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惊叫,幸福姐就往晨哥身上抱去。
晨哥和柿子还好,小胖被幸福的惊叫弄得惊了一下,因为他刚才就是在假寐的,这么惊的一下,头就直接撞车窗上去了。
他龇着牙没好气地说道:“幸福姐啊!就算晨哥答应跟你oo你也不用激动地喊这么大声啊。你丢不丢脸啊。”
没有人澄清一下。估计着要是现在说后座上坐着一个鬼,小胖的反应会比幸福还大。说不定就直接撞车门摔下去了。
短暂的惊慌之后几个人,幸福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只是她还是整个人就赖在晨哥的身上,两个人就占了一个位置。
柿子说道:“幸福姐,那个,我爸没有恶意的,你不用这样。”
可是幸福害的不敢靠过去。小胖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也没有注意柿子说的这句话。幸福姐说道:“一会在在的士的地方就停下来了,我和晨哥回我家,我们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
“不,我们跟着你过去吧。”晨哥说着。他没有理会幸福姐用眼神示意着身旁的位置,说道,“看看事情的进展。”
柿子爸爸出现,肯定会带来新的进展。就好像当初幸福和柿子跟着零子叔进鬼市遇到岑祖航一样。岑祖航直接就把那家“晶缘”的门给烧了。这么算来幸福不是第一次见到柿子爸爸了,怎么会这么害怕呢?
回到柿子家里只有小胖还是没有一点察觉。幸福心里就嘀咕着,小胖就是那种惹了鬼回来被整死了都不知道的人。
小胖今天是累惨了直接会房间睡觉去。反正他睡的是主卧,有卫生间,也不用出来洗澡的。
所以小胖一离开,柿子就关了灯,在黑暗中说道,“爸。”他心中很疑惑,爸爸为什么能出岑家村,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爸爸那张脸,是能冷得结冰的样子了。
晨哥和幸福很自觉地坐在了客厅沙发的角落,他们也看不到柿子爸爸,感觉着柿子就是在玩一个人的彩排。
岑祖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想着当初那么小一点就离开了他,而现在他已经比他这个爸爸都高出了一厘米了。
岑祖航冷冷地说道:“你什么意思?跑快点不让我和你妈知道你在做什么呢?你打算瞒着我们拿走大梁去干什么?”
柿子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话:“我想用这节大梁去跟臧老板作交换。换一个灭了癸乙的办法,也换天丝能用这石头里出来。”
“一个妖精让你昏头了?”岑祖航的声音还是这么冷。
“爸,我……我真打算和天丝在一起。这些事情本来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或者说,她完全可以在很早之前就把我杀了。要不是天丝,我早就死了。如果说昏头的话,当初你为妈妈为我放弃了岑家的任务,你不是也昏头了吗?”柿子抬起了头,看着爸爸。他的语气很坚定,他不想在天丝的问题上有一点退让。
接着,幸福眼里看到的就是柿子突然就一头撞在了门旁的供桌上,甚至把柿子爸爸的画像还撞倒了下来。
不过看着应该是被打了。确实应该被打啊,听听柿子说的这什么话啊。不过幸福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那个,岑叔叔啊。我是幸福,你应该还记得吧。上次在鬼市我们见过的。”
晨哥还坐在沙发角落里,疑惑地看着幸福的变化,她不是很害怕吗?怎么现在敢上去说话了呢?
幸福先扶起了柿子,看着他头上本来就有伤,现在又被撞了一下,真的伤痕累累了。
幸福说道:“岑叔叔,那个,柿子想和天丝在一起这件事以后再议。不过呢癸乙要抽零子的魂这是摆在眼前了的。我们要对付的是癸乙,才会想着去用大梁的。我承认,我们去拿大梁有待欠缺,但是我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守住柿子。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幸福这就是一下换了话题的重点了。虽然幸福也看不到岑祖航,但是这份安静让他知道,岑祖航在思考他的话。
许久,幸福的脑海中传来了岑祖航的声音说道:“去找零子,他有办法。至于那大梁先好好收着。”
沉默了一会之后,柿子说道:“我爸走了。”他这才揉着自己刚才撞疼的额头,不再说一句话。
幸福姐打开了大灯,看着柿子那样子,还是说道:“我先回房间了。”她直接走向了那小房间,还看向了晨哥一眼,眨了眨眼睛。
柿子在幸福姐离开之后,扶好供桌上爸爸的画像,从抽屉里抽出了香和苹果,走向了阳台。
一炷香,点燃插在苹果上。
晨哥犹豫了好一会之后,也跟着走向了阳台。阳台上的柿子正看着天空,吹着这夜里的冷风。他现在应该是心情不好吧。换了谁,这心情也好不起来。
“柿子。”晨哥低声叫道。
柿子没有看他,直接说道:“我是不是很窝囊啊?”
“嗯?怎么这么说?”
“难道你不觉得吗?这些事情,我什么也做不了。真的要出力的时候,我只有逃命的份。如果不是运气好,不是身份鬼子能看到点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我早就死了。天丝是我的女人,我却保护不了她。就连现在想要去救他,都会出这样的事情。晨哥,我真的觉得我好窝囊。”
晨哥拍拍柿子的肩膀,跟他站在了一起。“我十几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厉害。凡事总是一口断定。有一次,殡仪馆里拉回来一具尸,是一起凶杀案的尸体。尸体被肢解了,殡仪馆的化妆师把她拼凑缝好,放在了棺材里。
因为没有找到亲人,这个就全部由殡仪馆负责了。那时候,我还要做童子的工作,是要守一夜的。第二天一早就火化。景叔告诉我,守夜的时候什么也不要碰,特别是那棺材。只要有一点异常,就去叫他。可是那晚上我太高估自己了。我看到了那棺材表面都附着水珠,我知道那是怨气凝结的。这女鬼的魂还没有被超度,或者说是枉死的,她超度不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是用红线铜线,在尸体上先封了残留的冤魂。同时在棺材外布五行局,封锁怨气外泄。
这种事,我以前也做过,我就没有按照景叔说的,去叫他,而是自己开了棺。后来出事了,我被那女鬼掐着脖子,拖进棺材里。我想要去摸红线铜钱的,但是我的铜钱没拿稳,挣扎中还把引魂灯给踢灭了。
景叔也是看着引魂灯的光没了,匆匆赶过来的。他过来的时候,我都快要没气了。他救下我,让我跑。我当时真的怕了,气都还没有喘上来,软着身子也跑不动,只能滚,就这么滚出了那灵堂。等我缓过来,想着景叔这么久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再过去看。看到的是景叔的腿被棺材压住了,那女尸翻在了地上。化妆师缝上的肢体全都裂开了。景叔的红线把那些尸体的碎块都绑住。
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我是直接昏倒的。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和景叔都在医院里了。那尸体也是零子叔帮忙处理了。景叔的腿被棺材砸成了粉碎性骨折,他刚谈的一个女人,也因为这件事跟他分了。
后来他们花了很多钱给景叔治腿,甚至卖了房子,但是那腿一直都不好,因为那不单单的是被砸了,还是被怨气阴气注入了。要不是有金子姨妈的那药方,景叔的命都没了。
柿子,你说我窝囊吗?那时候的我,也觉得自己窝囊得可以去死了。我对不起景叔。这件事我已经记着,我甚至连布局的信心都没有了。一旦有点可疑的事情,我都不敢下手。可是这段时间跟着你们在一起,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努力。其实只要努力着去做,就算做不到完美,至少也努力过了。我想你就算被你爸骂,你还是会用那大梁去跟臧老板交换的。因为你一直在努力。”
晨哥说完了,拍拍柿子的肩膀。柿子这才笑了起来:“对,我确实决定这么做。晨哥,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像你们一样。从小他们就不让我学。我会的这些都是偷看零子叔跟着做的。我其实连基础都记得不是很牢固。”
本来以为经历了这些事情,晨哥会答应的。就算不是真正的带徒弟那样的教,随便几招都嫩教的吧。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晨哥说道:“你学不了。”
“为什么?”柿子皱了眉头。
“你的体质问题。如果说学阴的吧,你的阴气还没有那么强大,连一半的鬼魂都比不上,最多就只能做点过阴,问米的事情。如果说学阳的吧,你本身阴气太重,自身能量不足。”
柿子听着心中沉了下去。但是他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扯出一个笑脸:“晨哥,你也先回房间吧。幸福姐都等着了。是我打扰你们好事了。”
晨哥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转身走向了房间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