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时我再坐在这里,已无多大的意义!本来根本无需如此,但风如意急于求成,便出此下策,可没想到,竟然把那位大小姐给气哭了。甚至弄得姬玲珑的父亲,怒也不是,笑也不是。而我们留在那里,无疑是给双方难堪。
我也识得火色,于是便站起身向姬玲珑的父亲道别后,匆匆忙忙间,便与风如意走出了屋子。
“如意叔,你这!唉!!”我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改怎么说。
“我的计划还算搞明白,一切都依我计划而行,根本没有出一点差池,哈哈!想不到多年之后的我,脑子依然如此灵光!!”那风如意似乎根本没有听明白我想要说什么,此时竟然自吹自擂起来。
“没有出一点差池?”要不是有眼眶,我的眼睛估计此时早已经崩了出来,“难道姬玲珑哭泣也在你的预料之中?难道她一怒之下出走,也是你的计划之一?”我根本就不相信,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都是在风如意的掌控之中!
可能风如意根本没意识到,我此刻对他的质疑,他凑上前来,认真地对我讲到,眼下发生的一切确实真的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风如意见我面色似乎有些变化,他便又说道,那姬玲珑在盛怒之下,必定会去寻找她的师父!
可风如意还告诉我,接下来我们可能有些难堪。从姬玲珑的父亲与爷爷的口中,他感觉得到,他们口中姬玲珑的师父,绝非是一个普通之人,而且从那毕恭毕敬的态度上可以看出,那人肯定十分尊贵!而我们一来天水就把人家的干女儿得罪了,此事绝对不会了结。
“如果我没猜错,待到天水城后,麻烦很快就会找上门来!”风如意一脸冷静地分析起来。
我笑着说道,我从一出生就麻烦不断,到现在早已经熟悉各种麻烦,这个时候还会畏惧它不成?
风如意一搭我的膀子,又继续说道:“其实今天本来还有一个打算,你与那姬玲珑年龄相仿,本来就是想撮合你们二人一下,可没想到事情未办成,那女子就先跑了!”
听风如意这样一讲,我马上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刚刚还说一切尽在把握之内,这下露馅儿了吧!原来你根本就不确定姬玲珑会不会逃跑,这下知道有问题了吧!
风如意听我这样一说,他居然指着我也笑了起来,问我是不是真有这个喜好!虽说世间上大多是日久生情,可一见钟情也并不是没有;所以风如意认为我的机会十分大,说不准以后还就真成了我的压寨夫人呢!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这时才知道刚刚风如意说要撮合我们,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他那个时候说起我是单身,也仅仅是为了激怒姬玲珑才口不择言的。
这个时候,我兀自走上前去,再也不想和风如意多谈一句话!就连脚下的积雪踩点吱吱作响,我都感觉比风如意的话语动听。
风如意在我身后一直解释道,这些说白了这些都是为了我与他父亲,而且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可我一想起那姬玲珑最后那泪眼婆娑的模样,我就有些心疼,根本不愿意在听风如意的那些无力的解释。
窦氏拉面的位置刚好在天水城的外围,但不知不觉中,在前面带路的我似乎已经走到了城中。之前的几碗窦氏拉面却是有了作用,肚子里升起阵阵暖意;此时虽然没有寒风,但晚上的刺骨寒冷,依然把我的脸颊冻得通红。
我在想,姬玲珑的爷爷想必一定追到了他的孙女吧!否则如此天寒地冻,一个柔弱女子出门在外,真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谁也不开心了。
本来与风如意赌气的我,早已经明白,风如意确实并未有恶意,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些看不惯,之前风如意那盛气凌人的解释。
天色再次暗了下来,整个天水被照的灯火通明!此时虽然气温极低,可周围的村民却很是活络!
据那些来来往往的群众描述,天水贵为古城,自然有着自己的奇特之处。眼下已经接近年尾,而人们自然开始着手准备过节。这样一解释,我才恍然大悟!那热心的朋友临走之前,我又多问了一句,伏羲庙的位置,他指向那些人流涌动的地方,说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奔伏羲庙而去,如果想去的话,随着人流自然而然就会找得到。
谢过那热心的朋友,我便根本行人向前走去;风如意见我虽然不愿意搭理他,但依然跟了上来,并排与我前行。
不久之后他径自说道,天水的位置有些特殊,虽然处于中国的西北角,但它被渭水与秦岭环绕,所以甘肃的人群大多都集中在这里!
而在天水,人潮涌动的场景并不罕见!此时还未过年,如果是正月,那才是人山人海!喝酒的,看焰火的,赏花灯的,拜年的那才是风靡一时,热闹非凡啊!更别提当时的伏羲庙,更是行人络绎不绝,甚至连脚都插不进去。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直接问道,莫非之前姬玲珑的爷爷所说"天煞孤星命,伏羲补残魂“,里面的伏羲,莫非指得就是伏羲庙?
见我终于搭话了,风如意自是十分高兴。可似乎我的问题有些难以回答,他支支吾吾了几声,最后才讲到,可能真的像我猜测的这样;最后他也补充到,他从踏进窦氏拉面的第一时间,已经感觉到那家非同寻常!姬玲珑的爷爷、父亲,定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暗暗点头,风如意这点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从一开始邀请,到后来姬玲珑回家,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我真有些不相信!要不是风如意临时搞出了一些浪花,说不准我们还真的入了那几人的圈套。虽然说,我感觉到他们并无恶意,但至少,自己的一言一行,掌握在他人的手里,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而当我再次提及姬玲珑的时候,风如意却是说了一番极为惊人的话语!
他曾听闻,在天水这一带,经常有超乎常理的事情发生;但每当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后,总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势力会悄悄抹去一切痕迹!没人知道这股势力究竟是何人所为,但也有部分人猜测,这是隶属政府的有关部门插手的结果。
而也有传言道,这个部门就叫做炎黄局,里面无一不是能人异士;自从建国以来,政府都在遏制迷信,所以如果真有类似的部门,也必然也会隐藏在暗处,不让人深究。风如意刚一说完,我就马上猜到了他此话的用意。
“如意叔,你的意思是,姬玲珑和他父亲、爷爷,极有可能是炎黄局的人?”我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风如意。
风如意点了点头,可接着又摇了摇头。他说道,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毕竟炎黄局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而且在他看来,姬玲珑的爷爷与父亲不可能是里面的人,而姬玲珑那个神秘的师父就说不准了!
那姬玲珑所用的术法是紫薇星斗,能在如此年纪就有这么高的造诣,想必她的师父定非等闲之辈!
不知道风如意哪里听来这么多的知识,他后来又告诉我,在中国有一个古老的传承,那就是萨满教!它的历史非常悠久,但门人极其稀少!可这个教会在过去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他们所擅长术法就用紫薇星斗之术;当然,他们不仅仅只擅长这一种术法,传闻可以预言、解梦,甚至是控制天气,而且传闻他们还可以行走于地域与天堂之间;当然,自从中华民国推翻清朝统治之后,萨满教就销声匿迹了。
他很怀疑,那姬玲珑的师父,便是得自萨满教的传承!
风如意强行灌输在我脑海里的知识,一时间根本有些想不明白;至于什么炎黄局与萨满教,我更是闻所未闻!全当他是在讲故事罢了,我听不懂便也不再纠结。毕竟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找到风如意的父亲,帮我识得祖籍上的文字,续命成功之后,便回关外去与母亲相依为命。
风如意见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也就闭口不说!瞧得面前有一家旅店,风如意便自作主张带我走了进去。
后来我才明白,这里与伏羲庙十分接近,我们住在此地,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看着风如意一脸猥琐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又在向我要钱了。
我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从腰间把钱袋取下来丢给了他。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极为同情他的,痴痴傻傻十几年,一病回到解放前;要不是他母亲对他不离不弃,我相信他必定很早就会饿死了。
在我们刚走进旅店的时候,我还刻意再次走出门外瞧了瞧,并向风如意要了一些千年草木灰,涂抹在眼皮上,左右环视了一番,这才点头答应住了下来。
要知道,在之前“潼关”一行之后,我便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