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错人了吧!”我结结巴巴地说道,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是脸色绝对是惨白的。
眼前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冷笑起来,接着一个黑布头套就戴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刚想要喊叫救命,后腰就被匕首刺中,伤口并不深,可是剧烈的刺痛让我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勇气,只能被两个人夹着下了二楼,接着被塞进了一辆汽车后座。
“你们是谁,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钱!”
“你们是不是老刘派来的?”
也许是嫌我太过吵闹,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的肚子就被狠狠地击中了,下手的人很有分寸,既让我感受到肠子扭曲般的疼痛,但是也没有让我的五脏真正的受损。
“闭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耳边传来一个人低沉的声音。
我瘫在车座上,眼前一片黑暗,能做的就只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的人是无法体会我此时此刻内心的恐惧。
属于城市热闹的喧嚣声逐渐远去,只剩下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汽车的速度才慢慢降了下来。
我对这个城市并不陌生,盘算了一下,以60迈的速度在一个方向开,那我岂不是已经离开了x市?
吱嘎!汽车刚刚一停,车门打开的瞬间,我就被狠狠拖拽在了地上,头套被脱下后,刺眼的手电筒光就照在眼睛上,我本能地侧过头躲开。
“是这个人吗?”挟持我的壮汉抓着我的头发,低沉地说道。
“没错,就是他。不亏是阿虎兄弟,做事情就是干净利落。”拿手电的人在黑暗当中,看不清楚相貌,但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声音低沉沙哑。
“少废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给,你们懂得规矩的。”
一叠厚厚的大约一万元就将我倒手卖了,我莫名心里面有些悲哀,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个壮汉推了我一把,然后转身上了车。
我费尽抬起头,却被对方用脚踩住了,紧跟着头发被抓着一路拖行。
这里是郊外的一个废弃的工厂,杂草丛生,在一个杂物堆积的厂房内可以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篝火喝酒,我被带到了篝火前强行跪在地上。
咔擦!一个穿着牛皮靴的男人站在我面前,这个男人三十岁出头,身材是那种魁梧的胖,虽然看起来有些臃肿,不过从他紧绷的t恤上能够看出他绝对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人,头顶上光秃秃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声音,有些尖细。
“陈凤山,是吧?你小子可以啊,连我们汇四海财务公司的钱也敢拖欠,诈死埋名,以为跑去韩国整容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陈凤山?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连忙辩解道:“我不是陈凤山,你们弄错了吧,陈凤山是我的同学,我叫王策。”
砰!对方的尖头皮鞋重重地踢在我的小腹,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呕吐起来,眼泪和酸水混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狼狈。
“呵呵有意思,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胖男人冷笑道,然后不知道从谁手里接过一份文件甩在了我的脸上,接着说道:“自己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整容成你朋友的样子,最后一把火将对方烧死,啧啧你要是不去混社会,那真是可惜人才了。”
我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文件袋,哆哆嗦嗦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借着暗淡火光看了起来。
这上面是一个公安局出具的证明,上面是陈凤山的身份证,不过上面的头像竟然是我的,随后是一张韩国医院的整容协议,签字的人是陈凤山,虽然我看不懂韩文,但是整容前和整容后照片却赫然是陈凤山跟我的。
“我我被陷害了,该死的!这是谁干的,你们要相信我。”我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胖男人蹲下身子,用一种阴沉的眼光注视着我,缓缓说道:“不要再装了,你欠了财务公司一百二十万,想要靠整容躲过去是不可能的。你现在犯了人命官司,留你在这里也是一件麻烦事。”
“你们要杀我?”
“杀你?当然不,如果你死了,那一百二十万不就彻底损失了?不过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胖男人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的心里顿时一冷,说道:“我让我回家,我会证明我不是陈凤山,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
“很抱歉,你的信誉现在已经破产了。”胖男人说道,然后朝着两旁的同伴点点头。
我被他们带进了工厂的房间里关了起来,让人意外的是这个房间里似乎并只有我一个人,在不到二十平米的地方躺着七八个人,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橘黄色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这些人中有的哭丧着脸抱着膝盖低声哭泣,有的则眼神麻木,面无表情,而有的人则打着呼噜,睡得很香甜。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稳下来,也许是因为遇见了“同类”的缘故,不过有一些还不一样,我背负的是完全不属于我的债务,那个该死的陈凤山!
那些人抓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搜身,所以陈凤山的信,以及玉佩都还在身上,这些证据可以给我证明,当然首先我要离开这里。
“妈的!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让你好看!”
我心里暗想着,将陈凤山恨的要死,不过转念间又想起了刚才那个胖男人的话,我的出租屋内烧死了人,而且那个人就是“我”?
“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麻烦了,那个胖男人能得到的消息,没道理警察查不到,也就是说,我现在顶替的是陈凤山,而大家知道的那个“我”已经被烧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