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这是我的肚子因为饥饿发出的声音,我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已经持续一个小时了,脑子里面仿佛被掏空了一样,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在这段时间,我的一切情感都不存在,以我的猜测,甚至有人用刀子砍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感觉。
终于,我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将身边的锡纸团拿起来,然后将里面的玉佩攥在手心,依旧是一股熟悉的冰凉涌进脑袋,意识开始苏醒。
饥饿促使我翻身坐起,却因为没有支撑的力量导致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摔倒在地上,休息了几分钟,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再次倒在床上。
伸手将枕头旁边的手机拿起来,已经没有电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平复了一下呼吸,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电池换上,一阵开机铃声过后,界面打开就显示出了四十多个未接来电。
时间是11月14日上午11点整,也就是说我睡了整整三天,那四十多个电话中大部分是沈军的,中间夹杂着几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希望能收到胖子的电话,但是翻了一遍之后,还是失望了。
最后,我按下了床头的电话,在服务台点了一碗鸡蛋面和稀饭,然后喝了一杯热水,整个人的精神就好了起来。
鸡蛋面和稀饭根本无法填满我空虚的胃,但是我适可而止地放下筷子,关于玉佩的作用我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在实际应用中还要特别注意,不能像过去一样了。
滴答!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我肌肉一紧,本能地将身上的电击枪拔了出来,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连连摆手,说道:“是我!”
“沈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厉声问道,因为在我租住这家酒店前特意观察过,绝对不可能有人跟踪我,而且我用的身份证是胖子给的假证,也不可能被人查到,沈军能进来,也就意味着我没有任何秘密,甚至在昏迷中生死都不由自己。
沈军笑着说道:“别紧张,你的手机有定位功能,知道你一直睡觉,所以我不敢来打扰你,一直等到你吃晚饭我才来的,呵呵没有打扰你吧?”
的确,我的手机号码没有变,有些科技的人都能通过gps找到我,但是沈军绝对不像是有这技术的人,我可以肯定沈军用的是其他手段,但是我表面上相信了,实际上心里暗自起了警惕。
“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你有什么事?”我问道。
“呵呵兄弟你可不地道,我给你介绍生意,你从中截胡,然后闹失踪。一百万,你自己吃的下吗?”沈军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可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阴狠。
“怎么?刘老板没有给你钱?”我浑然不惧,知道如果是为了那一百万来的,沈军恐怕早就下手了,他现在这么说不外乎是为了打压我的气势,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主动。
沈军哈哈一笑,一副无所谓地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没关系,兄弟你有这本事自然可以截胡,不过你吃肉,怎么也得让我喝口汤吧。”
啪!
我将银行卡扔在沈军面前的茶桌上,冷冷地说道:“一百万在这里,拿了就走吧!我不想跟你在有什么瓜葛,你身上的麻烦太多,我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沈军看也没有看银行卡,摇摇头,说道:“呵呵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谈钱的,有件棘手的事情想让兄弟你帮忙出手。”
“不帮,你走吧,我跟你没有交情。”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没关系,没关系的。”沈军拍了拍衣服,走到了我的面前,装在无意般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突然,我就感觉眼前好似起了一阵雾,一股甜腻的香气铺面而来,心里面暗道一声糟糕,可是脑袋却猛然一片空白,迷迷糊糊。
“兄弟,跟我去见个人,走吧,起!”沈军笑着说道。
我木然地点着头,实际上我心里面不想去,但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整个人就如同被提线的木偶一样。
拍花子!流传北方的一种江湖把戏,属于秘传药功的一种,胖子曾经跟我聊天时说起过,尤其是让我特别防备沈军。
沈军所谓的道家术法中有一半属于秘传药功的范围,药功是过去江湖中人的一种秘密流传的绝技,通常有伤人于无形的威力。江湖上有不惹老人、女人、小孩的说法,就是因为这三种人能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肯定是有着药功防身,有的药功下在人的身上,一开始不会有作用,往往过了一年半载就会突然暴毙。
卖把式的大力丸是一种后遗症最小的药功,在很多小说和演义当中都曾经出现过,这种药功是以大蒜为主体,然后放置在缸内,以、八角、烈酒等等为辅,能够同时制造出一些幻觉。
其中属拍花子这种药功最神秘,现在人往往用乙醚等迷幻剂来解释,实际上真正的拍花子要复杂的多,里面不仅有药剂的作用,而且还有心理暗示等催眠。
所以一个资深的江湖人,大部分还是一个心理学大师,瞧人观物不比科班出身的心理学家差。
传说清末时期一个武者回乡,偶然见到一个少年练功,虎虎生威,心中忍不住起了嫉妒之心,前去攀谈之后就下了药功,在少年的肩膀连续拍了三下。
那武者下的药十分霸道,少年马上就没了力气,但是这位武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少年是他的亲儿子,当武者知道其身份之后想要抢救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去,却无可奈何,酿成了人间惨事。
故事虽小,却从侧面反映了药功的诡异,而且药功往往以道术或魔术掩饰,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神奇的玉佩在此刻没有起到作用,不过我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沈军把我塞进了一辆奔驰车的后座,然后给我戴上了黑色的布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