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够料到呢,谁都无法预料,等到我们实施越狱计划的时候,我们之前的计划全都错了!
这个鬼监狱根本就没有建造在一座大型墓葬的里面,而是建造在一艘大船上。
这座船有点像一艘废弃的航空母舰,这艘废弃的航空母舰就漂浮在难辨东南西北方向的一片海洋上。
海面上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坐标,而且因为那天晚上正好是一个黑夜,月亮朦朦胧胧的似乎隐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完全失去了方向感,陷入了绝境!
这就是我们爬上旋梯,揭开放风场天井上的那个盖板之后才发现的!
之前,我们的行动进行的有点太顺利了,以至于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越狱吗?这简直就像是做游戏一般,感觉不是真的。
但是,我一直心里感觉有一种不祥之感,因为这一切太顺利了,反倒是好像隐藏着猫腻一般,让人心里不踏实。
我反正记得,在我来到这个昏暗无光的阴阳迷城之后,给人的一切感觉都好像是相反的。这就是说,如果你感觉到最轻松的时候,其实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们几个带着工兵铁锹,炸药和洛阳铲,悄悄地离开了漫长而又昏暗的监狱过道,终于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放风场。
放风场里没有一个人,周围都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从高空里照下来的灯光,就这样傻呆呆地看着我们几个。
驼背狱警装作在场地里溜达,他一看见我们走了过去,就冲着我们摆摆手,意思是赶紧跟着他走。
我们几个蹑手蹑脚地跟着驼背狱警来到了一个西面的角落里,然后拐了个弯,来到一扇小门那里,等着驼背狱警开门!
驼背狱警将大胡子叫了过去,说道:“你杀过人没有?”
大胡子说道:“杀过,不过是误伤!”
驼背狱警说道:“那你不成,还是看他们三个的!”
驼背狱警又问张班长和高三海道:“你们两个呢,杀没有杀过人?”
张班长和高三海都点点头,意思是杀过人。
驼背狱警然后问我道:“李锐,你呢?”
我头摇的就像拨浪鼓,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见到尸体都害怕,更不要说杀人了!”
驼背狱警当机立断,说道:“那你就拿着这把铁锹,等到我一叫开门,你就拿着它,将那个值班的家伙给拍翻了!记住,千千万不要打死他,我之所以让你来,就是怕他们手重,给将那个狱警给搞死了咋办?”
我赶紧摇头道:
“我真的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您还是让胡子哥来吧!我害怕。”
驼背狱警一瞪眼睛,低声吼道:“你就啪打他脑袋一下就行了,又不是让你截掉他的天灵盖,你怕个鸟!就这样定了!”
我别无办法,就只好手里提着那把铁锨,潜伏在小门背后,只等着驼背狱警叫门。
驼背狱警神色坦然,用手啪啪啪的啪打了几下那个小铁门,果然,没有出一会儿时间,猫眼里就有一个人看了半天,看见是驼背狱警一个人,这才开了门。
驼背狱警用一个指头冲着我勾了勾,意思是赶快上!
我猛地从矮小的驼背狱警的身后站了起来,手里举着铁锨,就像是追命判官一样凶狠。
那个开门的狱警一看架势不妙,就想缩回那个门里面去。
我说时迟那时快,抢上前去一步,抡起手里的铁锹,照着那个狱警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我只感觉手里的铁锹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然后就看见那个狱警的帽子被打得飞了出去,之后,他嘴里的假牙也像是长着翅膀的小鸟一样,嗖的一声就从嘴巴里飞走了!
然后才是血,噗的一声向我们几个撒来。
最后,那个狱警没有说一句话,就挨着墙根出溜了下去了。
我之所以下手这么狠,并不是我跟这些狱警有啥过节,而是我急于想要逃出这个鬼监狱的心里在作怪的原因。
驼背狱警一看我放到了那个家伙,他赶紧冲进了那个门背后的小院子里,揭开地上的一个盖板,往下一推,竟然弹出来一个空中旋梯。
他拿出那个轻巧的不锈钢旋梯,接给大胡子让抬着,就打着手势,意思是让我们赶紧抬着梯子往那个墙边走去。
这是一个不锈钢的伸缩梯子,可以最长拉到三米左右。
他们几个忙着往那面墙上搭梯子,我就一个落在后面,然后蹲姿在地上,伸手去摸那个被我打倒在地上的狱警的鼻子,看他是不是被我真的给敲死了。
我刚刚将手伸到他的鼻子那里,就感觉这个人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然后呲着牙,咧着嘴,嘴里喷着血沫子道:
“李锐,我认识你!你下手真狠,你们是逃不掉的!”
我拼命挣扎,将自己的手从那个人冰凉的手里挣脱出来,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家伙,朝着那个墙上搭好的梯子跑去。
驼背狱警、大胡子、张班长和高三海已经都顺着梯子爬上了高墙,然后开始沿着一个钢架子,往那个天花板上的盖板那里爬去。
大家一看我还在那里磨叽,都气愤的不成,但又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个放风场里到处是监听系统,一大声说话,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
我赶紧沿着梯子往上爬去,但就在我刚刚爬上梯子的时候,一只染满鲜血的手,将我的一只脚给死死抓住不放了。
我低头一看,原来就是那个死狱警。他不知是啥时候爬了过来,正在伸着手,抓住我的脚腕子,死活不放手。
他一边往下拽我,一边呲牙咧嘴地说道:
“你们也带我走吧,我害怕,我也要离开这里!”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地往上一蹿,但是,那个死狱警就是力气大,我根本就摆脱不了他!
那几个正在打开盖板的人也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们在打算揭开屋顶上的通风口盖板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盖板是被焊死在屋顶之上的!
大胡子他们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一致同意,用一袋炸药将这个盖板炸开!
但是,这就意味着,我们的越狱行动就要露陷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大胡子当过兵,当然知道怎样布置炸药才会将那块盖板给炸飞了。
他很快就布好了炸药包,然后从炸药包里面接出两根电线,一根红色的,一根白色的,让将这两个线头都插进一个起爆器里面,就等着一按按钮,点火爆炸了!
……
我还在跟那个死鬼狱警在纠缠。
我一看来硬的肯定是不成,我就哄他道:
“大哥,你看我们两个这样死磕,对谁都不好,所以你只要放开了我,先让我爬上去,我再请示我们领导,就是那个驼背狱警,如果他答应了,我就下来救你!”
烂嘴鬼盯着我说道:
“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
我赌咒发誓,说道:“要是我欺骗了你,就让我也跟你一样烂嘴巴!”
看来,烂嘴巴在这个狱警的心里地位的确很高,因为经过我这么一说,那个死狱警就慢慢地松开了抓住我的手,然后可怜巴巴地对我说:
“你可要实话实说,一定要拉我上去啊!不然,我做鬼都绕不过你的!”
我嘴里一边说着肯定肯定,一边飞速的爬上了高墙,然后翻过钢架构,来到了大部队里面报道。
大胡子一看我已经摆脱了危险,于是就打着手势,意思是让我们找个地方爬下,然后他就要引爆炸药了。
我们结果就赶紧躲在那些钢结构穹顶的下面,眼睁睁地看着大胡子拉下引爆器按钮,然后他也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半天之后,一声天崩地裂的响声就在放风场里面响起了,剧烈的起爆之声消失之后,爆炸回音就一直在这个放风场里荡漾不止。
……
等到硝烟散尽,我们几个朝那个盖板望去,耶!太好了,盖板被当场炸得飞没影子了,屋顶上露出了一个大洞子,一道阳光,久违了的阳光,就从那个洞子里飞射了进来!
还没有等到我反应过来,就看见大胡子一个鱼跃,就从那个洞子里给飞了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人要是看到自由在向他招手,他就会奋不顾身的朝着那里扑去,宁死不悔的!
……
我们几个一个接一个,都逃出了那个通风口,终于来到了太阳底下!
大胡子抱着头,以蹲姿坐在地上,看起来很痛苦很痛苦的样子。
我估计他是乐极生悲吧,肯定是在这个鬼监狱里受够了折磨,这会儿逃出生天,一定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吧?或者说是接受不了这些刺眼的阳光吧?
我感觉这些阳光的确是有点太刺眼了,于是我抬头一看,是想要印证一下,我们是不是来到了海南,为啥这样热?
等到我抬头一看,再低头环顾四周,我才知道了为啥大胡子要那么伤心!
td!我们原来就站在一艘船上,而且是一艘年久失修的破船,就像是一艘被废弃多年的美制航空母舰!
我这才明白,我们原来不是在地下,而是在航空母舰的甲板下面,这里竟然是一个水上鬼监狱!
这真他妈的是匪夷所思,也该我们倒霉,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到害了我们自己。
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甲板上一望无尽,没有任何游泳辅助器械,连个救生圈都没有,我们这些旱鸭子,可怎么逃出这片大海啊?!
张班长和高啥海的那个人,就站在航空母舰的甲板边上,看着汹涌可怕的大海,死的心都有了。
最失落的就是那个驼背狱警大哥,他躺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连太阳的灼伤都顾不上了。因为他知道,逃也是一死,不逃也是一死,等不了多少时间,那些染病的双面人,就会蜂拥而上,将他们几个,尤其是他,给重新带回那个鬼监狱里去,等待他的是怎样残酷的折磨呢?
我还不死心,在废弃的航空母舰甲板上来回寻找,看有没有啥小舟,或者是救生圈之类的东西,好借助这些东西逃脱。
这些鬼狱警,他们竟然将这个甲板给收拾的这样干净,上面连一根毛都没有。
大胡子从地上起来,走了过来,对我苦笑一声,说道:
“兄弟,别找了,我们上当了!”
我说道:“难道他们知道我们要越狱不成?”
大胡子道: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外面有太阳,可里面没有太阳,这是啥意思?这就是意味着,我们刚才是在三维时空里,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四维时空,也就是我们将要被处死了!”
“为啥?”我吃惊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