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怎么?我做的刀削面不好吃?”褒哥看我愣在当场,故意问道。
“哪里哪里,我已经大吃了三碗,再也吃不下了!”见褒哥这样说,表面功夫我肯定还是要做足。可我再看十爷与余龙,意犹未尽的他们,哪里肯这么轻易地放下手中碗筷来,看这情形,不把盆里的面条吃光,他们绝对是停不下来的。
看他们这样,我只好含笑摇摇头,以他们的经验,发现这面条是褒哥做的反而没有大惊失色,想必这一切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样我倒是也渐渐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辰儿,陪我出去散散步吧!”我没想到,刚刚从炕上跳到地上的褒哥,居然发出了这样的邀请。我一时语噎,我只好带着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正在大吃特吃的十爷;可奈何,他根本没有搭理我的意思,甚至连瞅都没有瞅我一眼。
倒是余龙随口插了一句话,“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瞧着十爷与余龙,根本没有为我此时的安危着想,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无奈的黑暗。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现在就刚好处于这么尴尬的一个情形中。当我吃下面条的第一口时,已经踏入了褒哥的算计之中;只是这一切都有些进展神速,从一开始褒哥劝我们到炕上吃饭,到此时已经是让我陪他出去散步,我无疑是掉进了一个故意设计的圈套之中。
可眼下,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心有不甘地陪着褒哥走出门去。
出门后,褒哥不停地在前面走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而我也只好一直默默跟随在他的身后。其实此时,我的心底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猜测着褒哥叫我出来陪他散步的真正用意!就在几分钟里,我的脑海里,已经闪现出不下百种的逃生方法!万一褒哥找我单独出来,一狠心杀人灭口就不好了。步步为营,我努力与褒哥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我才感觉有些许的安全感。
忐忑之余,我却发现,褒哥现在走路的方向,赫然指向的就是之前那条桥的位置。“辰儿,你是在怕我么?”猝不及防,走在前面的褒哥突然停了下来,顿时转过身问起了我。而一直赶路的我,赶忙来了一个急刹车,这样才避免了差点与褒哥撞了一个满怀。
“没有啊,没有!”见褒哥这样我,我连忙解释到。可后来,我才知道,这次我的表现是有多么的失败,就是一个小孩都能感觉得到,我的解释是有多么的苍白无力。因为我的动作早已经出卖了自己,我离褒哥的距离,在这次谈话中,无形之中被我再次拉开了。
褒哥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接下来他又突兀地问了我一句话,让我刹那间又警觉了起来。“之前的绿水晶是你收起来了吧?”
此时绝对敷衍不过去的,我只好点了点头,多余的话我不愿意说一分;因为我很担心,如果我与他描述起关于阴阳符的一切,难不保会有杀人夺宝的危险。
可能是瞧出了我心底的不宁,褒哥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那满脸遗憾的样子,倒是让我有些尴尬。可没想到,接下里他所叙说的这些话,却把我陷入了两难地境地,我不知道,褒哥与十爷,他们所说的话,究竟谁才是真的?
褒哥似乎有些介意我与他保持那么远的距离,总是趁着说话的时间慢慢逼近我身边。但我却是非常的警觉,每当褒哥想靠近我的时候,我自己就也想远处走几步。这样,二人一进一退,看起来颇有默契。可能褒哥发现自己的无用功,最后只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慢慢向我叙说了一切事情的起因经过。
褒哥告诉我,从一开始他看到那绿水晶棺材就觉得不是一般的东西。我心道,这不是废话,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但碍于面子,我还是没有细点出来。但褒哥还说,其实之前他不顾一切地抢夺那个绿水晶棺材,说到底还是为了我。
他这样一说,我却是瞬间升起了鄙夷之心,那个时候分明见他就是被贪欲冲昏了头脑,哪里能看得出来,是为了我?见褒哥给我画了一个大饼,我忍不住冷笑连连,说道:“褒哥您说笑了!”
人就是这样子,先入为主的观念,永远都改变不了。之前十爷与我说了他对褒哥怀疑,所以此时我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褒哥的一面之词。
我们二人边走边聊,竟然又重新走到了桥边。褒哥看着我的表现,却没有意外的表情,反而一指眼前的石桥,“既然来了,咱们顺便看看今天的成果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时已经将近午夜时分。说实话,在这又冷又黑的天里,要不是褒哥极力邀请,我根本就没有闲情雅致来散步。见褒哥已经踏在了桥上,我也只好紧随其后,踏在了石桥上。
“辰儿,你要记着,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也许是褒哥感觉到了我与他的隔阂,一直在强调这个问题;但是我却是因为十爷的原因,对褒哥的芥蒂颇深,哪里还会轻易相信他。
“玄阴之体,本是好事;可惹天嫉,却只能命犯七煞!唉,或许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了”褒哥在前面不在与我交谈,反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着什么,话音忽高忽低,想听有听不到,让我感觉十分难受。
就在我努力听着褒哥究竟在讲些什么的时候,我与他的距离却慢慢近了;而在我离他不足一尺的地方,我却突然有种陌生感。眼前这人不是褒哥!虽然他的话语与褒哥无二,但他的衣服却与之前绿水晶化作棺木时候,里面的一些人影有些相似。粗布麻衣,苍白色里面却沾着暗红色,我甚至隐约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辰儿,玄学之人大多有五弊三缺,你想好自己要舍弃什么了么?”褒哥突然这样问到我,不,是前面那个陌生的人,他没有返头,此时就连他的声音都有些阴森森的样子,我不足一掌宽的额头直冒冷汗。我分明看得清楚,他头顶上居然没有诅咒骷髅头,他绝对不是褒哥!
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趁着他没有看我,我一转身向身后狂奔而去,再也不去理会桥上那人。可我从桥上奔向村里的时候,背上凉飕飕的,我知道那人返头在注视着我,而且我似乎能感觉得到,桥上那人邪异地笑容;直到我走到赛诸葛的院前时,那种感觉才彻底消失!
“小友,大晚上的你这是从哪里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