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一个邪神,闭口一个邪神,你真当他是神了。”滚滚爬上我的肩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滚滚这话里有话,显然已经对眼前的事情有了一些新的眉目,我急忙调转语气,“问呀,他虽然是学生,但是在你面前,不过只是虾兵蟹将罢了,奈何他以前整我整的实在是太惨,多少有些心理阴影,您可别在取笑我了。”
“这话倒还中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到客栈之后再详细给你说我一路思索的结果。”
说到客栈,我又想起了刚才阿霞杀人时的恐怖情形,在心里对哪个客栈有了一些抵触,可是这红庙乡也就这一间客栈,更何况里面还住有其他人,那恐怖的意味还算能强行压在心头。
在我和滚滚走小路回到红庙乡之后,已经是深更半夜,好在庙会的摊贩比较多,偶尔还能遇上一两个收摊子回家的,要不然我还真以为自己又回到阴曹地府了,周围实在是安静的可怕。
好在客栈里面的灯还在亮着,昏黄的火光不知为何在夜里格外的渗人,不禁又让我想到了阿霞杀人喝血的那一幕。
我忍着背后泛起的鸡皮疙瘩,毅然走进了客栈,还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阿霞和店小二分别坐在柜台的门边儿,她依旧是一脸的愁容,似乎在为自己的女儿担心,全然无法将它和刚才杀人喝血的怪物联系到一起。
“呦,客官,您回来了,玩到这么晚,怎么样庙会还算热闹?”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店小二来看到我进门之后连忙起身招呼。
“还行吧,庙会挺热闹,毕竟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我随便应付了一声,转身上了二楼,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和阿霞的眼神对接在了一起,他脸上的愁容忽然之间变为一种狰狞的笑,那种笑和她在杀,趴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急忙蹬噔噔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转身将门的椽条卡上。
“你吃错药了?”滚滚望着一脸惊恐的我说道。
“你说我们看到阿霞杀人的时候,会不会她有所察觉?”我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了压自己狂跳的心。
“怎么可能?要是他当时有所察觉的话,怎么肯轻易离去?”
我想想也是,那照这样说,阿霞刚才对我的那个笑到底代表着什么?难道说,这阿霞该不会是想对我下手吧,我越想越惊恐,被鬼盯上倒还好说,要是被一个杀人魔盯上那可就,因为你学的那些术法对他们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咣咣咣的叩击声声声敲在我的心头之上,直叫人心慌,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声:“这么晚了,谁呀?”
“是我,店小二。”门外传来店小二那尖尖的声音。
“这么晚了,干嘛呀?”
“哦是这样,考虑到客观回来这么晚一定是饿了,老板娘吩咐我端一些饭菜上来,供客官食用。”
敢情是来跟我送饭的,不对不对,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用的就是这个套路,保不齐的饭菜里就有什么幺蛾子好让我送命,但是我连门都不敢开的话未免也太怂了,如果阿霞真的要对我动手,那我这就算提前暴露了自己。
于是我站起身,将卡着的门栓打开,店小二端着托盘笑呵呵的站在我的门口,如果让我倒抽一口凉气的是在他背后正站着一脸狞笑的老板娘阿霞。
“客官您的饭菜,这都是老板娘亲手做的,师傅们都下班了,我实话跟你说,老板娘的手艺真是没得挑,你小子今天晚上可有口福了。”店小二说这话时一脸的沾沾自喜,看上去并不像是演出来的,照这么说来,他可能不知道自己那,和蔼可亲的老板娘的真面目。
我强忍住,自己脸上肌肉的抽搐接过来店小二手里的托盘道谢了一句,便急忙将门关上。
饭菜虽然可口但我却不敢食用,只能全部便宜了滚滚这个吃货,没办法,谁让人家身为异兽百毒不侵呢,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也算一整天没进食了,现在可以算得上是饥肠辘辘,红包里的干粮也早已经消耗殆尽,只能通过睡觉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饥饿,看明天能不能上街上找点吃的。
饿着肚子睡觉,想必大家都有这样的感受,是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啊,反观这吃饱喝足的滚滚,确是睡得格外香甜,很是让人羡慕。
不知怎地,今天晚上的夜晚格外寂静,连远处庙会的嘈杂声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可是楼下却总传来一阵吱吱咛咛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让人不舒服,那种声音就像是是有人用小刀在铁板上划拉所发出来的那,听得让人牙疼。
本就失眠的我被这种声音折磨更加烦躁难以入睡。“到底谁在干这么无聊的事儿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破口大骂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想着推门下去一探究竟,可是又想到了楼下那个可怕的阿霞,打在门栓上的手悻悻的收了回来。
这时候要,要是有袁力和马三在身边,那我就有恃无恐了,毕竟这两位哥的身手不知要高出我多少倍,虽然我跟着袁力学过几招剑,但也仅仅只是一些皮毛,三脚猫功夫,自保都谈不上,又岂能能伤人。
松有松的办法,虽然我不敢下去,但是我也要瞅瞅到底是谁在捣鬼。说着我伸出手指头,讲纸糊的门窗口扣了一个小眼儿,然后将脸凑了过去,可站在众人都休息了之后应该打烊了,但是楼下摇曳的煤油灯,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楼下绝对有人。
但奈何窗户缝儿太小,看得并不是很真切,那咯咯吱吱的声音越来越大,竟然变得越发刺耳,我睁大眼睛努力地向外看,忽然,窗户外边儿凑上来一正狰狞的脸,扯张脸对我来说近在咫尺,而且万分熟悉,它正是阿霞。
“我操。”我一声大吼,驱散了内心里的惊恐,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本能的会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观点和想法,但不知为何,虽然我接受过高等学历制教育,但是受到惊吓的时候,依然会说出这普遍且粗俗的话语。
这一声吼,也将床上正在熟睡的滚滚给惊了起来,“大晚上的不睡觉,咋咋呼呼的吵什么?”滚滚刚一起床表达了自己被吵醒的不满。
我用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窗外站着的那个黑影,依稀可以辨认出来那是一个人形的轮廓,接着我又对滚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浑身的毛发倒竖起来,看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有了滚滚的支持,我抽出墨尺战战兢兢地靠近门框,将手搭在门栓上,闭着眼睛一咬牙拽开了房门。刚一开门,我将手里唯一的利器墨尺对着面前的空气就是一阵胡乱的挥舞,可是连个毛都没打着。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滚滚通后面跟了上来,爬上我的肩膀,低声在我耳边问道:“她人呢?你小子该不会是自个儿吓自个儿吧?”
“我说大哥,我有那么贱吗?我敢向你发誓,保证我刚才看的真真切切,那张脸,绝对是阿霞的。”
滚滚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这样,我们现在去阿霞的房间,盯着她,也总好过,她盯着我们强。”
这个方法听上去似乎很莽,但是你仔细想一下,的确是那么个理儿,用句学术的话来说,这就叫反侦察,没想到滚滚,随便想出来的方法都这么高级。
我回到房间,把从泫大夫那里得到的那件软猬甲套在衣服里以防万一,手里紧紧地抄着墨尺一间房一间房的摸过去,由于我并不知道哪个房间是阿霞的房间,所以只好用了一些排除法,将哪些挂着门牌的房间先给排除了,顺势我就来到了一楼。
现在只剩下一楼东西两间房没有门牌,这里应该分别是阿霞和小二的房间,二选一,管他妈的。我直接奔着动物园哪个房间去,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东既是上位,分房间的话,阿霞身为老板娘应该是住在东面的房间。
来到房门外,我用墨尺捅破窗户纸,朝着房间里面看去,孤单并不像是现在睡觉的时候还有个什么水灯,这时候阿霞的房间是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你还别说这种偷窥的感觉挺爽的,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阿杨和那个男人交缠时的情景,阿霞的条件,用我们现在的话来形容就是已婚少妇,模样的话,多少给个六七分吧,难得的是他身上的那种成熟韵味,全然不像是一个乡下女人。
“去td,我都在想什么呢?”我赶紧甩甩头,将脑子空了空,现在的情形可容不得半点差池。我在阿霞门外的盆栽后面潜伏了有十多分钟,市容什么?一听见有任何动静,再加上夏天的蚊虫叮咬,我有点儿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