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玩笑之语?”姬玄冷哼一声,又说道:“你以为凭这样一句话就完事了么?”
没想到这老头子这么护犊,言语中的霸道无形给他增加了一丝威严,听他如此说来,根本就不愿意善罢甘休!
“那您说怎么办!”风如意拉下了脸,把问题直接推给了姬玄。
没想到姬玄却是没有丝毫的生气样子,反而拍了拍手说道:“年纪轻轻,这么善于玩弄心机,可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你顺水推舟,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姬玄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我和风如意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不解。过去以为风如意行事有些雷厉风行、我行我素,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更加不要脸的人,摆明了是要倚老卖老啊!可此事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风如意故意推到姬玄身上的,根本没什么话可讲,我们也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我有六个徒弟,唯独我小徒儿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正在我们怨气愤愤的时候,姬玄居然说话了。“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其一,与我剩下的五个徒弟来对决,但是如果选择了他们,就要用他们熟悉的术法相搏!比如,我的大弟子姬大海,他最精通的便是外功,如果可以,你完全可以与他过招!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的其他徒弟。”
接下来,姬玄为我们介绍了他七个弟子的主要修习的术法,居然没有一个雷同的!虽然我们有些怨愤,但却是被姬玄的能耐所折服!我虽然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但在心底却是由衷地敬佩起他来。我不明白他一个人究竟如何教会六个徒弟不同的术法,难怪之前姬玲珑的父亲和爷爷竟然如此地尊敬于他!此事表面上来看,我们可以任意选一个人与之相搏,但实则是我们吃亏,因为无论选谁,他们专精一项,必定有过人之处!
“其二,你们还可以选择与我较量一番!当然为了预防说我以大欺小,所以你们可以自己任意选一门术法与与我较量一二,这样就公平了!”
好一个自信之人,好一个狂妄之人!我不知道姬玄究竟从哪里来的信心,大言不惭,居然说不管我们用什么术法,他都能用同样的方式赢我们!虽然说他所习术法也必定是非常多的,但天下之大,又有谁敢说自己所习的功法就包罗万象呢?遥望千古圣贤,皆是专精而功成!
黄帝守一气,才得神帝之道;唐尧惟精惟一,才能天禄永终;再后来,管子强调专一,老子述贞一,孔子说精益可见,世间唯有一心一意,壮志才可酬;可没想到姬玄居然有如此大魄力,敢纳百川于一身!由此就可以判断而出,他不是疯子就是能人,绝对不容小觑!
或者说,这姬玄早已经看清楚我们的来历,所以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今天吃定了我们,必定要折辱我们!可我用观人之法来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小人啊。
“年轻人,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总是那么得狂妄!!”姬玄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好似我们的长辈在教导我们一样。但是我又感觉他是在夸自己一样,所以一时间也不是特别的舒服!
“此战我们接受,但我有一个要求,我们有两个人,就要比赛两场!!”没想到风如意这么果断,可他居然把我也拉下了水,要知道,我所熟悉得,估计连他一半都不如啊!我自己都没有信心,我不知道他究竟为何会这样说。
对于风如意的要求,姬玄可能也有些吃惊,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就答应了下来。也许在他看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单凭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只能徒增伤感罢了!
姬玄根本没有想到我们把他提议的事情这么快就定了下来,他在原地稍微愣了一会儿,这才是吩咐手下给我们挪了一个场子!之前我根本没看到此处有那么多的人,当姬玄吩咐下去的时候,整个大厅密密麻麻占满了人,好不热闹!
几分钟过后,整个大厅被人整理出一个特别大的空间,而那些椅子凳子,则被排列的整整齐齐,根本就看不出之前那些痕迹!
此时这间屋子就如同一个大型的会场,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处于整个会场的中央,周围挤满了人群,但是也有客人似乎在嫌弃此地的布局一般,看了几眼后便匆匆离去;但总得来说,进出此间屋子的人都会像姬玄弯腰,以示尊重!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想好要比什么了吗?”姬玄一脸笑容地看着我们,接下来的这场比试,对他来说仿佛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们一样,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而这个时候,我与风如意也恰好商量完毕!风如意马上接话说道:“风辰与您比寻龙点穴之术,而我与您则来比试葬学!”
“你姓风?”那姬玄一皱眉,似乎不太相信一般,但最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风如意,问道:“你不会也是姓风吧?”
“如假包换!有什么问题么?”风如意闻言马上摊手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我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哼!不比了!”姬玄冷哼一声,竟然一甩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回了后面的椅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这老头难不成是要耍赖吧?可瞧他此时的模样,明显是在生闷气!
“姬老,您这是?”不等我把心中的疑问诉说出来,风如意便是上前客气地向姬玄问起来。
“罢了罢了,我姬氏一脉过去与你们风族颇有渊源,今天我们比试,不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脸么!”那姬玄不知怎么这个时候却是泛起了一脸颓废的表情,不停地叹着气。隔了很久,他才悠悠地说出了藏在他心中的原因。当然,在他述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是把周围的人员全部遣走了。
他说,过去姬族与风族同样是大族,人丁兴旺、玄术精巧,可不知为何,在百年前的时候,整个家族也是莫名其妙地衰败了下来,以致现如今,落得收纳外姓人,才得以继承宗族的一切。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没头没脑插了一句,姬老您的夫人呢?
也正是这句话,我说出口之后便后悔了!因为当时我的话音刚落,那姬玄顿时老泪纵横,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似乎想把这几十年的痛苦都哭出来一样!我知道他口中所指之人定不会是别人,绝对是他的妻子。我见状,也就知趣地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姬玄恢复状态。
而那姬玄似乎藏在内心深处很多年的痛楚,终于在今天彻底爆发开来,如同洪河宣泄一般,整个人隔了很久才慢慢缓和下来。让我意外地是,他居然和我们说起了他自己的事情,原来他的夫人还没有帮他生出孩子就遇难了!可能另有什么隐情,姬玄也没有细说,我们自然也就不好相问。
此时的姬玄,更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膝下无子,孤苦零丁,让我很是心痛!他说道,正是因为当年他夫人的离世,对他打击甚大,从此以后,他便夜夜买醉,整日昏昏沉沉!直到有一天,京都的炎黄局找到了他,就这样,一番游说下,姬玄这才是慢慢醒悟过来,最终加入了炎黄局。
因为姬族本身善于占卜星斗之术,这让他在炎黄局如鱼得水,很快就获得了一席之地!而在进几十年的时间里,他屡建奇功,终于在他六十岁的那年,坐上可炎黄局西王的位置!而在这几十年里,他因为思妻心切,为了排忧解梦,一口气收了四个徒弟,甚至每个徒弟他都教了一些自己领悟的术法!而他说,其实他最在乎的,就是来天水后,他新收的一名弟子,也是最终的关门弟子——姬玲珑。这让我们恍然大悟,难怪他为何如此在意姬玲珑!
但当我们问及炎黄局还有其他什么王的时候,他则是闭口不谈,说是涉及中央内部隐秘,不便奉上。见此,我们也只好无奈地耸耸肩!
但从他的一番描述中,我还是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原来这几年,他来甘肃完全就是为了京都领导的需求,来调查当年古尸失踪一案!而今天恰巧被我们遇到了,甚至一手指出了关于案件的重要情报。这样,也就帮了姬玄一个大忙!
说实话,正是凭这点姬玄才出来见了我们,要知道,平日里那些高官前来,姬玄都不一定给面子!而这也正是这老狐狸的狡猾之处,叱咤炎黄局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们自报家门,说不准一场比试后还真被他打击到死啊!
“小友,你身上戾气很重,似乎之前身上中过诅咒一些类似的术法!”姬玄突然对着我说道,而他的鼻子却像是狗一样嗅来修去。
难道他算出来我之前在杀虎口时候所中的是剧毒!虽然我也有些吃惊,但还是郑重地回答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