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滚爷,你的这个方法可不怎么滴呀!”我对滚滚抱怨。
光棍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安静。这时候,阿霞的房门打开了,我心中一紧,整个身体紧绷起来,眼睁睁瞅着,从安霞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一头银发,再加上他独特的山羊胡,不是拿那老祖还能有谁?
我操,这算怎么一回事儿?这老小子不是一个瘫痪吗?怎么深更半夜在阿霞的房间里?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邪恶的想法,“该不会,该不会……卧槽,这也忒刺激了!”
就在我躲在角落里疯狂意淫的时候,那开着的房门里有走出来一个人,咦~这不是被关起来的娟娟姑娘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这老祖良心发现准备放过这无辜的小姑娘吗?
不对,不对劲儿,跟在老祖身后面的娟娟低着头一言不发,和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的那种灵动截然不同,此时此刻她所表现出来的只有完全的顺从,按常理来说让一个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完全听话,除了雷电法王杨永信这种级别的猛人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此时的老祖正在跟屋里的人交谈,如果这间屋子真是阿霞的房间的话那么他们到底再说些什么呢?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自己脖子处传来一阵冰凉的金属触感,浑身的汗毛因此猛然倒竖起来,肩膀上的熊猫体内发出咕噜噜的低沉后叫,这种状态一般只有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发出。
我抱着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想法,僵硬的回过头,终于我看到那张熟悉且狰狞的脸,阿霞!
此时的她手里的那把诡异的匕首正搭在我的后脖颈上,只要虽然熊猫就在我的肩膀上,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稍微一用力,我就有可能顿时驾鹤西去,被利器所杀就算是枉死,到时候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回天乏术。
“嘘~”阿霞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和滚滚不要出声。
自己的小明被人紧紧的握在手里,自然是不敢有任何忤逆,我只好疯狂的点着头,阿霞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正在说话的老祖,眼神之中满是吃人一般的狠戾神色,和它饮毛茹血时候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本来以为今天晚上的惊吓已经没有了,但是在当我看清楚老祖交谈的对象是,我的脑子里面就像是有两百斤的tnt爆炸一般,一片的轰鸣,怎么还有一个阿霞。
此时房门口阿霞正和老祖相聊甚欢,两个人的枝头一直在对低着头的娟娟指指点点,似乎是在谈论有关于娟娟的事情,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慈祥,看上去毫无违和感。
谈话结束,老祖带着娟娟离开,不知何时我后脖颈上面的冰凉触感已经消失,那个杀人阿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我的背后消失。
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对我的南澳来说应超出了思考的范畴,我不知道祭祀冢这件事儿到底还埋藏多少不为人知秘密,与其这样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件事儿,我决心跟在老祖的后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买的的什么药。当然阿霞这边儿也要时刻紧盯着才行,所以我只好和滚滚分头行动。
独自一人的我比平时要更加的小心谨慎,这跟踪是个技术活,你一定要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方位,只有这样才会不会被人觉察,即便有突发意外,也能够随时反应,什么?你要问我怎么知道的,电视剧上面学的你信吗?
在我这种“职业”的跟踪技巧下,带着娟娟走在前面的老祖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一直那间黄坑边上的茅草房前面,这才算是停下,我也急忙一个闪身躲进杂草堆里,屏住呼吸。
老祖和娟娟并没有选择立即进屋,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门口,就像是两颗耸立的木桩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也不敢出大气,就这样接着月光静静的观察着不远处的两人,不知为何,这两人的怪异举动在这明亮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渗人。
此时身后杂草的晃动声让我警觉起来,我从腰间抽搐墨尺握在手里,然后掏出一面方铜镜接着月光的反射,密切的注意自己身后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站在那里的娟娟和老祖始终是未挪动半步。
“什么情况?”此时我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些慌乱,而身后的杂草的晃动声也越来越近。“干你娘,管不了这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腹背受敌这种事儿乃是兵家大忌!”我将身体匍匐在地上,快速的朝着左边爬动,直到这时候我才理解到大学军训的重要性,当年的匍匐前进,没曾想竟然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派上了用场。
一个侧面翻滚,我从新将自己隐藏起来,而身后的杂草晃动的声音也随之停止,“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我被人发现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瘙痒感,我本以为是杂草,便随手在头上一扒拉,可是当我将手重新放回自己面前时候,它早已经被粘稠的液体染得通红。
黏在我手上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新鲜的血,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开,眼看着喉咙就要发出声音,我急忙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身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了找到这个答案,我僵硬的开始回头,脖颈因为紧张在转动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身后的那个东西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无头尸体,它的断掉的脖子处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将它整个身体给完全染红,只能够通过那“大象鼻子”辨认出这货生前应该是一个男人。
身后的草动声在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又开始悉悉索索,我的心现在已经是提到嗓子眼儿了,无头男尸的死亡手法像极了一个人,阿霞。
所以,草丛里的动静该不会是阿霞发出来的吧,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心里更加的哇凉哇凉的。
紧张之下的我顺着草丛快速匍匐前进,一头撞在一个木桩之上才停下!
我抬起头,向上望去,这这他娘的那里是什么木桩,而是不知道何时站在这里的老祖。
可能是因为我伏在地上的原因,此时老祖看上人高马大,此时他那一双眼睛睁冷冷的盯着我,下一秒他抬高左脚朝着我的头部狠狠踢来。
情急之中,我讲手里的墨尺狠狠的抽打在它的支撑腿上,力度之大震得我虎口发麻,老祖那如棉花飘絮一般的身体被我这用力的一抽顿时发出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
“不怪我,是你先动手的!”我也没想到这老祖竟然这么孱弱,这下子这老席子可真成了残疾人了,不过随之而来肯定是这红庙乡乡民们疯狂的报复。
此时的情况容不了我想太多,身后草丛里发出的声音要远远比红庙乡乡民的的报复恐怖的多。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矗立在屋里面前的娟娟身边,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此时的娟娟眼睛被一条黑色不调蒙着,这个不调上面用金色丝线纹着复杂的金色铭文,这种古老的符号我在玉箸上面曾经见到过,用现代一点儿的话来解释就是催眠术的一种。
看来娟娟只是被催眠了而已。我伸手将蒙在他眼睛上面的黑布条给拿掉,娟娟紧闭着的眼睛微微的颤抖着。
身后传来老祖的惊叫,“大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要亲手杀了你!”随着老祖说话的语气越发的狠戾,它拖着断掉的一条腿朝着我这边儿爬了过来。
“卧槽,大爷您不用这么拼吧!”我手里拿着那条黑布显得有点儿无所适从。
此时草丛里面的那个东西终于窜了出来,不是阿霞,而是一个巨大的猫科动物,两只黑色的耳朵长着长长的绒毛,是一直山猫。
这只山猫在窜了出来之后,一个纵身,高高的从天上跳下来直直的朝着在地上爬行的老祖扑去。
面对着行动敏捷如闪电的山猫,老祖苦苦挣扎根本无济于事,锋利的牙齿轻轻松松的就刺穿了老祖的喉咙,强大的咬合力直接将老祖的整个喉咙管给撕下来,在疯狂的撕扯之下,老祖的身上顿时变得血肉模糊,乱蹬的手脚也渐渐没了动静。
“娘嘞,这是什么状况。”眼瞅着山猫在咬死老祖之后,又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儿跑过来,我顿时慌了神。“要是滚滚在我身边就好了,这只山猫还不够给他当下酒菜呢!”
此时后悔已经晚矣,滚滚现在距离我少说也有个六七里地,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身边的娟娟这时候也从失魂咒的后遗症里面缓了过来,她还毫无警觉,伸展着手臂打了一个大大懒腰。
“喵~”
山猫怪叫一声,朝着背对着它的娟娟狠狠的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