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倒在地上,体力到了现在也有些撑不住了,浑身上下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但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轻轨列车突然一震。
“还没完吗?”我扭头苦笑道,只见那头异体竟然抓住了列车的后面,不过有一点让我注意起来,这个异体的状态非常的不好,皮肤上全部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是毒气起作用了?”我又惊又喜,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我并没有出现那种症状,心里面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日本人的雾气是准备克制的异体的。
噗嗤!异体失去了力气被卷进了列车下面,但是我高兴的还是太早了,那条舌鞭竟然从车厢钻了出来,直接卷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能感觉自己被脖子被那条舌头刺穿了,血液在以极快的速度流逝着,我头晕目眩,恍惚间好像看见那条舌头竟然变成了一团粘稠的透明液体,渐渐融进了我的体内,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我耳边只听见水花翻腾,紧跟着就是水流冲击岩石发出的如同打雷一般轰鸣。
列车冲进了瀑布当中,我的身体幸运的被冲出车厢,眼前彻底一黑,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昏迷了整整七天时间,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面了,睁开眼睛时就觉得头痛欲裂,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可是我第一时间还是去摸玉佩。
玉佩依旧在我的脖子上挂着,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放下来,扭头看向身边,发现徐翠英趴在我的床尾沉沉的睡着了。
徐翠英可能是感觉到我轻微的动作,猛然惊醒过,揉着眼睛,惊喜地说道:“你醒了?医生!”
很快的,值班医生跟护士就都走进来,我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用一种近乎嘶哑的干吼声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要动,你现在是脑震荡引起的语言神经受损,可以慢慢恢复的,不用担心。”医生说道,然后又让护士去拿了一些药。
我的浑身都打着石膏,连翻身也做不到,只能看着徐翠英,而后者年龄太小,也不知道我的意思。
很快的,得到了消息的徐德忠赶来了,等护士跟医生走了之后,他赶走了徐翠英,来到我床边压低声音,说道:“是二狗子在黑瞎子岭下面的河滩发现你的,也亏你命大,要不然在这天气肯定就冻死了。”
“呜呜嘎”我张开嘴巴,焦急地喊道。
徐德忠按住我的肩膀,沉声说道:“冷静一些,李成跟其他人还在黑瞎子岭没有出来,我已经报警了,等雪稍微停了之后,就会进去搜查的。”
听到这话之后,我心里面不免一沉,一旦警方知道了黑瞎子岭下面的日本人基地,那么也意味着伏羲会知道,那么我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不光是伏羲组织的人会找我,金柏公司与相柳组织也不会放过我,毕竟我是唯一一个从黑瞎子岭逃出来的人。
“放心,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我骗他们说你是我侄子。”徐德忠沉声说道:“等你的病养好之后就赶紧走,我担心这医院也不是很安全。”
我用尽全力在徐德忠的手掌上写了几个字,那几个字是“现在就走,立刻!”
徐德忠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说道:“好,我现在给你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再叫车!”
我继续写到:“来不及了,立刻,马上!”
“好,我去找轮椅,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走路的。”徐德忠很无奈地说道,然后转身匆匆立刻,不到两分钟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轮椅。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1点左右,走廊里面静悄悄的,徐德忠将被子盖在我身上,小心翼翼地推我下了楼,天空中大雪纷飞,倍显凄凉。
徐翠英在街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上车的过程十分痛苦,感觉自己的骨头全部在响动一般,这让司机好奇地多问了几句。
徐德忠也顾不上回答,就让司机直接向郊区的一个酒店驶去,在街口拐角的时候,我猛然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奥迪车牌,静静地停在医院的对面。
“曹云海那个家伙来的好快!”我心里一沉,既庆幸又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现在似乎对危险的到来有了某种预知能力。
我现在只能依靠徐德忠父女了,这两父女对我非常好,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静静地在酒店里面静养。
说起来也非常的奇怪,我的身体以超过想象的速度快速回复着,这让徐德忠十分高兴,可是我却陷入了一种深深地恐惧当中。
我记得非常的清楚,我的喉咙明明已经被异体刺穿了,可是如今却没有半点伤痕,一个猜想让我心惊胆战起来,难道我已经变成了异体?
又过了两天,我已经可以说话,于是找了个机会问徐德忠一些问题,包括他怎么出来的,以及现在有没有人在追查我。
徐德忠皱着眉头,愁眉不展地说道:“我原本跟其他人在上面等你们,可是突然那两伙人开始内讧,甚至拔了枪,我是趁乱跑下山的。原本打算直接报警,可是又怕被报复,只能忍下来了,如果不是碰见你的话,我过一阵子就带丫头去南方打工了。
至于有没有人打听你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村子被火烧了以后,村里的乡亲们都投奔亲戚去了,人分的非常的散,报警的时候我用的是匿名电话,应该没有人知道你活着出来了。对了,那个洞下面究竟是什么?”
“你还是不要打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尽快从这件事摆脱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我银行卡里面有一百多万,全部给你了,给翠英在外地安家,十年之内不要再回来,能改名字最好改名字。你你跟那人打过交道,应该知道他们的可怕。”我严肃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