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高空疾飞着,我手中的黄铜罗盘依旧指向一个方位,渐渐的直升机昆仑山脉上空盘旋着。通过指针我知道那诡异黑影就藏在下方的山脉之中,却无法从飞机上下去。下方是一座座高耸入云,被厚厚积雪裹着的大山。如果贸然下去,螺旋桨转动时候的巨大响声可能会引起雪崩。用罗盘确定再三后,知道了具体是那座大山之上,便让驾驶员把飞机停在了山附近的县城中。
昆仑山脉自古便赫赫有名,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横贯新疆、西藏间,伸延至青海境内,平均海拔有五六千米高,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传说中中原龙脉的源头便启自此山,大小不一的龙脉皆是此山的分支。古代神话中更是记载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西王母”。
而我们通过秘术确定那诡异黑影所在的山,便是其中的玉虚峰,海拔足足有近六千米,位于青海格尔木市区。飞机所停在的那县城虽说是县城,却如同镇子一般。房屋显得颇为破败,我们一行人在县中问了打听了一会,毕竟第一次爬那么高的雪山,没有向导的话,可是不行。
付了点纸币之后,找到了两位向导。那是两位藏族汉子,穿着藏族那种特有的宽体广袖的无领无扣长袍,黝黑色的脸上满是风霜扑打过的痕迹。经过和尚一番交流后,俩人明白了我们想爬那座高山,看了我们一会后,一个劲的摇头,口中说些藏语。
经过和尚的解释后,才明白那俩人说现在不是最好的攀登季节,最好的月份是十月和四月份,而现在山上会冷得多,风雪也大。就算常年攀爬的猎人,也会迷路其中,活活被冻死。我们答应给其两袋子粮食,和尚的喇嘛身份还是有很大的信服力的。最后在我们的粮食攻势下,俩人咬着牙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一番交谈后,才知道俩人中个头高一些的名为桑布,个头低一些却更加壮硕的名为巴勒。俩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均为猎人,从小得时候便在阿爸的带领下在那山脉中打猎,对大雪山的禁忌了如指掌。
桑布当天没有让我们出发,而是第二日早上行动。并在晚上叫自己的婆娘给我们做了好些糌粑,喝着酥油茶啃着风干牛肉,也算有一番风味。当天晚上,他俩给我们登山之行准备了不少的干粮,又拿着给他们的纸币从别人家中买来了几件的皮袄。因为雪山太冷,我们一行人只能穿上皮袄。诸葛先生嘱咐那飞行员,速度回军队带回几顶军用帐篷和军用兵工铲,顺便连答应的粮食也运过来。
晚上很早大伙就围着火堆睡觉了,毕竟第二天还要爬雪山,不保持充足的体力可不行。半夜的时候,飞机声响起,诸葛先生与我一骨碌爬起来,把那些加厚的帐篷、睡袋、军用兵工铲抬了下来。又把那两袋粮食扛进了桑布、巴勒的房门口,才回屋子中继续睡去。
第二日早上,便起身在院子里行功吐纳呼吸,行三十六周天。这里不愧的高原之地,空气异常的干净,一股脱离尘世的感觉。只是温度确实太冷了一些,我都有些不太习惯。小九在一旁守着我行功,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桑布与巴勒看到自家房门口放的两袋粮食,高兴地当场把口袋打开,盯着那些白花花的大米,咧起了嘴,呲着大牙肆意的笑着。我知道他们高原之地,农作物产量不高,每年冬季都有冻死、饿死之事发生。有了这袋子粮食,至少这个冬天不愁,不用那般外出打猎也能度过去了。
我们一行人吃罢早饭,便往那玉虚峰进发,我们每个人都在衣服外套着厚厚的皮袄,唯恐被极寒的天气冻伤。干粮是小乔与桃子背着,而其余练功武功之人,则背着沉重的帐篷以及睡袋,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军用兵工铲,这种军用装备,能折叠,易于装备。加上用途光,既能挖东西用,又能借组一侧的锯齿防身,打在身上如同被斧子劈了一下一般,在雪山上这种环境下,能发挥出最大的效力。
这次行动我们没敢带上枪支,毕竟不知道哪一枪会引起雪崩的到来,那样的话,可就全军覆没了。在大自然的威力下,没人能逃脱出去,就算道行极高也毫无办法,所以我们避免了枪弹。而桑布与巴勒俩人,平日里打猎用的是一种火枪,我们劝其不要带着了,开始时候并不听,说雪山上常有雪豹、熊瞎子、雪狼等猛兽出没,但见识过我用阳符之后,也就打消了这个疑虑。还没听说什么动物不怕火,更别说打在身上的火球了。
刚开始踏上雪山之时,大伙的心情都有些兴奋,一来是能很快的找到那妖物的踪迹,完成任务。二来是常年生活在内陆之人,第一次来雪山上的心情是不足言语的,感觉那高耸的山峰上满是银白色的雪,甚至和碧蓝色的天连接到了一起,颇为人间仙境的感觉。
地上的积雪大约有到腿肚子那般深,小九从我怀中钻出脑袋,兴奋而好奇的盯着地上的积雪,一下子跳了下去,雪白的身子一下子就没入了雪地中,加上它头小小的根本看不见分毫。只有它跃起之时,才能看到一团雪球从地面跃起,又落下,看上起令人捧腹。两名向导看着小九嘴中说了好些话,和尚翻译之后,我猜明白俩人说这是雪狐,最珍贵的狐狸,皮毛能卖上大好的价钱。
小九听到后,走到俩人身前,呲牙咧嘴一副作势欲扑的模样,很不爱听俩人说卖皮毛的事情。连我也是狠狠的瞪了俩人几眼,让和尚解释了一番。可别小九让俩人起了歪心思。
蹦跳了一会功夫,似乎有些累了,小九才挑上我的肩膀。开始时候看向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新奇,皑皑白雪到后来看着只感觉到枯燥,入眼皆是一片白色,一成不变的白色。连一丝点缀的颜色都看不到,而天空则永远是那样的碧蓝,仿佛周围这一切就是一幅画好的风景画一般,根本没有改变。后来的时候,我们都戴上了诸葛先生特意嘱咐飞行员从部队带来的墨镜。据听说长时间在雪中行走,会患上雪盲症,眼睛会刺痛无比,甚至会失明。原因是因为雪地对日光反射率过高,长时间行走其中,犹如对着太阳一般,自然会眼睛刺痛甚至失明。戴上墨镜之后,便没有这个后顾之忧了。
我们一路行进速度并不开,开始时候我们想快一些,但桑布与巴勒在前面引路,毕竟俩人是大雪山上的行家,我们不想外行领导内行,便跟着他俩的速度走了一天。途中休息了五次,吃了五次的干粮,据说在这种寒冷的地方,体内热量流失的过快,只是多吃东西才会维持住身子的热量。
晚上时候,我们才走了十几里路,换成垂直距离,不过千余米的高度,指针依旧指向那个方向,没有变过,说明我们并没到那妖物的栖身之地。夜里时候我们在背风的地方搭上了帐篷,钻入睡袋之中。两名向导才解释为何不快走的原因,因为速度快,剧烈活动会引起高原反应,呼吸困难甚至死亡。所以登雪山只能保持这种速度。
一夜过去,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都说这雪山上多野兽出没,却没没看到一只,心中期待不已,手也痒痒的厉害。
又是如同昨日一般的登山,俩名向导照样在我前面走着,只是突然俩人指着前方三四米地面上堆着的那雪人,大喊了起来,吓了我们一跳,不明白俩人发什么疯,生怕引起雪崩。俩人边喊着,边要往回路跑着。不曾想惊动了那堆起来的雪人,只见那雪人突然站起身子,笨拙的向俩人。雪人模样胖乎乎的,眉眼依稀可见,脸上似乎还是笑容一般,看上去圆滚滚的有些可爱。
那雪人站起身子后,足足有四五米高,虽然身子笨拙却两步就追上了个头低,还胖一些的巴勒。身子一下倒下,给巴勒压在了地上。这一幕看得我们有些发愣,和尚却脸色大变,口中喊了一声“雪菩萨!”身子扑了过去,掏出金刚杵,直接打向那倒下的雪人。
金刚杵在雪人身上打出巨大的雪雾,一大块雪裂了下去。雪菩萨?联想到刚刚看到的样子,眉眼笑容称得上慈眉善目,真有些许菩萨的样子。只是看和尚出手,我也扬手几道阳符打在那雪人身上,阳火立即灼烧化几块雪块,随即消失不见,按说这阳火祛邪效果一流,寻常鬼魅触之便魂飞魄散,不曾想才烧化一点的雪,便熄灭得无踪影。
那雪人忽然站起了身子,摇着惨绝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向远方。等它起来后,才发现被压在身子下的巴勒身上满是冰晶,已经冻上了,看其脑瓜顶上足足鸡蛋大小的窟窿,里面却没有鲜血流出来,似乎也已经冻住了一般,看样子已经是不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