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之人?”我与老媪同时惊讶道。
苗疆,这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据传言,在中国偏远的南方,居住着一群顽强不屈的苗族人民,而那块地方囊括了贵州、湖南、四川、广西以及云南等各个省份。而中国大部分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从这里流传而出。
我不明白,风如意为何会提到苗疆,甚至还对苗疆抱着如此敌视的态度?
“苗疆之人对我的毒害,我风如意这辈子觉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风如意说到此时,我瞧得清楚,他的指甲居然都深深地嵌入了手掌的皮肤里,他恶狠狠地说道:“他们欠我的,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偿还!!”
被我一提,眼前母子二人相拥的画风突转,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待到风如意一顿言语得发泄后,我与老媪对视一眼后,才开始慢慢询问起一切来龙去脉!
对于风如意此时的表现,我与老媪都非常的震惊,身处北方,却对一个遥远的苗疆念念不忘,这样的一幕绝对不可以用常理来加以衡量。那老媪似乎特别好奇风如意的举措,眼下可能都忘记询问风如意究竟因为什么才变回正常人的模样。
她不问,我自然不愿意细谈,总不能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详细和她讲一遍,先不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那神奇的纹身,单是我私自把他儿子置于危险境地的事情,估计都会让她对我产生怨言。所以,装傻才是最好的选择。
“意儿,你与苗疆有什么瓜葛?”老媪一语点出重点,我与她瞬间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怒火中烧的风如意。
而风如意去没有再看我们二人,反而整个人露出一种伤感的气息,轻声地絮叨着一些东西。我们屏气凝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听不到风如意所描述的内容。
而风如意,眼神却随着他的言语,不是迸发出不一样的光芒,从一开始的欢喜,到接下来的踌躇,紧跟着化成了愤怒,最终却演变成了绝望!
当一连贯复杂的表情从他的脸上全部显现完毕后,我才大概明白了十几年前在他身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刚刚的言语中,出现最多的一个字,就是“蛊”!当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我心头顿时一缩,据我小时候从老一辈那里得知,中华大地上,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当年他们就为我讲解了很多帮门派别,至今都记忆犹新。而“蛊术”,正是我记忆中印象较深的一个!
蛊术,相传为远古时期神秘的巫术,据传闻现存于苗疆的大山之中,与湘西的赶尸术、泰国的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的三大巫术。
而从古时候流传下来关于蛊的一些故事,无一不是让人发指的恐怖传说!所以,当我与老媪听闻风如意讲到蛊术的时候,我们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古以来,汉人皆是谈蛊色变,我们也不例外。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风如意也是如此!故事还得从十几年的关外说起。
原来,在那个时候,风彪偶得祖训,就是关于天煞孤星的传说。为了不忤逆父亲的意愿,便在母亲的担忧下上路了。
事情进行十分的顺利,当他来到关外的时候,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便去风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可就是当他准备归来的时候,意外遇到的一位女子,竟然改变了他的一生的轨迹!那个时候的风如意,人如其名,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路上的一位妙龄女子的意外搭讪,却让他开心不已。在接下里的交谈中,二人十分投机,几乎都放下了戒备。提到这里的时候,我能看得出风如意恍惚的神色,他说,其实他到现在也不懂那女子有没有对他打开心扉,但至少他自己对那女子已经是毫无戒备。
关于他们二人的事情,风如意是一笔带过,从他的描述中可以得知,二人十分投机,说是一见钟情都不为过。
风如意只是寥寥数语,便是道出了其中的缠绵悱恻。本来三天左右的路程,结果十天风如意还是没有回去。恰恰这个时候,风如意的表情正是欢喜愉悦的。
我特别注意看了老媪一眼,却发现她点点头,看来当时风如意确实没有按照计划的时间内赶回家。
可就在之后的一天,那女子突然说自己来自苗疆!风如意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说自己早就听出她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只是没想到居然会那么遥远!
这似乎也不算是重点,那女子见风如意反应并不强烈,这才道出更重要的一个消息。她的奶奶也来了,而她们来这里是寻找一部古老的书籍,据她所说,那本古老的典籍是伏羲氏的大作,听说上面的古法数不胜数!
世上之事,无巧不成书!当女子一开始提到典籍的时候,风如意并没有多在意;可接下来那女子说,是伏羲氏的大作后,风如意这才明白,这女子来关外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家族的古籍!
毫无悬念,自己绝对不会把族里祖传的典籍拱手让与她们!这样,风如意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担心自己族内的古籍被外族人强制拿走;另一方面却是盼望着女子能早些完成目标任务。
就在这个时候,女子的奶奶来了。风如意不知道这老妪究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但出身玄门世家的他明白,世上很多流派都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他也没有贸然相问。
可那老妪看到风如意的第一眼后就是大声质问起那个女子来,说什么为了一个外族的男子,居然连自己的本命蛊都放了出去。
一开始,风如意并不懂本命蛊意味着什么,但后来从那老妪与女子的争吵中,才得知!原来在苗疆,本命蛊亦被称之为情蛊,苗疆之女为钟爱之人所下,如果二人谁有异心,定会凄惨而死!
风如意得知此事后,出乎意料并无多少怪怨的意思,反而笑着说,对女子一定负责到底,绝无二心!
事情演变到这种样子,那老妪也停下了无端的指责,似乎也开始慢慢接受眼下的事实。
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间,那女子却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你对我隐瞒了东西!”
风如意一听,整个人都诧异了,她怎么知道自己隐瞒了风族典籍的事情?正当风如意一副诧异样子的时候,苗疆的女子才缓缓道出了情蛊另外的功用。
那就是,情蛊不仅仅是限制对方不能生有异心,而且会从中感应出对方心中所想。只不过这种感应极为地模糊,只能大概明晓一些事情,但至于内容,却只能质问当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