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仙人。她舍去了千年的修为,只为帮那仙人渡劫更上一层楼,那仙人为她的爱所感动与她结为连理。
可他们的爱情是仙界所不能容忍的耻辱,仙界降下战神前来拿他。那蛇为他挡了一招惨死,他最终因救不了心爱之人发狂入了魔。蛇看着他的因自己发狂,最后还是留下了眼泪,故此世人称她为泪蛇。得泪蛇的眼泪可肉白骨,活死人。”
故事说完了驯兽师哭了,她用手指拭去自己的眼泪,转身笑着等着郎若的问题。郎若却一脸沉默地坐在哪里,一反常态。
“你想做什么?”郎若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她的直接了当让那女子惊讶。
女子一怔而后慧然一笑:“我知道你和阎王有交情,我想见我的爹娘。”
“我凭什么帮你?”
“你想要什么?”
“我想让狐妖卿崖活过来,没有血玉玲珑地活过来。”谈及卿崖郎若的眸子里多了一抹落寞,她想要的莫过于此,可世间在无人能做到这,纵然是泪蛇的后代她也做不到让卿崖再度复活。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郎若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她做不到郎若的要求,自然也无法让郎若答应她的要求。郎若见她不再言语,抱起了桌子上的雪猫就准备走了。
已经约出了郎若又怎能就这样放弃,那驯兽师上前一步就拽住了郎若的袖子:“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让我见我爹娘一面。菱悦愿为你当年做马,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
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袖子她抬脚继续走,不曾有半点应允的样子。
菱悦不明白为何她会变得这般狠心,外界传闻阴阳师郎若有一颗善心。名妓李嫣儿、厉鬼傅文昌、战鬼言臣这些人她都愿施以援手,为何她就是不肯帮自己一把,这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啊。
郎若眸子看着她这样子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我待人好是因为他们值得,这并不代表我就必须人人都要待她们好,我又不是开善堂的。你开口求我我便要答应你,为何我要如此迁就与你。你没有半分好处予我,我的要求你有做不到,我为何还要帮你呢?凌姑娘我花一万两买下你没有驯服的雪猫,是我坏了你的规矩,所以这约我来了。但不代表你开口,我就要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说完郎若就转身离去,菱悦哪会让她就这样离去,一挥手那门直接关了起来。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左右她这一次一定会拿下郎若。若是她以郎若要挟判官,她就不信判官不会帮她找她爹娘。
郎若眸子一沉伸手顺了顺小雪猫的毛,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对面的菱悦。菱悦的嘴角飘起得意的笑容,她拍了拍掌四周冒出不少绿莹莹的光来,那绿莹莹的分明就是神兽的眸子所发出的光!她果然是早有准备。
“你以为凭借这些个畜生,就能拿下我?”话里免得不屑和轻蔑像是已经宣告了胜利,郎若的自信也彻底激怒了对面的菱悦。
“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给我上。”
话音刚落几条幻彩大蟒和两头无影熊就扑向了郎若,郎若暗笑菱悦的轻敌和无知,伸手就抽出一道摄魂符往众兽身上飞去。但凡是摄魂符接触到的,只要是活物都会被其摄魂夺魄,其肉身而后只会宛如一滩烂泥。
菱悦见自己的神兽没了动静,一下子就急了眼显出了真身来。顿时一条五尺长的斑斓大蟒吐着信子,凌空就向郎若扑了过来,其动作之快不过是一眨眼之间。
郎若避闪不及被其缠上了身,那斑斓大蟒缠上郎若的腰是越来越紧,郎若被缠着使不出力气逃不出符纸,脸被憋得都呈紫红色了。
“我不想伤你,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发起狠来我自己都怕的啊。”郎若都这个样子了还是不肯服软。
菱悦听了郎若的话,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赏,话语里满是轻蔑和不屑:“你都这幅样子了,居然还死撑着。还不像阎王和判官求救,再不求救可就没人能就救得了你了。”
郎若嘴角挂起不在意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菱悦看着很不安心,她不知道死到临头了为何她还不在乎。
“你该不会以为我就这点功夫吧,要是你这样想得话可就太小瞧我郎若了哦。”
话音里带着俏皮和自信,她敛上眸子掐指念决,一道剑光从眉心闪出,一晃眼的功夫郎若手里多了一柄伏流剑。剑过伏流,纵是水流喘息不止都可被其砍断!
看到伏流剑菱悦大惊失色,立刻加大了缠着郎若的力度。郎若并没有给她机会,一个挥剑她蛇身七寸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七寸被人所伤她失了力道,不由得送了尾巴放下了郎若,恢复了人形。
举着剑指着她郎若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怜悯:“我说过不要逼我动手,我不想伤你。你起了杀我之心,只怕今后不能留你了。”说着就要举剑杀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