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爷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慢悠悠向远处走去,而余下我们三人只好停在桥这边等他了。成与不成,一切就看十爷的表现,不知道那房东看到十爷去而复返不知道回事什么表情,我只记得在早上我们要离开的时候,那房东居然看着十爷还露出了不舍的模样,仿佛昨晚与十爷“论道”还未尽兴。
“褒叔,您去哪里?”余龙看着慢慢转向河边的褒哥,马上跟了上去。
褒哥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任由余龙跟在身后,而他自己则是一直向桥下的河边靠近。莫非河边有什么玄机不成?我远远望着褒哥的侧脸,可那面无表情的他让我猜不出什么所以然。如此,我也向他们二人跑去。
可当褒哥靠近那结冰的河时,没有丝毫间隔,抬起脚轻轻跨了上去。
“褒叔,才一晚上,河面的冰不结实!”余龙向褒哥喊去,可褒哥仍然没有回答他继续向前面赶去。
“褒叔,快停下来,您这样很危险啊!”余龙又是一声大呼,整个岸上的空气都被他如此的呼喊声,震得一动一动;而且余龙自己也跨上去一只脚,似乎只要褒哥再继续踏上一步,即使是冒上危险,他也要把褒哥拉回岸上。
“我说你是不是癫啊?”褒哥不耐烦地声音从河面上传了过来,“我又不是寿星公吃砒霜,没事找死!在河上少说也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我,什么情况没见过!倒是你,哼哼,再要往前面一步,到时候掉下去,我可不捞你!”
褒哥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余龙顿时诧异,一动不动立在那里,一脚在冰上,一脚仍在岸边。
“余大哥,你忘了褒哥原来一直都是生活在水里的,他的水性可不是一般的好!”我笑着说道,“既然褒哥敢上去,说明他的把握就很大;而且,即使他掉下去,凭着他那十足的水性,绝对能回来!”
余龙一时间似乎想通了一样,马上收回自己踩在冰上的脚。我看到了他鼻尖上的汗珠,此时严冬十分,出发绝对不是正常的;看来刚刚他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怕。他一个名副其实的旱鸭子,假如他刚刚真的奋不顾身地跑上去救褒哥,说不准此时已经泡在冰水里面了。虽然知道,如果余龙真掉到水里,褒哥肯定会施救的,但此时天气的温度绝对够他大喝一壶的。
我注意到,在河面上的褒哥,居然不是直直地走路,反而身子扭来扭去。他莫非不是要过河去,看样子更像在找什么东西。褒哥这样奇异的动作甚至把余龙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们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而他则是在河上来来回回重复着那些怪异的动作。
“褒叔在河上干活儿,你们两人快过来帮忙!”身后传来了十爷的呵斥声,虽然听起来有些严厉,但我能感觉得到他不是刻意这样子的。刚听到十爷的声音,我与余龙顿时就把头返了回去。
眼前足足有十多个健壮的大小伙儿,手拿铁锹,紧跟在十爷的身后;而与十爷并排前行的则是满脸笑容的房东,远远地就能听到他嘴里的得意的声音,看来十爷又没少说他的好话吧,不然又怎能把房东请了过来,而且还找了这么多帮手来。想到此时,我才更加钦佩起十爷来,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十爷真是好样的,我不由地向十爷竖起了大拇指。
十爷似乎一路心中颇为憋屈,当看到我与余龙二人走上前来,他马上也迎了上来,不再与身边的房东说三道四。原来现在这十多个村民只是暂时的帮手,还有二十多人则是在后面运送村头的两只大石狮子。
此时有旁人在场,十爷也不便一一与我们道来,他所经历的一幕幕,但从他的片言中我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东西。虽然说眼前这位热心肠的房东,他实际水平并不怎样,但凭着他那热忱劲儿,倒是在本地积累了一定的名声,甚至听十爷说村里有人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赛诸葛,至于怎么个赛法,就不得而知了。
总得来说,当十爷运用自己的所学来对赛诸葛谈到村头这个风水问题的时候,他倒是有些怀疑;但十爷又说,想必您住了这么久了,凭着如此高深的道行,一定很早就看出来这不妥之处了!见十爷这样说,那赛诸葛当然是不停地点头,还义正言辞地说,这个问题他早就明白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来得及破除此局。眼前刚好碰到十爷,他也就一起来帮忙了。
接下来,他凭着享誉十里地的赛诸葛美称,不出一刻钟他便找到了一大堆帮手来,还振振有词地说道,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看出此桥的问题非常严重。阳盛阴衰,为了造福村民,即使冒着严寒,也要势必把大桥的风水重新整改一番。
听了赛诸葛的话,十爷心底肯定非常不爽,但眼下看到如此多的村民对赛诸葛的敬仰吗,十爷还是暗暗摇头,要请帮手还得考人家,忍忍就过去了。见十爷这样识时务,那赛诸葛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坚持要为十爷招够帮手才行。
不过这赛诸葛确实给力,不足一个时辰,都找了将近五十多个村民,看来他的口碑在村民那里非常不错!
“你们二人领几个村民到桥的另一边等着褒叔,等一会儿他会指引你们在哪里挖坑!”十爷这样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褒叔确实在工作,这不此时他正手托着一个罗盘在河面上向我们走来。
之前褒哥不停地在河上扭来求取去,而实际上确实用罗盘来测量此桥的高度以及适合挖坑填埋的位置!
“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恐怕我就要掉到河里去!”褒哥边说便向我们走来,可奇怪的是,从他一上岸便从桥头迈开步子慢慢走着,而且似乎嘴里在计算着什么一样。最终他在距离我们不足半米的空地上停了下来。(未完待续)