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很幸运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了过去,不过再拖延下去的话就说不准了。
我用尽力气把他从车子里面拖出来,然后背在肩上,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拿着手电向寺庙走去。
短短不到两百米的路,我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因为天太黑了,再加上要防备那不知名的异体,到了寺庙门口时,我就感觉两条胳膊酸痛无比。
我使劲敲着寺庙的门,一个喇嘛开门后见到我就皱起眉头,嘴里面咕噜咕噜说了一串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只能指着罗志头上地伤口比划起来。
世界上任何一个宗教都是讲求慈悲为怀,助人为乐的,违反这种道义以残杀异教徒为乐的宗教是邪教。
喇嘛心地善良,赶紧打开门,然后呼和着几个同伴把罗志抬了进去,我跟在后面进了寺庙。
因为我的出现让寺庙里休息的喇嘛都醒了,其中我注意到又几个特别强壮高大的喇嘛拿着棍子出了门,这让我心中一动,猜测他们是不是知道附近有雪怪出现,是缺对付它了。
因为语言不通,我也没有办法交流,只能任由一个喇嘛把我领到了一个屋子内休息,关上房门后,我无奈地坐在松软的地毯上。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现在我已经算是被软禁了,也许只有等郎巴上师回来之后,我才能得到自由。
这个屋子里面烧着小火炉,温度虽然不算太高,可是比车子里要舒服多了,这个屋子十分干净整洁,似乎是专用用来招待客人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院子里面熙熙攘攘的很多人在说话,我赶紧爬起来打开门,却被两个喇嘛拦住了,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衣喇嘛瞪了我一眼,指着屋子里面,示意让我赶紧回去。
我侧过头看着外面,只见七八个喇嘛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喇嘛匆匆忙忙走进来,其中一个喇嘛正焦急地在打电话,似乎是在向某个更高层次的人在做着汇报。
这种情况,我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异体,心中更是一片冰凉,现在天色还非常黑,如果那个异体冲进来的话那就真的糟糕了。
我面前的喇嘛似乎并不担心,让我回屋子之后竟然将门直接反锁上了,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重新恢复了安静。
第二天早上,一个喇嘛把门给打开,递给我一碗香喷喷的酥油茶之后就离开了,他这次没有关门,任由我端着碗走了出去,昨天晚上的喧嚣已经没有了。
我喝的很快,然后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寺庙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只有一个年龄稍小的喇嘛在门口扫雪。
“我的车在哪里?”我朝小喇嘛比划着,问道。
小喇嘛看了我一眼,用相当生涩的汉语说道:“你好,你的车已经被拖走了,现在应该在市区,您要走的话,我可以让师兄给您安排车。”
“你会说汉语?”我有些意外地问道。
小喇嘛点点头,说道:“是村子里面的支教老师教的,我说的不太好,希望你能尽快离开,这里并不安全。”
“为什么,是不是昨天袭击我的野兽干的?”我试探地问道,好不容能够找到一个能交流的人,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小喇嘛张了张嘴,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只见一个老喇嘛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朝着小喇嘛呵斥了几句,然后对我说道:“上师马上就回来了,他要见你。”
朗巴上师显然不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应该是为了昨天晚上的雪怪,我虽然不知道到底伤亡有多少,可是看这空旷的寺庙就应该知道结果。
寺庙的偏殿里安静的可怕,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门被推开后,朗巴上师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挥了一下袖子,让其他人离开。
我赶紧站起来,恭敬地说道:“朗巴上师,我是来寻求帮忙的,实在很抱歉。”
朗巴上师伸出胳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年轻人,坐下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一件事一件事解决。”
“上师,昨天晚上我遇到了”我还没有说完,却被朗巴上师制止住了,对方坐下来点了一根香,然后开始低声念经。
在这念经声中,我的心灵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变得那么焦躁不安,也不在记得时间的流逝。
“你的身体正在发生改变,这种改变是无法逆转的,你不应该来这里,这会加速你的异变。”朗巴上师睁开眼睛,突然开口说道:“我无法帮助你,请你离开吧。”
我心中一沉,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大师,我知道昨天晚上遇到的是雪怪,也被叫做异体,你们常年居住在这里,一定有办法解决我体内的病毒,对不对?”
听到异体两个字,朗巴上师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你是来自内地的人,看样子你对你的身体非常的了解,那么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可以摆脱那魔鬼的寄生,从来从来没有。”
我的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猛然抬起头,看着朗巴上师缓缓说道:“大师,有一个人您是否听过,他叫做陈伍一。”
“陈伍一?这个人你竟然也认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朗巴上师的眼眸骤然爆闪精光,那种眼神似乎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我不自觉地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我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实际上不认识,陈伍一是我一个朋友的长辈,是是他让我来找您的,他说您有办法解决我身上的问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突然记得在某段梦里面,陈伍一仿佛跟眼前的喇嘛见过面,而那时陈伍一已经被病毒寄生了。
朗巴上师点点头,那股精光渐渐消散,他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因果啊!真是因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