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蕨突然气哼哼地走了过来,对我和白板哥大声说道:
“李锐,你就啥也别说了,我自己给你承认一个错误,是我错了成不成?你就不要再纠缠过去的事情了行不行?”
我心里有点悲凉,心想,这真是跟别人没有关系的了,刀子没有架到他们的心头上,所以他们不知道疼痛啊?
我于是又对毛蕨说道:
“毛蕨,你也忒心狠了吧,张成顿的刀子没有架在你的头皮上,所以你不疼,但是,你们也看见了,他把我李锐折磨成啥样子了,我今天侥幸逃脱,你说我能不报仇吗?我这还是克制的,我迟早要活刮了他的!”
毛蕨将眼珠子一瞪,说道:
“你要活活刮了他,那就先刮了我再说,我要是活着一天,就不许你李锐动张成顿半点寒毛,知道不?”
哎呀,我还真不信世界上有这样邪乎的事情,你毛蕨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嚣张,这样护着一个毫无廉耻的俘虏,你是把我李锐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啊?
于是,我冲了上去,对着毛蕨,两个人的眼睛相距只有那么一毫米,然后对他大喊大叫道:
“毛蕨,我对你已经是够好的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一直这样护着这个俘虏,你究竟安的是啥心思?你说,你是不是想跟这个张成顿想搞些啥阴谋出来?!你说是不是?!怎么,不言语了,是不是给我说对了?!”
白板哥将我们两个劝开了,然后说道:
“李锐,没有的事情,毛蕨对咱们忠心耿耿,那里会跟那个臭不要脸的张成顿搞阴谋的,你就不要冤枉好人了,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别吵了!”
我的形象现在恐怕看起来有点恐怖,我估计我的样子看起来是有点凶恶,我不管白板哥的劝告,继续对毛蕨开火:
“你第一次就跟我抢食物吃,后来我在那个泥潭里面待了好几天,就是你鼓捣着这个白板哥,不来救我,结果我差一点就被他们扒皮了!你说,毛蕨,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跟这个家伙以前就认识?说!老实交代!你这个叛徒!”
毛蕨一直忍受着我疾风暴雨般的侮辱和谩骂,最后这个家伙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就手里拿着他们毛人国的武器——那只长矛,突然跳了过来,对我喊道:
“李锐,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你要是一个男人的话,就跟我单打独斗,咱们进行决斗,要是你赢了,张成顿和我,任凭你处置,要是你输了,从此就夹紧你的嘴巴,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你看怎么样?你敢不敢来?”
我现在正在气头上,对毛蕨多我的挑衅,我当然是要立刻反击的,我从火堆里拿出一根正在燃烧的骨头棒子,举在手里,然后对对面的毛蕨喊道:
“来啊,来啊,老子我不怕你这个叛徒的!有种你就冲过来,我不怕你的!”
场面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有点混乱,但是,目前还在白板哥的掌控之中,还没有彻底失控,白板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独自一个人拿起那几根大蛔虫,从地上搞了一些天然的盐巴,然后竟然去烧烤了。
丫丫妈妈的,他可真是有大将风度啊?我们两个眼看就要刀兵相见了,这个白板哥倒好,一个人去烧烤了,这个真是有点太那个了吧?
打架需要有人来劝架,可是你看这个白板哥,他都懒得理会我和这个毛蕨,这也太有点粗心大意了吧?
……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泥潭里面的那些骷髅鬼也都听到了这样大的动静,都一个个爬上了岸边,都呲着自己的骨头大嘴巴,伸长了脖子在那里观战着哩。
现在看来,谁要是不动手,谁就是失败者,彻底的失败者了,从此以后,就不要再在道上出来混了。
我第一个出手,因为我知道,对付那些比我更加凶悍的对手,或者是比我更加力量强大的对手,就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所以我不管啥决斗规则,抬起手,对着那个毛蕨就是一个劈头盖脸!我要让这个讨厌至极的家伙尝一尝火把的滋味。
可是那个毛蕨就是狡猾,比那个猴子还要敏捷,他往上一跳,又往旁边一闪,我的火把就落空了,丝毫没有砸到他。
一击落空,我又连连挥舞着手里的火把,嘴里发出嚎叫声,就像是一股子旋风一样,对着毛蕨就是雨点般地一阵攻击。
我心里自然有自己的估计和预算,我知道如果毛蕨这个家伙只要一出手,我就会被他的那只矛给刺中的,所以我要竭尽全力,不让他刺出这第一刺。
我的挥舞频率大概是每秒七八下,所以如果让周围的人看来,我现在就像是一只旋转的陀螺,明亮的陀螺,一直在向毛蕨冲击过去的陀螺。
毛蕨看见我玩儿命,就一直朝泥潭边上退去。
我一看心里立刻大喜,想到,只要这个家伙退到了泥潭边上的话,他就无路可走了,那时候,哼!你看我用这个火把把他怎嘛样给烤焦了!
可是,事与愿违,我一直挥舞着火把,眼看就要把毛蕨给逼到死胡同了,可是,我哪里知道,这个家伙的确是有两下子的,只见他一个鱼跃,居然从地上飞了起来,而且直接从我的头上那个飞了过去!
我拼命用火把朝着空中胡刺乱砍,希望其中的某一下子,能够准确地将这个毛人国的讨厌家伙给击中了。
但是,我有点失望了,这个小子飞的有点太高了,而且我的那个火把似乎有点太短了,所以就连他的一根毛都没有够着。
现在这个家伙就到了我的身后,我心里一个冰凉,感觉有点不妙了,因为我知道,毛人国的这些野猴子,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只要这个家伙一出手,我就会完败的,所以我想急忙转身防守。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看见一支梨花带雨,冲着我舞动着就过来了。
周围的那些观战者都高呼起来,好啊!好啊!好枪法!李锐,你可要小心了,不要给他刺中了你。
我感觉眼前就是一片白花花的东西迎面扑来,我被搞得眼花缭乱,几乎看不清这个毛蕨在那里,他的那根长矛在那里。
噗嗤一声!我心里想,完了完了,这个家伙肯定是用他的长矛刺中了我的肚子了,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肚子上突然一凉!
……
一阵子哄堂大笑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面前的梨花枪雨也不见了,只见毛蕨远远地立在那个地上,冷冷地看着我。
我低头一看,我的奶奶的,这个毛蕨也是太坏了吧,他居然用枪挑掉了我的裤子,我只剩下了一个红裤衩,突兀地站在那个泥潭的边缘上,孤零零地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可怜又可笑。
士可杀不可辱,我哪里受过这样一种羞辱,我在心里发誓要报复这个毛蕨,我于是暗暗地攒足了力气,偷偷地挪动着脚步,一直朝着这个仇人挪动了过去。
毛蕨被他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就没有注意我的暗算,还沾沾自喜地冲着那些骷髅鬼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以示庆祝。
我瞅准聊机会,一个虎扑,就朝着那个毛蕨扑了过去!
所谓只要一靠近这个家伙,他就会束手就擒的,因为只要我已接近这个家伙,就算他有很多战斗技巧,但都会失灵的。
因为这个家伙身体瘦小,就像是一个女人一样,所以估计没有多少力气的,所以只要我一把扭住他,他就会被我给搞翻在地上的。
果然,毛蕨以为我彻底被击败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再防备,结果我是偷袭成功,耶!我竟然把他给扑倒在了地上!
大家又是一阵子惊呼,我翻起身来,骑在了毛蕨的身上,然后打算用手压住他的胸膛,然后开始收拾他了。
……
可是,事情好像是有点不对劲,我突然感觉那个毛蕨有点不对劲,因为我本来估计他是要剧烈反抗的,可是,他不但没有反抗,而是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膛,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我用手抽了毛蕨几个耳光,然后打算住手,突然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个家伙居然就哭了起来。
我被他搞得有点手足无措,因为我这会儿气也消了,所以心里也冷静了下来,这会儿又看见这个家伙他哭了,所以心里多少有点内疚。
看着他哭得像一个眼泪汪汪,我感觉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于是就起身离开了,放开了他,嘴里吱吱呜呜地对毛蕨小声说道:
“毛蕨老弟,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了!”
毛蕨他突然起身,撅着嘴巴对我喊道:
“李锐,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居然对一个女人下手这样重,你不是一个男人!”
说完,那个毛蕨居然就生气地离开了我,独自到一边去哭了。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心里没有一丝一毫胜利者的优越感,因为我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毛蕨他原来是一个女的!
我一直把她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爷们,因为她的打扮没有一点女人的特点和味道,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假小子的打扮。
我心里有一点慌张,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那些骷髅鬼都悻悻地离开了,所以我才没有当众出丑,被人家笑话跟一个女孩子决斗。
我的愤怒早就彻底没有了,我默默地走到了火堆旁边,然后木然地坐下,然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火苗发呆。
……
毛蕨还在那里哭着,白板哥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你还不去劝劝人家,你看人家是一个女孩子,是毛人国的女公主,你居然和这样一个女人决斗,这个传了出去,让江湖上的人怎么说你啊?!”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道:
“白板哥,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毛蕨是一个女的,我看她根本没有女人的味道,纯粹就是一个爷们吗?我要是知道她是一个女人,我才不会跟她决斗呢!”
毛蕨一听,就一个蹦子跳了过来,对我喊道:
“李锐,你说啥?我没有女人味,你妈才没有女人味呢,你这个人压根就算不上是一个男人,心眼小,跟白板哥一比,你就是一个假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