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牛肯定是被那双角邪神同化了意识,才能两条后腿直立站在院子里,要是正常的公牛,打死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忍不住骂出口来:他妈的这是什么情况?那邪神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魔兽世界里的牛头人战士?这是要玩部落大反攻的戏码了吗?他会不会开口来了一句:为了部落!
看到这一幕,潘队长也懵了,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腰间,只可惜他这次出来并没有带枪,所以,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东西来。
正当现场僵持不下时,那公牛忽然开口了:“凌余,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一直苦苦相逼?”
我呸!你都把我的意识都给同化了,还在梦境中带着我吃人眼,现在居然跟我说井水不犯河水,你当我是傻子?
不过眼前这情形,我也拿不住是什么情况,不敢直接跟对方翻脸来真的,只好拖延时间:“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你可千万不要伤人。”
“伤人?如果不是你把我的神像扔进茅厕里污了,我用得着附到一头畜生身上跟你说话?”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我现在就是在瞎扯,在忽悠对方,只盼着对方脑子没那么灵光。
看到潘队长和那个刑警两个人还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看我跟公牛对话,我真的是快要气死了,这俩笨蛋,我这边冒着生命危险跟这双角邪神周旋,你们赶紧去拿武器啊!实在不行,拿根钉耙什么的对付这东西也行啊。
我往院子里走了两步,把手背在身后,给潘队长他们两个一个劲儿的打手势。
正在这时,那公牛忽然开口道:“不用打手势了,既然你们三个过来了,就把命都留下吧!”
说着,那公牛身体前倾,把两个前蹄往地上一放,四蹄着地之后,猛地发力,朝着我们三人撞了过来,两只粗大的犄角就像两把锋利的长枪一般,直冲我们而来。
我是农村长大的,知道黄牛冲撞的力量,这牛角要是实打实的撞在肚子上,开肠破肚都是等闲,直接刺穿也不是不可能。
潘队长跟那个刑警还站在门外,俩人一见情况不好,往旁边一闪身就跑了,可怜我刚才为了稳住这双角邪神,朝院子里走了几步,正好在院墙的门楼下面,想躲都没地方。
还没等我退出院门,那公牛已经冲到了跟前,危急时刻,我只能双手用力,抓住了它的双角,双腿猛地用力,身体跃起,双腿一夹,骑在了牛头上面。
我打算继续往上爬,骑到牛的身上去,只要不被它摔下来,暂时就不会有危险。可是它又哪里肯让我真的骑上去?
公牛一声怒吼,使劲儿的甩起了脑袋,我知道,只要被它甩下来,躺在地上,我这条命就要没了,因为只要落地,它拿那一对儿弯角刺入我的腹部在地上拱几下,我就要被开肠破肚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双手紧紧抱住它的犄角,死也不放手。可是人的力量和持久力又哪里比得过畜生?很快,我的胳膊就开始发酸了,我知道,这样下去,我顶多再坚持几分钟就是极限了。
真是该死!这双角邪神比三面魔尊还要难缠,自己这左眼也是时灵时不灵的,要是这会儿左眼发威,直接把这邪神的意识给吞了该多好?
我一边抱紧公牛的犄角,一边胡思乱想着,不觉间左眼撞在了公牛的犄角之上,眉骨上顿时裂了个口子,鲜血顺着眼皮流了下来,落入了左眼中。鲜血入眼,先是一阵刺痛之后,接着整个左眼腾起了一股炙热的感觉,就像是着火了一般。
火热的疼痛感让我有些意识模糊,接着又是一股热流从眼球的位置汹涌而入,涌入了我的身体,我的整个身体都变得滚烫起来。
迷糊中,我只感觉那公牛猛然停下了脚步,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叫声,一个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心里明白,这公牛大概是完蛋了,紧绷的神经一松,昏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正靠坐在一棵大树旁,那只公牛就在我身前不远处趴着,早已气绝身亡。
潘队长和童教授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凌余,你可真厉害,这么邪门的事情都能搞定。”
这话顿时把我臊了个大红脸,我这哪里是厉害,根本就是靠运气的好不好?
“那个邪神像找到了没有?”我赶紧岔开话题道。
“找到了,就在那户人的柜子里藏着,他们一家都快吓死了,还好没出什么人命,不过这头牛算是没了。”
听到这个,我心中一动,问道:“这一家拿到邪神像,没有人死掉?”
“没有啊!他们说去茅厕找邪神像的时候,茅厕里的粪都没了,只有邪神像在里面,就直接拿绳子套了拿回家,然后用井水冲干净之后,刚收进家里的柜子里,家里的那头公牛就变成人了,吓得他们连家门都不敢出。”
不对。有点不大对劲。
这邪神像被常广友拿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害死了常广友一家,然后献祭三个人的眼睛,还控制了常广友在墙壁上画诡异的花纹,显然是有所企图。
它被我扔进茅厕污了神像之后,按理说灵性会虚弱一些,被冲洗干净之后,既然有能力附身在牛的身上,自然也有力量控制牛杀人,再吸收鲜血或者献祭眼球,赶紧恢复能力。
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只公牛,在院子里等我们上门?尽快恢复实力才应该是他的首选要务吧?
“对了,常广友家墙上的那些鲜血画的花纹还在吗?”
“不知道,我送你去医院之后,回来就没进屋。”童教授回答道。
“什么花纹?”潘队长一脸好奇的问道。
“常广友在他家的墙壁上画了满墙的鬼画符,你没进去看吗?”我觉得有些奇怪,潘队长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刑警啊?
“现场我看过啊!墙上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花纹?”
“啊?!真的吗?”
“这还能骗你?”潘队长一脸的无辜。
“走,去看看。”
我们来到常广友家里一看,西屋卧室的墙壁上,果然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那些鲜血写下的鬼画符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跟童教授把当时现场的情况跟潘队长一说,他也是脸色刷白:“有没有那么邪门?满墙的血字都没了?我叫人来检测一下。”
这种检测方法,普通人并一定知道。警方有专门检测血迹的试剂,就算是血迹被用水和洗衣粉清洗掉了,也一样能够发出荧光。
但是检测的结果却让人发毛,墙上没有任何发光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接触过血迹一样。
看到这样的结果,我心里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些鲜血化成的鬼画符很可能在吸入我灵魂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鲜血能量耗尽了。所以,血液就会彻底消失,而警方的检测药剂也检测不出端倪。
其实在世界范围内,大部分神秘学都会把血液当作是能量的一种,认为血液是生命之源,是生命和力量的象征。不管是东方的道术、邪术还是西方的巫术、黑巫术,都会用到鲜血这种介质。
常广友被那双角邪神控制意识之后,用他自己的鲜血在墙上画下了这些鬼画符,为的就是把我的灵魂拉入梦境,献祭那六只眼球,献祭之后,这些鲜血耗尽了能量,消失也很正常。
我把自己的猜测跟童教授和潘队长一说,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其实他们俩都是听戏的,不听我这一套,也想不出别的来。
我还有点担心那双角邪神像依然存在灵性,于是在村上找来一帮熊孩子,让他们尿满了一个脸盆,把那邪神像放进去好好泡了个澡,泡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才捞出来,冲洗干净,又让童教授找个金店,亲眼看着他们把这雕像给熔了,这才放下心来。
折腾了一天,落了一身的伤,回到住处,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田雨冰还没睡,看到我身上的擦伤,先是帮我用酒精擦了伤口,又埋怨了我几句之后,这才回了她的房间。
我心中有些感动,我们俩现在这状态基本上跟夫妻差不多了,回来晚了还有人等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拿下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她搞定,实在是有些等不及。
我一边琢磨着坏主意,一边刷牙洗漱,洗漱完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因为太过疲倦的缘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空间中,四周一片虚空,不知道东南西北,身子四周有几团奇怪的光团正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
有一团炙热火红的光团,散发着炙热的气息,却让我感觉十分亲切;还有一团黑色的光团,散发着冰冷邪恶的气息,走近一点就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还有一团黑气和红色相间的光团,略带血腥和阴冷。
而最大的那一团,也是炙热的红色,只是红色中带着暴虐的气息,隐隐似乎还有愤怒之意。
正当我狐疑间,最大的光团忽然化作了一个双角邪神的模样,手持三股叉,冲着我咆哮道:“凌余,拿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